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大帅准备怎么安排我?”方国珍是想保命,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付出了这么多,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也的确会有些心有不甘。
但又怕佑敬言生气,问得是一脸的忐忑。
“这我哪知道?”佑敬言连窝都没挪,痞痞的问道:“要不把大帅的位置让给你做。”
虽是调侃却把方国珍吓得不轻。
“不,不,不,不敢。”方国珍战战兢兢的,连声道了好多个不字。撩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那我们什么启程?”方国珍很自然的错过这个话题,生怕佑敬言再咬住这个话题不放。
“你说了算。”佑敬言也顺坡下驴道。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即刻,您看?”方国珍每说一句都显得特别的小心。
“那就走呗。”佑敬言也毫不含糊,抱着军刀就外走。
说要走的时候,方国珍又有些迟疑起来。看着前面的佑敬言一步也不停,只好暗自叹了一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等佑敬言带着方国珍回到汤和的大营当中的时候,不知道把多少人的眼珠子惊得掉了一地。
“佑副统帅,好本事啊!这么短的一点儿时辰就把别人十几天办不成的事儿半到了,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些人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反说得无不都是对佑敬言的褒奖之话语。
“恭喜啊!佑副统帅。”杨宪看着佑敬言身后的方国珍笑了笑道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但眼神之中的凶光尽管他已经在尽全力在压制了,可还是迸发出来那么一点点儿让佑敬言看了个正着。
佑敬言对杨宪的话同样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的这种做法也被杨宪当成了赤裸裸的挑衅,紧握着的双拳,很容易就暴露出他此刻的想法来。
“汤将,大帅说方大帅的士兵全都划到你的麾下,家里没有壮劳力的允许回乡为民。第二,在方大帅踏上应天之路的即刻起就整顿军队,听后指令。”
佑敬言像汤和传递着朱元璋的每一个指令,哑然就是朱元璋亲的不能再亲的亲信嘛!
杨宪能不生气吗?这个位置本来是他的,好嘛?
“是。”既然,佑敬言传递的是朱元璋的命令,那么他汤和也就只有回答是的份了。
“佑副统帅,你回应天需要我安排吗?”汤和才不在乎朱元璋到底亲近谁呢?反正亲近谁都与他没关系,只要他干好他那一亩三分地儿的事儿便就皆大欢喜了。
“派几个士兵和几匹快马就足矣。”佑敬言痞痞的回道。
“好。”汤和答应了以后便走了,大概是安排相关事宜去了。
“佑副统帅,杨某和你一起回去,可好?”杨宪看似好像是在征求佑敬言的意见,其实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谁不知道呢?
本来招降方国珍这件事开始就是由他负责的,他也出了很大的力。谁知道,他佑敬言不知道与方国珍说了什么,方国珍便就很快的答应招降事宜了。
如果,他不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回去,在不久的将来恐怕会彻底消失在朱元璋的视线里。
“好啊!”佑敬言当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从庆元去应天路程很是遥远。
方国珍别看常年打仗,但体力却差的紧,走走停停的走得非常的缓慢。别看,杨宪是个亲兵统帅,但毕竟是个文人,体力也好不到哪里去?
佑敬言得顾忌他们两个人,只能是一路走一路歇的。
本来佑敬言走五六天的路程,硬是硬生生被几个累赘拖的走了十几天。
刚一到朱元璋的府衙,方国珍和杨宪就被累得虚脱了。
“敬言,你真是咱的福将啊!”一见面,朱元璋便拍着佑敬言的肩膀哈哈大笑着道。
“你们几个快快带国珍下去。”朱元璋看着方国珍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朝着身后的几个内侍命令道。
“国珍,你先好好休息。”朱元璋笑呵呵的对方国珍说道。既没有胜利者的耀武扬威,有没有对方国珍几次背叛的痛恨,语气平和到了极点。
“杨宪,你也先去休息吧。”杨宪还想说些什么,怎奈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差了,虚弱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朱元璋又邀请着佑敬言出席了自己的家宴,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兄友弟恭、妻贤子孝的。一派其乐融融的画面。
唯一与佑敬言刚来不同的就是,与这里的人相处的更加的融洽了。
吃过饭后,朱元璋把朱标和佑敬言两人单独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一看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们让咱开国称帝,敬言,你怎么看?”刚一进来,朱元璋便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这么机密的事情,朱元璋能拿出来和佑敬言这么直接的讲,说明朱元璋足够的信任佑敬言。
但是佑敬言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帅,我……”佑敬言实在不好开这个口。
尼玛,你本来就有了称帝的想法,还来问我干什么?我说不行,你还能听我的不成啊?
“没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朱元璋一副很大气的样子。仿佛在说,你说,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就听。
“当年朱升曾向您提出‘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三条方针,我认为您现在这三条都已经实现了。”佑敬言痞痞的语气,却在说着这些文邹邹的军国大事。却没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和谐在里面。
“高筑墙,现在我们的兵力足够壮大,城墙也足够的坚固。广积粮,我们的粮草足够我们的士兵和百姓吃三年。缓称王,这一点儿,不用说您已经做到了。”
“缓称王?父帅现在不是已经是吴王了吗?”朱标闪着一双纯洁的大眼睛问道,佑敬言含半个露半个的话使得这个小家伙有些搞不明白。
“嗯?改成缓称帝貌似合适些啊!”佑敬言好像在思考,边想边道。
“敬言,你是说,我现在……”朱元璋说得及其的缓慢,好像在等着佑敬言的改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