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在后宫的形象一直都是不争不抢,如此倒是让所有人都惊讶,可仔细一想也想得出来,萧贵妃的二皇子一直都是陛下膝下唯一的皇子。
如今后宫乍然多出来两个怀孕的嫔妃,为了二皇子,也不是不可能做不出来。
萧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药瓶,知晓此事的人,唯有京昭仪,她看了一眼京昭仪。
接着跪下。
“陛下,此事绝非臣妾所做,若当真是臣妾做的,臣妾为何要冤枉自己宫中人,如此岂不是太蠢,况且陛下一向知晓,臣妾从来不争抢些什么,只想守着二皇子平安长大便是了。”
正是因为这个形象,玄珏对于此事也存了些怀疑,可他是帝王,证据摆在眼前,若是萧贵妃不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也无法......
最终还是下旨。
“萧贵妃,谋害嫔妃,证据确凿,但念其抚养二皇子有宫,降为良妃。”
帝王已下旨,良妃无法,她只好认栽,可她知晓,她身为二皇子之母,陛下必然不会重罚,况且此事疑点重重,陛下也并不会完全相信。
“臣妾相信,真相未来一定会水落石出。”
如此淡然的模样,倒是让很多人开始怀疑,萧贵妃到底是不是凶手了。
淳嫔听见是良妃害了她的脸,而且她的脸已经毁了,她不是天选女主吗?
脸毁了?历史上可没有哪个皇后的脸是毁了的。
淳嫔恨恨地看着良妃。
“陛下!臣妾的脸已经毁了,臣妾将来该如何见人啊,还有腹中的小皇子,他的母妃脸毁了,将来也难以抬头啊。”
玄珏安抚地说着。
“朕会命人尽力医治好你的脸,想来不会与爱妃如今的模样有多大的出入。”
淳嫔心中怨恨,可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因为她知道,皇帝不可能因为她而动二皇子的母妃,她这张脸难道是白毁了?
若是她一直冤恨不平,陛下对她最后的好感怕是也会没了吧。
“是,臣妾谢陛下。”
江清雾也欠身。
“臣妾一定会让太医好好照看淳嫔的脸还有她腹中的胎儿的,陛下放心。”
“皇后还怀着身子,也要注意些。”
“是。”
如此一闹,玄珏也觉得疲倦,对他来说,只要淳嫔腹中的孩儿无事便可以了。
“朕也倦了,皇后今日也辛苦,朕便去皇后宫中歇息,你们都散了吧。”
“是。”
江清雾心中一直都是谜团,而且她怀着身孕,这几日也觉得疲乏。
说道。
“陛下,今日温昭仪受了委屈,不如陛下去温昭仪那里安抚一下温昭仪。”
玄珏原本听见这话,心中有些许怒火,姩姩怎的又推他去别的女人那里?
但是看见江清雾脸上也有着明显的疲态,也并未说些什么,而是颔首。
“既如此,就去温昭仪宫中。”
温昭仪惊喜地抬头。
皇后怎的如此好?先前或许是她误会皇后了。
想来也是许昭仪那个贱人在皇后面前说了些什么,才对她如此吧。
......
“娘娘如今被降位了,若是淳嫔生下了孩子,被晋为妃位,加上淳嫔的家世,岂不是与娘娘平起平坐了?”
良妃气愤地拂袖。
“本宫的计划怎会被发现?还有,本宫宫中的那瓷瓶是谁埋进去的?宫中出了内鬼都不知,你这个掌事宫女是怎么做的?”
“娘娘恕罪!”
月砂惶恐地跪下。
到底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奴婢,良妃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将人扶起来。
“本宫方才不过是气急了,如今宫中出了内鬼,咱们得将内鬼找出来才是。”
“是,奴婢怎敢怪娘娘,只是娘娘,您的计划天衣无缝,怎的会暴露了?况且这药也是京昭仪带进宫的,为何会出现在娘娘宫中。”
“是了,京昭仪,敢算计本宫。”
良妃眼神渐深,那她便要承受代价。
......
“娘娘,今日之事,明显便是冲着您来的。”
江清雾听着春桃的话,颔首。
“还好本宫一直防着,否则今日之事,岂不是要扣到本宫头上来了。”
虽说她也有把握脱身,玄珏也一定会信他,可不管如何处理,流言蜚语,她堵不住悠悠之口。
“娘娘方才可是怀疑京昭仪?”
“京昭仪何时与良妃关系如此好了?”
“这奴婢倒是不知,只知晓,原本这京昭仪与许昭仪倒是关系不错,但是因为许昭仪与温昭仪在御花园一事,两人便掰了,以京昭仪的性子,怎会吞的下这口气。”
“那便说得通了,良妃的目的是本宫,而京昭仪的目的是温昭仪,淳嫔又是这一届新人中最先怀孕的,自然矛头都对着她。”
“不过淳嫔也不是什么省心的,先前她不是还模仿娘娘嘛,如今她的脸毁了,奴婢看着倒真是解气,现下怕是想模仿也是东施效颦了。”’
江清雾也膈应,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人侍寝,想想便觉得恶寒......
“虽说京昭仪的目的不是本宫,可到底这件事她也参与了,算计了本宫,也不是如此好脱身的。”
江清雾顿了顿,继而说道。
“你去找人,在淳嫔面前上上眼药。”
“是。”
......
淳嫔自从伤了脸之后,整日都在怨怼,她在现实中就是极其爱美的,可现在却毁容了。
她怎么会甘心,她可是天选女主,还在幻想着,或许太医院能研制出什么药能治好她的脸。
书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女主若是要当上皇后,也是要经历各种磨难的,她相信她便是如此,但是,脸毁了,她当然不可以再想着靠脸得宠了,她必须要想些别的法子。
正如此想着。
就听见洒扫翊坤宫的两个宫女,仅仅是一墙之隔,她听得见她们说话,可她们却看不见她。
“听说了吗?据说招惹马蜂的药并非是良妃娘娘找的。”
“啊?你怎知晓?”
“你傻呀,良妃娘娘久居深宫,前朝又无家人,从哪里去弄药?”
“那这药是谁弄的?”
“我倒是听我在长春宫的好姐妹说,前些日子,京昭仪倒是经常出入长春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