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之所以称之为宝地,而非其他各大州可比。
是因为中州的龙脉,并不止一处。
而这些龙脉的资源重地,基本都被每一郡的各大势力所掌握。帝宫,作为中州三大势力之一,自然是独享一座龙脉。
“这龙脉,相较云州的龙脉,丝毫不差啊。”苏曜喃喃道。
先越过了龙脉的长河,接着进入地底。
因为有六少爷的带路,所以一路过去,各种龙脉的守卫都纷纷放行,并未浪费什么时间。
“好了,这里已经到了地底的龙脉宫殿了。苏兄只要记住约定的时间即可,倘若超出了时间,我们帝宫,可就要驱逐苏兄离去了。”六少爷说道。
苏曜自是知道规矩。
似是这种龙脉重地,大家都当宝用,怎么可能随意让其他人使用。
目送六少爷离去,苏曜便不再浪费时间,迅速盘膝而坐,开始了修炼。
“此地的天地灵气,应该足够充裕了吧。”苏曜说道。
龙脉宫殿他毕竟不是第一次来,不过单独享用宫殿的核心灵气,还是头一次。
这种磅礴的天地灵气,倘若能够长久于此修炼,即便是天赋平平者,甚至都可以追逐上天才的进度。
只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一座龙脉的核心宫殿,都提供不了你修炼法相所需的天地灵气,那么这世上能提供给你修炼的地方也就不多了。”百断候的传音,渐渐到了苏曜耳中。
苏曜说道:“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让百老忌惮的高手了。”
“帝宫虽强,但除了慕绝城外,其他人我还没放在眼里。不过我和你说话依旧要小心谨慎。这里毕竟是帝宫的地盘,那慕绝城随时都可能发现我,我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免得让人误会了什么。”
话罢,百断候就没了动静。
苏曜也随之将自己到处搜集的材料,全部取了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
“能否成功,就看这一次了。”
苏曜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开始将这些材料纷纷祭炼入体。
凝练法相的核心,就是借用功法的力量,将各种天材地宝为引,打入元胎。再吸收大量天地灵气,从而于元胎中,构造出法相的力量。
这个过程,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苏曜也不敢放松,每一个过程,都极其认真,生怕做错了一个步骤,自己这辛苦得来的机缘,就要从头再来了。
随着时间改变,苏曜已经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元胎,有了清晰的变化。
“有进展了。”
苏曜不禁欣喜。
只要元胎发生变化,就代表有了法相凝聚的趋向。
如今他体内的元胎,已经凝练成了一个满身黑色铠甲的人形模样。只不过这个模样明显不太稳定罢了。
苏曜很清楚,这是天地灵气灌输的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天地灵气才可以。
一切,都还算顺利。
可是一直凝练了数日之久,苏曜发现,自己的元胎,像是完全停顿了一样,一直处于当下,没有任何实质的进展。
这让苏曜不禁有了几分焦虑。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天地灵气还不够多?”苏曜倒吸了口凉气。
这六道非天到底是何等法相,凝练了那么多天地灵气,竟然还只是凝练出一个最基本的轮廓而已?
“不够,那就接着吸收。”苏曜紧咬牙关,算是豁出去了。
他继续开始大量的吸收天地灵气。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天地灵气进入他的体内,开始在全身上下游动。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
突然间,一道剧烈的轰鸣声。
随后,苏曜的背后,一个若隐若现的法相虚影,开始呈现出来。
这个法相大致就是人的模样,然而目前的虚影,可以看得出这法相的凝练并不算完整,仍是处于残缺品的状态。
但即便如此,一股恐怖的气息,已经开始笼罩四方……
原本还算宁静的帝宫,自然也被这股恐怖的气息所惊动,一众帝宫强者和天才,不禁是纷纷赶往了龙脉重地。
慕绝城,自然是身在其中。
他踏立于高空上,俯瞰着下方,不禁道:“好可怕的气息,这小子是在凝练法相?不过这究竟是何等法相,竟然能让四方的天地灵气全部聚集到其身上,而且这么久了,还没能将法相完全凝聚成形吗?”
“宫主大人,其实早在前几日,龙脉的天地灵气流失,就已经很严重了。不过因为是宫主您下的命令,不可打搅,所以我们就没敢多说。”一个守护龙脉的长老苦着脸道:“可是现在您也看到了……”
“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龙脉灵气的流失,对于帝宫的损失将是不可估量的。恐怕往后一个月,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有那么恐怖么?”其他几个强者有些不信邪。
一个月?
时间确实不算长,可是对于武者而言,一个月的天地灵气断缺,那就等于普通人一个月吃不饱饭差不多了。
然而,这龙脉的天地灵气,足以供应整个郡土无数人修行,且都不会出现亏损断缺的情况。
现在,区区一个苏曜,凝练一尊法相,竟然能让帝宫的龙脉出现天地灵气断缺的可能?这怎会不让人觉得扯淡。
“他倒是没说谎。”
慕绝城神情凝重:“这个小子,究竟在修炼什么恐怖的东西。这天地灵气的消耗,简直是要掏空我这座龙脉啊!”
“宫主,我们……”一旁的诸多强者都开始心疼起来,想要听听慕绝城怎么打算。
慕绝城此刻也纠结起来。
他自己亲口许诺的苏曜,但他也没想到,这龙脉给苏曜就修炼那么一些时间,竟然后果如此惨重。
“最多两天,如果两天之内,这小子还修炼不成的话,我恐怕只能强行下逐客令了。”慕绝城低语道:“希望这小子两天内能完成吧,我心里还真有些好奇,这小家伙修炼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管怎么看,这法相,都未免有些太扯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