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管后面的战斗,一路向里面走,走到有鬼面守卫的地方就喊:“不好了!有肥羊想跑,和守卫打起来了!“
为什么不喊官兵来了?武松怕他们听到官兵来了,就偷偷全跑了。
经过武松这么一折腾,好多鬼面守卫都被吸引到了战斗现场,官兵和鬼面人的大战爆发了。
武松见了,也不恋战,掏出令牌,从别的出口出去,收了鬼面具,七拐八绕,回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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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侗家里。
众人正在整理收拾被禁军官兵搞得乱起八糟的家。
见武松回来了,周侗欣赏地对武松点了点头。
武松连忙向师父施礼:“师父,弟子已将他们引到无忧洞,现在双方人马正在大战。”
周侗捋了捋胡须:“今晚多亏你了。高俅父子果然贼心不死,竟然想栽赃陷害咱们。如果不是你警醒,今晚我们就已经进了高俅的大牢了。”
武松连忙说道:“师父安排弟子守夜,弟子职责所在,自当守好家门。”
周侗欣慰点了点头,跟众人说道:“高俅几次三番前来暗害,并且还有无忧洞势力在一旁窥伺,这里已经不安全。”
“高俅这厮这次没有得手,恐怕还会后招不断。老话儿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次咱们侥幸躲过了,下次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因此,为师决定离开汴京避祸。”
“师父,您老人家打算去哪里?”
武松问道。
周侗沉吟一下:“为师打算先去一趟少林,祭拜一下你们师祖,探望一下你们的金台师伯。然后花一年左右时间周游全国,然后回汤阴,以后就再不出去了。”
“岳飞肯定是要跟我走的。你们几个怎么打算?跟不跟为师走?“
武松听了,连忙跟周侗施礼道:“师父,弟子在阳谷尚有职责在身,算时间也该回去了。师父周游天下,弟子就不跟着了。等师父回汤阴之后,弟子辞了阳谷差事,再去汤阴寻师父。“
潘金莲和扈三娘也施礼道:“等师父回汤阴之后,弟子再去汤阴寻师父。“
周侗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如此也好!”
周侗看向杨再兴母子。
杨母向周侗施礼道:“自先夫亡故,我母子三人孤苦无依,原打算前往湖南投奔我父母。今我儿既拜先生为师,自当追随先生,我自回湖南便是。”
周侗略一沉吟:“杨家娘子,湖南距此,千里迢迢,路上贼匪众多,你一人太过凶险。再兴虽未长成,但是一般人非其对手,还是护你左右,可保你母子三人平安。”
周侗又转身看向岳飞:“鹏举?“
岳飞躬身施礼:“弟子在。“
“去将为师珍藏的武学秘籍取来。“
岳飞躬身称是,将秘籍取来。
周侗对杨母和武松等人说道:“老夫今年已经七十有七,老话说得好,人生七十古来稀,老夫这年纪,说不定哪天阎王就派人来请了。“
众弟子一听,连忙躬身道:“师父!“
周侗摆摆手:“这是为师搜集的一些功法秘籍,还有一些兵法。为师在汤阴留了一份,这一份是岳飞在学习时抄录的,今日传给你等。岳飞,你给他们分了吧。”
岳飞点头称是,将秘籍给众人分了。
周侗继续说道:“老夫这两年在御拳馆做天字教师,积攒了一些钱财。”
说着,看向杨母:“湖南路途遥远,你们母子买辆马车,路上也少受些颠簸。”
杨母立马拒绝道:“先生传授武艺兵法,赠与秘籍,已是大恩,怎可再取先生钱财?”
周侗不悦道:“杨家娘子休要再推辞。老夫既为你儿师父,赐些钱财,有何奇怪?”
“再说,老夫一大把年纪,即将云游,带着也是累赘。岳飞,你取一百贯,天亮后带着再兴去车市买辆马车,余钱交予杨家娘子,路上使用。”
岳飞点头称是。
周侗又看向武松三人:“你三人,也各取五十贯,路上花用。”
武松连忙拒绝:“师父年纪大了,留着自用便是,弟子不用。”
周侗不悦:“师父说让你拿着就拿着,你们买马也好,住店也罢,是为师的心意。哦,对了,兵刃就不用买了,回头我每人送你们一把。”
武松、潘金莲和扈三娘跪地叩拜,口称师父。
周侗吩咐完毕,说道:“天色都快亮了,都去歇息一会儿吧,等马市开了,让岳飞带你们去马市。”
周侗说完,自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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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府。
一个禁军兵士跌跌撞撞跑进来:“衙内,大事不好了!”
高衙内命根子化脓溃烂,正在让丫环给上药,心中烦躁,一把将药罐子摔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就不能有件好事!”
那兵士见此,心中惧怕,小声说道:“丘将军他……”
高衙内不耐烦:“丘岳又怎么了?就是让他去栽个赃,不会把他们逼反了吧?哼哼!逼反了更好!逼反了我才能对他们抄家灭族!”
那兵士摇了摇头。
高衙内暴怒:“有话说,有屁放,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
那兵士低下头:“丘将军去无忧洞剿贼,贼人势大,我军全军覆没,丘将军战死了。”
那兵士越说声音越小,头都快贴到地上了。
高衙内顾不得命根子疼痛,一脚将那兵士踹翻,随即‘啊嘶嘶‘哼叫一番,才骂道:“丘岳个王八蛋,让他去栽赃,谁让他去剿贼了?!”
“还他娘把自己给剿死了?废物!!!蠢蛋!!!那些贼人招他了还是惹他了?!!好端端地,跑到人家地盘去剿什么贼?!死了活该!!!”
骂了半天,继续问道:“那周侗家怎么样了?”
那兵士重新跪好,头贴着地:“丘将军将周家掘地三尺,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证据。”
高衙内忍不住又要生气:“他娘的自己放的还找不着?笨死了!!!我爹手下怎么全是你们这样的笨蛋!!!你们这帮笨蛋是怎么当上禁军的?”
那兵士小声嘀咕道:“被抓夫抓上的。”
高衙内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你是抓夫来的,难道八十万禁军都他娘是抓来的?就没有个能用的吗?!你们他娘的平时就不能练练吗?!!!”
那兵士不抬头,唯唯诺诺道:“太尉平时只让我们接工程,帮大人们修房子。”
高衙内气得命根子更疼了,无奈摆了摆手:“滚吧,滚吧。”
那兵士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