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苏曜周身扩散的恐怖气息后,几个粗犷大汉方才认知到了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存在,一时间慌乱不已,眼神之中满含惧色。
“大人饶命,是小人有眼无珠,千不该万不该招惹大人啊。”
众人迅速哭喊求饶,几个胆小的甚至已是下跪求饶。
苏曜做事历来都是雷厉风行,他本是打算就地将几人诛杀,但自己初到无主之地,这几人还另有其他用途。
“我待会会问你们几个问题,回答的好了,让我满意,我倒不是不能考虑留你们一条性命。但如果回答的让我不是很满意,结果如何,你们应当清楚的。”苏曜眼睛一扫,给予的威慑力,让的几人后背心都在冒凉汗。
那为首的粗犷大汉倒算有担当,主动站了出来:“大人,小的徐淮。这几人都是听命于我,您不要为难于他们,有什么事儿,您问我就是。”
苏曜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徐淮,收回了自己外放的剑道领域。
他面无表情的道:“你可知道破军古国?”
“啊?这自是知晓,大人莫非是要去破军古国去当矿工开采魂石吗?这可是一个好差事啊。”徐淮赶忙点头哈腰的道。
“矿工?好差事?”苏曜皱了皱眉。
徐淮看苏曜不解,便很快明白了过来:“看来大人并不知道啊,破军古国现在已经被东莱学院开发成而来一座矿场。原本古国的人,都成了矿工。即便如此,矿工数量似乎仍是不够,东莱学院对外宣布,大肆招募矿工,每一个前去者,每年都可领的数千灵石的酬劳呢。”
苏曜闻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东莱学院的势力,为什么会在无主之地之中?”苏曜不禁问道。
“这……莫说是东莱学院,各大势力在无主之地几乎都有涉足,只不过多或者少罢了。不然的话,无主之地,又为何会被称之为无主之地?”徐淮说到这,露出了几分凄凉的苦笑。
苏曜一时了然。
没想到,破军古国竟然被东莱学院开发成了私家矿场,这么说来的话,自己前去破军古国的话,倒是得好好斟酌一二了。
“这附近,可有什么安全的落脚之所?”苏曜接着问道。
“落脚之所?”徐淮蓦地一怔,旋即苦笑道:“大人,无主之地内,哪里有什么地方是可以称之为‘安全’的?真正要说安全的,那怕只有两个去处了。只不过这两个去处,于我等无主之地的人而言,虽是天上人间,但要去,也真的如登天之难的。”
“哦?说来听听。”苏曜问道。
徐淮客客气气的道:“其一,就是天演会在无主之地内建造的‘海纳庄园’,那里甚至有尊者级别的强者坐镇。倒是可以称之为绝对安全。即便无主之地如此混乱,却也绝无人敢在哪里撒野。只不过想要居住在海纳庄园,要价却也是贵的离谱。据传闻,想要在那里安居一个月,都要花费数万的灵石。”
“数万灵石?”苏曜暗暗惊诧。
要知道,寻常客栈要价数百灵石已经是颇为昂贵了,这天演会还真是会做生意。在无主之地内开庄园,漫天要价,简直是把无主之地的人往死里坑。
“呵呵,天演会说到底,就是想榨干我们无主之地中人最后一丁点灵石。当然,那里更多去的,还是各方势力盘踞在此的高层。我等,即便奢望想住到那里,却也仅仅只是奢望罢了。”徐淮说道。
苏曜看了徐淮一眼,心里若有所思。
“还有另外一处地方呢?”苏曜问道。
还未说起,徐淮就已经是咬牙切齿。
“那里是百断山!”
“百断山?”苏曜轻轻眯起眼眸。
“看来大人也听说过百断山,呵呵,这百断山正是百断候的居住之地。这百断候确实实力通天,他所在的百断山,常年没人敢引起骚乱。甚至登山都要经历百断山的严苛环境,承受万斤重力方可上山。但他却不知道,就算我徐淮是个小人物,可也有我自己的大义。即便我饿死街头,惨死犬口,也断然不会去百断山委曲求全。”徐淮说到最后,言语里尽都是冷嘲热讽。
“看来无主之地的人对百断候都有所非议的样子。”苏曜摸了摸下巴。
徐淮面容上流露出几分不屑:“看来大人当真是外来客了,当年无主之地虽说混乱,但仅仅只是破军古国的没落导致。即便再乱,依旧有十万都卫军,以及三千紫甲军镇守着。当年各方势力垂涎无主之地土地肥沃,资源众多。且没有一方强大势力镇守,试图派强者前来占据。那时无主之地即便再乱,亦是无数儿郎集结起来,欲图将其他郡土的势力阻挠在外。”
“他百断候,无主之地的最强者难道不清楚,倘若各方势力闯入无主之地,我无主之地将会变成什么样?所有无主之地的人,将会被各方势力当做牲口一样圈养,将失去一切尊严和人权。无主之地外,十万大军血洒沙场,三千忠心耿耿的紫甲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至今那紫甲都安在,尸骨却已腐朽,他呢?”
徐淮握紧双拳,说到最后,双眼已经恨意通红:“他被各方势力收买,独居百断山中安享晚年。若非是他,我等,又岂会变成今日这般,无家可归,凄惨模样!”
苏曜深深的看了眼徐淮。
这徐淮不过是个小人物,可落魄成至今的强盗土匪之辈,也绝非是他们最初想要的生活。
若能好好活着,谁,愿意颠簸流离于人世?
苏曜大手一挥:“徐淮,你带我去海纳庄园,之后,得罪于我的事情,便算彻底了了。”
“那我这些兄弟……”
“他们可以先走。”苏曜说道。
徐淮脸上惊喜不已,赶忙谢道:“多,多谢大人。你们几个还不快谢过大人?”
这徐淮的几个兄弟连忙跪地道谢,随后便担忧的看向徐淮,最后再徐淮示意下,纷纷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