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温温对之前的1\/2温温其实是有一点点的敌意的,emmm可能是有一种莫名的自卑吧。毕竟之前的温温……唔,可是完完全全的享受了每一位神明的关爱呀~这就是神圈交际花的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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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分你我?你不就是我吗?唔,难搞,但是看到你渐渐往正确的路上走了,我挺开心的呢!”
少年笑眯眯的开口,却在看到温迪凝重的目光时难得顿了顿:
“额,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话?”
“你错了,我们本质上不是一个人。你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灵魂,一个真正的巴巴托斯——而我和现在那位坐在风神宫殿中的风神一样,都只不过是天理精心制造的一个人偶而已。”
“……”
能够看到对方这样清晰地表达出来,似乎,那位长得和自己很像的少年——觉得以自己的性格是很难接受的。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可是我们明明……”
“我们是不一样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他的嘴角微微撇了撇,眼神也不自觉的落向别处。好像有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对照组存在,内心的自卑会越来越大——
有的时候,温迪会这样觉得。
之所以那个伪装成人类的摩拉克斯会对自己好,或许也正好是因为这个原因。恰好因为他长得像他……就像是,他看到摩拉克斯一样。
天理清除掉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记忆,不管是他还是摩拉克斯,到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各样不可控的因素,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还真是,孽缘。
“……你,还是病了。”
那个人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脸色似乎是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好像收回了所有的热情和兴奋,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用那双美丽的眼睛随之打量着他。
温迪有些迷茫,但还是保持自己的态度。只是……他好像是感受到了那位和自己长的一样的少年——一瞬间变得失落和颓废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表情是这样的,自己的内心也有些难受。心头的苦痛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在他的内心慢慢的割开。他不记得什么回忆,但是却莫名其妙的想要流泪——每一滴泪水仿佛都带着一份苦涩,在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我,为什么会哭?”
“那么好吧,即便你不承认是我,那也要为了记忆中的那抹鎏金而活吧?”
对方的笑意不达眼底,给人一种期待落空后又重新燃起的感觉。他握住温迪的手,声音中透着苍白和无奈。
温迪猛然想起——
男人费力的咳嗽了两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那张向来充满威严的脸,此刻被血液污染的乱七八糟的,他直愣愣的盯着风神:
“这不是你所贯彻的[自由]啊!你曾经所击溃高塔之王,带领所有蒙德人走向[自由]……可你后来一定会发现,你和高塔之王无异!”
可惜啊,记忆中的那抹鎏金,早就被他作死了啊……
苦涩的笑出了声,声音苍白颤抖,温迪捂住脸,泪却顺着笑声缓慢的落下,他瞪大眼睛,用绝望的目光注视着他:
“可是,我们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你生来就是一个比较受欢迎的存在,是我的对立面。”
“巴巴托斯,我和你永远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笑容仿佛掩饰了内心某个角度的深深苦涩,宛若一杯湿润了眼眶的茶。摩拉克斯的死——对他来说一直都是内心的伤感回忆,是他无法忘却,无法释怀的痛。
“……我们……”
“是一样的。”
“……你会明白的,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是无法撼动你内心的。你会明白的,你会发现——其实真正没有灵魂的是活在你记忆之中的摩拉克斯,而不是你。”
他再度笑了起来,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欢喜,真是让人怀疑他的乐观到底从何而来。
他的身影渐渐的变得透明消散,梦境怦然倒塌。等到再一次苏醒,他看到了坐在他身边脸色苍白的钟离,钟离轻轻的叹了口气,擦拭掉他眼角的泪花,有些心疼:
“又做噩梦了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透不过气来。温迪呆呆的看着他,语调中带着颤抖,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重锤敲打在心坎上,让人也跟着揪心:
“我,我是假的吗?”
“摩拉克斯,我是不是,和你记忆之中的风神不一样?”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眼睛四处乱瞟,最后缓慢的落在钟离的身上。湿漉漉的眼睛中泛着泪光,试图在他身上寻找一丝安全感——
钟离顿了顿,很快就反驳:
“别怀疑自己,巴巴托斯,你只是失去了记忆。但你还是你,独一无二,无法被取代的你。”
钟离缓慢的搂住他的腰,让温迪立即慌了手脚,无措地想要去掰开他环绕在腰间的手。身子刚刚获得一点点的自由,却又被钟离扳过肩膀来迎面抱住,还没等到做出回答,钟离的脸便覆了上来。
温迪瞪大了眼睛,他的心是在瞬间就乱做了一团,心脏正在极速的跳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沸腾的血液里蔓延,在心尖汇聚。心口被烫的不敢呼吸,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顺从的窝在了他的怀里,无措,坦然,依赖……
“别走,别走,别走……”
“别丢下我……摩拉克斯。”
——自由之神甘愿为爱意沉沦,看来,爱情,果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呢。
那一晚,失去了灵魂的风神似乎在他的身上找到了缺失的一切。紧紧的抱住沉睡的温迪,钟离轻轻的替他掖上被子,小心翼翼的别开眼睛,这才发现窗外似乎有人——
迪卢克和琴呆滞的目光在与钟离对视的瞬间转移了方向。迪卢克默默的舔了下嘴唇,琴则不自然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两个人都默契的别开眼睛,全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