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言叔叔。”朱标温文尔雅的喊了一句,温和优雅却不懦弱,这不是一个典型的仁君嘛!
“标儿。”佑敬言依旧痞痞的回了一句,很稀奇的还多问了一句:“今天的课业都学完了?”
“嗯,听父帅说你学识渊博,你可不可以也教教我。”温文尔雅的问道,不同于朱棣的威武霸气,但却同样有一份不让人忽视的王者之气。
“好啊。”佑敬言正愁找不到与朱标单独相处的机会呢?这岂不是正合适吗?
“那您看,我们在哪里合适啊?”朱标问道,在征求着佑敬言的意见。
佑敬言把军刀抱在怀里,四处转了一圈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道:“就去那里吧!”
“棣儿,你就在这里好好练功吧。”佑敬言也没忘了正在练武的朱棣。
小凉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布置的优美雅致。
坐在里面,凉风习习,呼吸着新鲜空气,谈古论今的,也颇有几分韵味。
“标儿,眼看着天下即将统一,对未来治国之策你有什么看法?”刚刚一落座,佑敬言就主动开口问道。
坐在那里明明就像是一个十足的痞子,但却套古论今的,又像是一个文人雅士一样。
“过去,凡是开国之君,必定重视与民休息。”尽管朱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那认真而又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难以当成儿戏。
“元庭统治下,苛捐杂税、旱灾蝗灾搞得百姓民不聊生,统一天下之后的当务之举便是,鼓励生产,免除苛捐杂税,恢复农业生产。”
朱标一板一眼的说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见解已经是非常的不错了。
“其次,便是中央收归武将的兵权,保证国家稳定,然后召开科举考试为国家选拔栋梁之才用以国家之建设,最后,完善律法、历法、礼法等。”
朱标这一环扣着一环的治国方针,堪比一个明君之典范啊。
这下,佑敬言对朱标将来继承大统可是放心了不少。
“标儿,你很有治国眼光。”佑敬言淡淡道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后,才又幽幽开口继续说道:“古之仁君必是体恤百姓,体谅部下之人。”
第二天一大早,佑敬言只带着李冰一人便就赶往庆元方向。
此刻,朱亮祖刚刚与方国珍的部下方国瑛展开激战。
方国瑛乃方国珍的弟弟,屡战屡败的,节节败退。眼看着由他镇守的台州就要被大军攻破了。
“你,你,你,你们几个马上领兵准备弃城突围。”眼看着城门就要被攻破了,方国瑛没出息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俗话说的好。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有了这样的将军,还能指望着底下的士兵有多硬气呢?
于是,方国瑛的命令一出,士兵们一传十,十传百的,原本就不足的士气瞬间一落千丈。还没打呢,就想着怎么突围脱身。
所以,朱亮祖率大军赶到台州的第二天。没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台州。
朱亮祖只派出几千人镇守台州,自己又亲率大军赶往了温州。
等佑敬言赶到庆元的时候,汤和已经拿下余姚、上虞等地,正在攻取庆元之时。
汤和忙得顾不上与他说话,所以佑敬言乐得自在。
带着李冰,观赏起庆元的美景了。
这里地处江南,却有几分江南水乡之韵味。
走着走着,身后的李冰突然压低声音趴在佑敬言的耳边道:“副统帅,杨希武看你的眼神好像有些不怀好意!”
“杨希武?”佑敬言在脑袋里过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杨希武是何许人也。
一脸惊诧又不缺乏痞气回头看了一眼李冰淡淡的问道:“他是谁?”
“你没来的时候,他曾替大帅往张士诚和方国珍那里送过信,算是大帅的亲信吧!”李冰也算是聪明的,跟着佑敬言没有多长的时间,对官场的这些弯弯绕就搞得七七八八的了。
“你一来,凡是有这些任务,大帅就都是派你来,所以……”
由于,佑敬言不想像其他那些人一当官就满身的官架子。所以,李冰虽然刻板、严肃,但也放松了很多。
“所以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佑敬言接话道,浑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副统帅,你怎么不问问你上面的正统帅是谁啊?”李冰好奇的问道,想不到他还挺八卦的嘛!
“谁?”佑敬言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怀里抱着把军刀,很像个侠士:“难道是他?
“就是他,他叫杨宪,字希武。”李冰一板一眼的从嘴里吐出了这样一段话。
杨宪?这人不是曾担任过朱元璋的丞相,后来因为被李善长弹劾而被朱元璋处死。
此人能做到丞相之位,必然是有几分能力的,只是肚量狭窄,没有宰相肚里撑船的风范。
佑敬言真想掩面痛苦一顿啊!尼玛,怎么这么悲哀,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人啊!
杨宪盯着江边的两人,一个痞痞的,一个刻板还有几分冷冰冰,两人低声不知在说着些什么?
杨宪本来不打算理那两个人,怎奈自己的心就像百爪挠心似的,不由得就想过去听听他两人在说些什么。
于是,杨宪不紧不忙,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两人是真的没有发觉有人靠近还是假的。反正是,一直到杨宪走到两人身边,两人都没有理他。
“佑副统帅,在下杨希武。”杨宪首先一拱拳与佑敬言打了个招呼。
佑敬言手里攥着军刀,双手一抱拳也回敬了一句。痞痞的,有点儿没有把杨宪放在眼里的感觉。
其实,佑敬言就是这样的性格,除了对朱元璋能略微有那么一点儿尊敬,剩下对谁都是那种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佑副统帅,怎么,看不起杨某吗?”没想到杨宪竟然小心眼到了这个程度。
佑敬言这次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成片的大船,道出了一句:“有吗?”
杨宪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实在是憋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