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敲打敲打这些人也是件儿好事,现如今佑敬言对工厂的运营什么的可是一点儿手的没插,万一他们谁不长眼,为了点儿小银子做出件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到那时连累的还不是他佑敬言。
这就是佑敬言独一无二驾驭人心的方法了,既给了其自由无限发挥的空间,又时不时告诉你,你别想着干什么过分的事儿,到时候我保不了你可不怪我。
这样的模式完全就是大哥和小弟之间的关系嘛!
佑敬言敲打了这些大老板一通之后,即刻便起身前往应天。
这次,去应天的路上佑敬言照样一刻也不敢耽误,即使前方是洪水猛兽,他也得义无反顾的勇往直前,谁让他是时空锻造师。
我去!时空锻造师有什么好,他来这个时空这么多年了,那些想象中该享受的东西可是一点儿也没有。
好不容朱元璋发发散心给他盖了个大宅子,没住几天就被发配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好不容易在那里快干出成绩了,可惜等待着他的还不知道又是什么呢?
佑敬言大概是混得最差的一个穿越者了。
带着五个多余的衙役,现如今终于发觉出来好处了。
即使他们行进在了无人烟的蛮荒之地都能吃到现成的野味,以至于佑敬言他们走了几天除了在沿途的驿站喂马和睡觉外,没在那里吃过一顿饭。
虽然同有一身本领,李冰出生行伍能做的恐怕只有服从命令办好每件事儿打好每场仗,而这些衙役不同,他们出身土匪,整日为了吃食奔波,所以掌握的自然就是这样野外狩猎什么的。
至于佑敬言,他估计把他扔到着犄角旮旯里没几天就饿死了。
佑敬言到了应天城之外,首先便回了自己的那个家。
这次回去的时候,人气好像少了不少,不过打扫的倒还挺井然有序的。
“大人,您回来了?”刘鸣快跑着迎接出来。
这小子短短几个月的磨练便又成熟了不少。
“这怎么如此冷清?”佑敬言好奇的问道,他倒也没其他意思。
“大人…”刘鸣摸着自己的半拉脑袋,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解释了。
“说吧,这事儿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佑敬言与他身边的这些人相处起来随和的很。
“大人,我把那些佣人给辞退了,男女各留了五人。”
“为什么?”
“那么多人开支太大了,您又没在家这么多人有时一整天都找不到一点儿事做,所以…不过大人,我还多给了他们三个月的银钱作为他们回乡的安置费。”
“哦,辞就辞了吧。”佑敬言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当初这些人都是胡惟庸塞到他这里来的。
佑敬言他一天没在这里住过还要他付他们的银子,想想也确实让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人,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还是应该和您汇报一下。”刘鸣道:“前些日子偶遇小的的一个老乡,他谈起了这样一件事儿。”
“他说:他说早年间曾一起与他一起逃荒的一个饥民突然富裕起来了,当他问及原因的时候,那个饥民是这样表述的,他说,曾经一个官宦老爷给他们巨响让他们去给一个押运粮草的军队添点麻烦,本来他开始的时候也不敢接这个事儿,后来那个官宦老爷向他们再三保证无事的情况之下,他才接了。”
“后来他召集了几个饥民还真去捣乱了,那个押运粮草的长官还就真的没把他们怎么着。”
刘鸣缓缓叙述着。其实听到这里佑敬言还真就有点感觉了,那次押运粮草的一幕他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伙流民能那么硬气的朝着他要粮食,后来被他绑到树上之后还能不翼而飞,其中的环节佑敬言早就想明白了!
后来那个饥民头子竟在应天的朝堂之上当场与佑敬言对峙,一些人的强有力支持,佑敬言也能不久不离十的猜出其中的关节了。
现在就连一向把百姓看作是水的朱元璋也没有风声,那么十之八九朱元璋已然是已经明了真相了。
“他还说,后来还被拉去对峙,见到了当今的圣上,他还说刚一见到他那个嚣张的粮草押运官就尿了裤子…”
不用刘鸣继续往下说,佑敬言就已经知晓此饥民就是彼此饥民。
没想到这个饥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佑敬言不想与他计较,他却如此败坏佑敬言的清名。
“刘鸣,把那个爆发了的饥民给我找到,记住隐蔽一些。”佑敬言不怒反笑着道。
佑敬言绝对有能力让这个饥民把他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
刘鸣被佑敬言这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就抓住了一个字眼,隐蔽一点儿找到那个饥民。
由于佑敬言到达应天的时间是朝会即将要开始的时候,所以他只是沐浴更衣之后便直接去参加了这个可以说是声讨他的朝会。
按理说,一个小小的县令是没有资格参加高官云集的朝会的,但谁让他是二品大员呢?
一众大臣对于佑敬言的突然到来惊得那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今天已经联合好了,都准备参佑敬言一本。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当事人竟然好巧不巧的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系列一成不变的流程走完走后,看着大臣们如此踌躇的表情,佑敬言竟然主动开口道:“列位大人如若有参敬言的本尽管上奏,敬言也好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
“对,敬言说得对,列为爱卿有事儿尽管说,朕给你们做主。”朱元璋表态道。
佑敬言要不是经历了早朝的这一幕,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让全朝的这么多腐儒畏惧呢!
幸好朱元璋不是昏君,佑敬言也不是那些飞扬跋扈的权臣。
要不然大明王朝非得败在他们手里。
“臣有奏,佑大人在柳林建的那什么工厂,臣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据老臣所了解的情况,佑大人的那个工厂完全是有悖于朝廷之制,自汉武重用儒典以来,抑商就是国家的重中之重。现如今,佑大人却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这是万万不可取的。”
没想到,第一个上本参佑敬言的那个人会是佑敬言心怀敬仰的宋濂。
好在佑敬言眼光还比较不错,这个老顽固之乎者也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还能替佑敬言说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