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儿还是抵触,还想说些什么,他的脸庞向她低下,他微凉的唇轻柔地触碰她的软唇。
看似细细浅啄,只有他知道,他阴森森压制多大的冲动要吻她瘫成水的浓欲。
陈蜜儿瞪圆了眸子,什么话也被堵死出不来,她的气息之间飘拂着他的雄厚雄性气息,说不上哪里不同,仅一下,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病态占有。
这一幕,邓安娇最先别开脸,这黏糊劲她真不想看。
陆叔何婶也躁红了老脸。
沈北山抬起头,清俊眉眼低沉阴郁。
这样的男人,是她没见过的沈北山。
愣是被他抱了一路没挣扎。
回到陈家,两人刚好碰到在水井洗手的秦年川,沈北山下意识收紧手臂,垂眸看向怀里人的反应。
秦年川眸色微动,他在山上等她,等不到人就猜到她去找谁了,看着两人举止亲密,他也不好过问,虽然心在发闷,可他们是扯证的夫妻,就算抱也是合法的。
“川哥。”陈蜜儿是想下地,可被他盯得发毛,也没多跟秦年川多说话。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今天的沈北山阴沉沉的。
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他的话响起,“现在放你下来,还是抱你回屋好?”
“回屋。”陈蜜儿咬牙,余光揪着沈北山的脸色。
“嗯。”沈北山面色不变,抱着怀里的人掠过秦年川先进了里屋。
秦年川微不可闻胸口发闷,腿侧的拳头攥紧。
“吃饭,媳妇。”沈北山没指望陈蜜儿会应他,小心将她放在凳子,盛好半碗鸡汤,直接坐在她右手边,也不管旁人,自顾自说,“喝汤,再吃饭,能养胃,媳妇。”
陈蜜儿接过他递来的筷子,不想之前给她布菜会故意触碰她的手,今天规矩得很。
今天的菜很丰盛,做了青椒豆腐、鱼香肉丝、鱼香茄子、酸甜排骨、爆香蒜苔炒肉丝,额外就是一锅散发香气的鸡汤。
这会,陈建平从厨房端出韭菜鸡蛋饼,本来以为多了秦年川到家做客,没想到沈北山也在。
这闹喝的,人多了就乐呵了。
招呼秦年川和邓安娇坐下吃饭,聊了几句就去问沈北山,“北山,你也在,那太好了,我昨晚还问闺女你咋没回,你这两天没在,家里就我跟晓霞,守着这空廖廖的陈家总差点意思,还是人多闹呵啊。”
沈北山罕见跟陈建平聊起来,“手头是有些事没处理好,不过快解决了。”
“很棘手吗?”陈建平眉头微锁,据他所知,沈北山很少会跟他唠话,这会他主动开口说话,他也担心起来。
“这次需要蜜儿出手,我就怕她介意。”
陈建平眉头松开,松了口气,“闺女她大方着呢,你又是他男人,你做主好,她有时候做事不定性,你决定好就行了。”
“我尊重她,我不可能剥夺她的自由选择。”沈北山用公筷给陈蜜儿夹了鱼香肉丝,面色温和,清俊脸色正常,见到刚给她夹的肉沫茄子她都都没动,只扒着白米饭吃,眸底飞快闪过一丝烦躁。
陈建平看着安静如鸡吃白饭的闺女,这安分的样子稀奇,好笑道,“两天不在家,生分得菜也要人给你夹?”
“你不懂。”陈蜜儿收好心事,看着碗里那些菜就是没胃口,那么多人看着,她又不好夹菜,只能硬着头皮吃。
邓安娇拿着韭菜鸡蛋饼咬了一口,“霞姐,这也太香了,做了馒头还擀了手抓饼,还摊了韭菜鸡蛋饼,你做饭真厉害。”
田晓霞:“你平叔说你也过来,他出手戳的面团,没少催我多做些备着,你喜欢就多吃些……”
邓安娇暗地是个小吃货,对美食就不可抗拒,“哇,平叔,你太好了吧,么么的爱你平叔,么么哒也爱你霞姐,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你们,呜呜呜爱了爱了~”
她这说话,听得秦年川眉头拧死,拖着那有气没气的调调,弄得他鸡皮疙瘩掉一地。
怎么有姑娘吃个饭还那么嗲?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人。
邓安娇早就当秦年川是透明,一顿饭下来,有说有笑跟陈建平和田晓霞打成一片。
沈北山无意般看向乖乖把他夹的菜吃完的人,见她快吃完,又给她夹,气得陈蜜儿瞪了他一眼,抬起桌底的鞋底踩他两脚。
“喝点汤?”他终于放下公筷,温和问她。
“不要。”陈蜜儿咬牙,又瞪了他一眼刀。
“鸡汤滋润补血,多喝有益。”
“不用。”
“喝完,我给你糖好不好?”
“……”陈蜜儿觉得自己要傻了,为什么要像挑食的孩子对她?!
两人旁若无人的小动作,秦年川看得一清二楚,也许陈蜜儿自己没发现,她对沈北山就是偏了心的。
。
一顿饭下来,秦年川眉头不知不觉松了,陈家是闹,可有说有笑,这很难得。
饭后,陈蜜儿也没了心思去午睡,开着三轮车就去了育苗场。
何婶忧愁看着拉着小脸的陈蜜儿,也是无奈叹气。
她和陆叔一样愧疚不安,平常负责喂养,放放火熬中药水,就是守好这些鸡鸭,眼看就下地了,居然出了这种事。
邓安娇不像陆叔何婶,有什么就直说,愤愤不平道,“也不知谁动的手脚,这还没半天蔫坏大半的鸡鸭,看得我心疼死了,这都是用钱养的,谁那么坏,摆明是故意搞你。”
陈蜜儿闭上眼,深呼吸。
当初拿鸡鸭苗,投入了两千多元,整整拿了八千只鸡鸭,她千防万防还是被人心险恶的人给得逞了。
每天都会观察这些鸡鸭,私下在城里卖了不少中药材,用大锅熬了药水规避风险,没想到被人阴了一手,这笔损失还估摸不定,搞不准就是全军覆没。
沈北山懂中医,那是治人的玩意,家禽走兽这些疾病,他没接触过,她没指望他真能帮上什么忙。
“何婶,帮我拿把刀来。”这死的死,蔫的蔫,陈蜜儿看得肉疼不行,转头对陆叔道,“陆叔,你把笼子里那些死的鸡鸭用麻包袋装好拎出来。”
陆叔依她照做。
“怎么处理?那么多?”邓安娇看着那叽叽喳喳没什么生气的鸡鸭,她这姐妹损失惨重啊。
“放地里埋了。”陈蜜儿看着陆叔一手拖着一大麻包袋的鸡鸭,肉疼得心肝差点透不过气了。
“埋?!”邓安娇啧了一声,“那不得挖很多坑,哪来那么多地给你埋?”
陈蜜儿没再说话,接过何婶拿来的剔骨刀埋头干活。
那开膛破肚的鸡鸭把凑近看个究竟的邓安娇看吐了。
一股形容不上的臭气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