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二三,投票。”
文一一、肖诺加上陆少羽三个人赞成。
“好的,三比二,赞成的人多,陆少羽留下。”
“他怎么算一票?”林芷问。
陆少羽不高兴了,“我不算人吗?”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吧,房间在楼上,大家随意选择,我和小芷就住一间房吧。”文一一看向林芷笑道。
“嗯嗯,好咧。”
因为楼上只有三间房,林芷和文一一一间,林言习霸占了一间,陆少羽就只能和给自己投票的肖诺一间房了。
刚好肖诺房间很宽,里面的沙发可以变形,放倒又是一张床。
于是闹哄哄的几人终于安顿了下来。
很快几人都洗完澡打算睡觉时,突然闻到从楼下飘来的香味。
都纷纷下楼。
发现陆少羽正在煮米粉,看上去挺不错的样子。
陆少羽笑着招呼着大家坐下,“我刚好做了很多,大家要是饿了,可以一起来吃。”
林言习傲娇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吃。”
说完转身上楼了。
林芷见肖诺坐了下来,也跟着坐到了餐桌旁。
林言习不高兴了,“林芷,这么晚吃夜宵,你不减肥了?”
林芷咧嘴笑着,“我突然也饿了,就吃一点。”
肖诺看着文一一面前冒着热气的米粉,好奇的问,“你平时不是很早就休息,一向不吃夜宵的吗?”
她看了一眼窗外明亮的圆月,“没什么,突然想吃了。”
陆少羽将一盘刚刚拌好的凉拌鱼腥草放到她面前,“给你的。”
“谢谢。”
林芷只要了点米粉,怕自己吃了会胖。
而陆少羽和肖诺则吃了一大碗。
很快几人都吃完上楼了,她将吃完的碗放进洗碗机里洗,便打算上楼。
看着外面的圆月,突然的折返回来。
还是算了,大晚上的睡不着,在房间走来走去会打扰到林芷的。
于是坐到沙发上看着外面的月亮发着呆。
就在这时,陆少羽从楼上下来了。
他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被风吹拂着的树叶,轻声说道,“鱼腥草凉拌不放辣椒,我尝试了很多次,好像放辣椒的鱼腥草才有那种奇妙的滋味,虽然辣一些,可是这种辣却能让人铭记于心,难以忘怀。”
她没有回答,机械式的扬了杨嘴角,“从小不吃辣椒的人,突然吃辣椒会变异的,你知道吗?”
陆少羽看着落地窗外,“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味道,即便变异了又如何,我还是以前的我,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看着月亮。
“你知道吗?我母亲当年死的那一天也是满月,之后在月圆之夜我也经常失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我好像见到我母亲的灵魂了,她抱着我说了很多话,从此以后我的失眠症就缓解了很多,即便失眠闻着沉香的味道就能睡着。”
文一一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深意,他亲自揭开自己的伤口来安慰她,用心良苦了,“之后你还见过她吗?”
他摇摇头,双眸印着窗外的路灯,闪着温暖的光,“从那次后,就再也没见到她,可能是怕出现,我会害怕。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我一点也不害怕,这个世界上,人比鬼可怕多了。”
她扬了杨嘴角,眼里满是羡慕,“我也好像见见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二十年了,我几乎都快忘记他们的样子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陆少羽看着她,神情很真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沉默片刻,回答道,“我很想相信。”
“云夕疗养院里,其实有个人他能看到鬼魂,如果有机会回舞水城,我们一起去见见他?说不定他能帮你见一见你的父母。”
陆少羽温柔的看着她,似乎每一句话都是仔细斟酌后说出来的。
“你很相信这种事吗?”她反问道。
“我其实一开始不相信的,可自从母亲去世后,我遇到了他,他说我的母亲一直在我身边,还清楚的画出了我母亲的样子,和死前穿着的衣服。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认识我。”
她其实不相信鬼神的,甚至有些怀疑陆少羽的精神状态。
但是看到他如此真挚又笃定的样子,她还真的想知道这个世界上那些人们不知道的一面。
“好,如果有一天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一起回云夕疗养院,一起去见见那个人。”
陆少羽开心的笑着,“好,我们一起去。可是我不太相信你的承诺了。”
文一一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你之前答应我的,要给我做不辣的凉拌鱼腥草,我到现在都没吃到。”陆少羽语气里满是抱怨,但那双眼睛却带着温柔的笑意。
她不禁被他突然的撒娇逗笑了,“好,为了履行我的承诺,我明天给你做好吗?”
陆少羽开心的点点头,“好。”
……
温星泽在医院住了几天感觉自己好很多了,打算出院了。
“我感觉你还没有好全,为了避免有后遗症,你还是再多住几天?”
温星泽急了,拉住了她的手,“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医院有多无聊吗?一天之中只有中午的一两个小时能看到你。”
她无力的安慰着,“嗯嗯,我知道你辛苦了。”
毕竟他现在回去已经没有房间给他了,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林言习如果知道自己和温星泽在一起了,恐怕会跳起来把温星泽再次打进医院的。
温星泽指了指放在窗台上的黑王子,“每次浇你送给我的多肉时,总想往里面滴些血,这样或许会让你梦到我,你就能体会到我想你的感觉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响亮的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
很快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黎孟州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躺在病床上的温星泽,她担忧的皱了皱眉头。
转眼看到坐在病床前和自己儿子手拉手的文一一,脸色突然就沉了下来,“你们在干什么?给我放手!”
文一一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华贵的妇人,意味深长的笑着。
这位想必就是那位,她素未谋面的仇人吧。
真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