胡惟庸的佣人有重要消息汇报。
就说嘛,人多眼杂的,胡惟庸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儿也泄露不出去。
佑敬言与朱标两人急匆匆的赶到大理寺之中见到了那个佣人。
“太子殿下,大人,小的是胡府上买菜的,那天去买菜路过李相国的府,小的看见曹管家指挥着几个兵丁抬进去一个箱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是怎么看到的?”朱标问道,他不相信李善长也会谋反。
“小的喜欢走僻静处,因此才从李相国府衙的后门之中看到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消息。”
“就这?没有了?”佑敬言对这个消息显然是不满意。
“没有了,老爷的屋子平时都有兵丁把手,我们这些人很难靠近,平时就是相见老爷一面都很难,所以想要探听到什么有利消息根本不可能,小的的这个消息还是突偶然看到的。”
此人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胡惟庸如此谨慎,一些重要的消息的的确确不容易被外人知道。
“嗯,知道了。”佑敬言吩咐狱卒道:“先把他带下去吧。”
“那…”此人还在追问佑敬言履行诺言之事。
“放心,本官回去查的,如若属实,那本官会履行那日的诺言的。”
佑敬言虽然痞里痞气的,可他又不是真的是个痞子,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的这一点儿他还是能做到的。
“太子殿下,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先会见一下那个曹管家吧。”
此刻的曹管家虽深陷囹圄,但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
在他身上估计是很难找到突破口的。
“你们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一点儿对胡大人不利的消息,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挺忠心的,本官都不由地有了那么几人的佩服了。”
“至于你说与不说的,对于胡惟庸现在的处境都没有一点儿有利之处,本官之所以现在提审你,那也是因为顺带脚的事儿,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看看胡惟庸找得人对他有多忠心。”
佑敬言痞痞的语气不急不慌地说着。
他确实没有想要从这个曹管家口中得到一点儿关于胡惟庸证据的意思。
别看胡惟庸这人不怎么样,在收买人心之上倒是有那么几分的能力。
“不错,胡惟庸看人的眼光还算不错。”佑敬言痞痞一笑道:“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本官告诉你一个对你们极其不利的消息,有人曾看见你带着人给李善长府上送过一大箱子的东西。”
“零零碎碎的还有几件就不与你说了。”
这种不知道被人掌握了什么把柄,时刻担心别人会把你至于死地的处境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佑敬言如此做也只是存属恶作剧,恶寒一下这个曹管家而已。
“哈哈…”佑敬言看着被他的话刺激得变了脸色的曹管家,笑得极其的开心。
“太子殿下,那我们就走吧。”
佑敬言本来就没打算从这个曹管家得来什么线索。
胡惟庸的谋反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连同党那个名单都能一并给解决了。
他完全没有必要再费这么大的周章。
之所以见那个佣人那完全是为了承诺他当初的诺言,至于见曹管家那真的是稍带脚的事儿。
一从大理寺离开,佑敬言才想起来接下来他那一系列计划的实施还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来实施呢?
哦,差点忘了,昨天晚上答应梅花放李冰出来还没有兑现呢?
唉,事多记性也差了。
“标儿,恐怕我还进宫一趟,李冰还被关着呢,往后很多事情没有他还真的不方便。以前不让他与我一同出来是怕引起朝臣的非议,现在确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样,我得即刻进宫向皇上请释放李冰的圣旨。”
佑敬言说干就干,立马就进宫向朱元璋讨圣旨去了。
朱元璋还真就极其的给面子,佑敬言刚一开口朱元璋便答应下来了。
这样一来还真的给佑敬言省了不少的事儿了。
“李冰,你去放出消息,就说从胡惟庸那里找到了与之关系较为密切官员的名单。”
“是。”
“然后就去找个妇人到府上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顺便照顾梅花,她有孕在身一些活儿就不要再做了。”
“是,谢谢大哥。”李冰对这个大哥除了敬佩更多的就是感谢。
“有时间就去给刘鸣送点儿饭菜,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实在不适合把他也给放了。”
佑敬言相信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是应该多说句话,在人世间很多的遗憾都是由于误会造成的。
有了李冰的帮忙,佑敬言就轻松了不少了。
就连朱标都空闲下来了。
一个足够优秀的领导者往往都能够把每个下属都用在刀刃之上,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去亲力亲为。
这样还不得把人给累死。
“标儿,别担心,吃点儿饭吧,自从胡惟庸谋反案爆出来后,你都没有好好吃顿饭,这次的风波不会太大的。”
佑敬言宽慰着朱标道。
果不其然,晚上掌灯之前,就有人登上佑敬言的门了。
没想到第一个来找佑敬言的竟然是他颇为敬重的宋濂。
宋濂身边还带着一个与其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
佑敬言怎么忘了,真正历史之中的宋濂真是因为受了所以的牵连才死于发配途中的。
想他宋濂一生清廉,培养出来的优秀门生更是不胜枚举,晚年竟会被冠上了谋反的罪名。
佑敬言记得这还是在马皇后的求情之下宋濂才保住了一条老命,没想到还是陨落在了发配途中。
“宋大人,您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何事?”
佑敬言虽猜出了宋濂此来的用意,但也不好就这么直接说出口吧?
“敬言,说来老朽也是实在惭愧,不肖之孙慎听闻胡惟庸那里有与之交往密切的名单,这才主动向老朽提起,说是他曾经给胡惟庸送过一副宋徽宗的书法,至于护卫用是什么时候有了谋反的心思他从来就不知道,所以…”
宋濂一番话虽说的不急不缓,但也是一脸的为难,想他宋濂何时这么没有底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