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儿像闲聊,也没再问。
“我以后会定期给你上交工资,以后让你管钱,我留着点小钱傍身就好了。”沈北山不知她为什么这么一问,平常他很少跟村里人接触,什么都藏着掖着,可不代表陈蜜儿不识货。
工薪阶级一个月就30~50元薪资,他能当上医生,还是托赤脚医生的福,有一次跟他上县城出诊,救了一位从国外淘金回国的生意人的点醒,他得了人生第一笔大钱,秉着试一试就去自学考了大学,拿了医资从业证书。
“随便。”陈蜜儿本想摇头,真不想管什么钱,她只喜欢管自已挣来的钱,可今天成了有夫之妇,另一半又是自愿上交工资,她拿财权也好。
见她愿意,沈北山嘴角雀跃勾起。
她不拒绝,很乐意管他的。
陈蜜儿不经意看他,唇红齿白的清俊相,她也跟着弯了唇,“沈北山,今晚的晚饭要你和霞姐忙活,我就出不了手帮你,待会我有几个朋友来,我可能顾不上你了。”
“嗯。”沈北山点头,笑意温煦,“你尽管忙,厨房就交给我。”
“谢谢你沈北山。”陈蜜儿是知做菜最烦不容易,越发觉得沈北山靠谱了。
“不要你谢我。”她那么客套,沈北山的心很不是滋味。
他要她的心甘情愿,要她眼里有他,“我要你心甘情愿把我当男人。”
陈蜜儿微愣,扭头刚好撞上他伤心盈眶的桃花眼。
她跟他谢一句还不愿意了,屁大点事,他又计较上了,嘴上勾起胡扯道,“行吧,你是男人。”
“我是你男人。”沈北山纠正她。
“哦,我是我,你是一个男人。”陈蜜儿点头,很理解解释一下。
沈北山眉心微拧,不愿意闷声提醒道,“我们是领了证的,关系理应有变化。”
“得了啊,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没表示。”
“我表示了,你是我媳妇,我是你丈夫,我们很有关系。”
“要不,咱们再去离一个回来?”陈蜜儿忽然觉得扯了证也太麻烦了,不就一个称呼,沈北山就没完没了。
手里的薄刀控不住一偏,沈北山面色泛白,抿抿嘴没了欲望说话,才刚领了证,她就要离了。
他算什么?
他可要可不要是吗?
陈蜜儿狐疑,偷瞄他一眼,他下意识偏了头不看她,诶呦,这是又生气了,“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很紧张怎么喊的吗?怎么没声了?”
沈北山双眸始终低垂,闷着头没再说话。
“真无聊。”陈蜜儿见他不理人,只觉得没意思,这摆她脸色还瞪鼻子上脸了,她逗他两句就不敢说话了。
沈北山握刀柄的手吃力攥紧,沉声道,“我不离。”
“我没犯错,你不能随便拿离个婚说事,我听着难受,我认定你这个人了,贪的重来就是你心甘情愿把我当做你的男人,跟我琴瑟和鸣,而不是相敬如宾,陈蜜儿你别对我那么残忍,随便拿我们的婚姻开玩笑,我心很痛很痛。”
陈蜜儿调配鼓油鸡的动作顿住,面色微僵,这突然搞得那么悲秋伤春,整得她浑身不舒坦。
“我就、就嘴快一点点而已。”怕他不信,用手指比划给他看。
“可你戳到我心肝脾肺肾了。”沈北山眸色微动,委屈闷头控诉。
“哪有那么严重?”心肝肺戳了就算了,肾都戳出一个洞,跟在沈北山身边都不带心眼的陈蜜儿再次思想跳脱,“那你还行不行?我晚点去喊老头给你整两瓶烈酒,晚上上床热火朝天,一身劲跟我happy happy一晚才行!”
沈北山:“???”他完全听不懂陈蜜儿在说什么。
“不是你说肾都穿了么?”陈蜜儿回头瞥不见有什么人,凑近他耳边暗示一番,“我为了我的性福着想,你要是晚上没个五六个小时的男欢女爱,我这结的婚也太亏了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沈北山:“……”
“你可别害羞,要达到高潮部分,必须硬件跟软件两不误,你情绪不对,精神匮乏,浑身无力,怎么可能达到人生大和谐。”陈蜜儿眯眸,越说越亢奋,她不要太聪明了。
“陈蜜儿!”沈北山俊脸涨红,恨不得一手掐死她算了。
“诶,一直都在,你吼什么吼?等晚点咱们拉上天窗,放了床帘,留着力气多吼几声给我听听,现在时候过早,你先保留精力吧。”陈蜜儿乖乖点点头,眼神无辜,一脸为你着想的虔诚。
沈北山深呼吸,脸庞和耳垂温度滚烫,说不得,吼不得,他容易嘛?!
“稍安勿躁,哥哥动则乱发全身,你当心。”陈蜜儿侧眸,粉润的耳垂格外惹眼,凑近,软唇微张含住轻吮。
嗖得从脊椎窜出一股酥麻感,让他浑身血气汹涌翻滚。
沈北山猛得抬头,忍耐闭上眼眸,浑身燥热的气息无处宣泄,那处舔舐过的耳垂露出空气中发凉了,双手撑着搪瓷盆边缘来回舒缓,试图消散体内的热气,闷哼一声难耐地昂起喉咙。
性感的喉咙尤为显眼,上下耸动的动作让陈蜜儿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
想亲亲了。
。
眼馋得紧,她踮起脚又够不着。
“要亲亲哥哥。”都扯了证的,是她的人了,她要亲亲天经地义。
沈北山还有理智,对陈蜜儿也算了解,她不连名带姓喊他,改口喊哥哥,她就是想跟他亲热了,可他心口有怨气,他不想让她得偿所愿。
他心眼比针眼小,比蜜蜂窝多,他就不满足她。
陈蜜儿等了好一会,看着眼前见得着,碰不到的美人,她隐约察觉出沈北山是故意晾着她,不让她得逞。
行!
不给碰是吧!她也不稀罕!
雄赳赳的陈蜜儿也不说话了,腌制好剩下几种口味的鸡鸭,手脚麻利生了炭就烤鸡鸭,全程都不跟沈北山有半个眼神交流。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建平也没太留意两人有什么不对劲。
邓安娇一进门,就看到端着大搪瓷盆的陈蜜儿。
看着大嘴鸭头,约莫有五六只,“蜜儿,这烤脆皮鸭还是烤腊味鸭?”
“脆皮鸭。”陈蜜儿一喜,手上挂铁钩的动作放快,“就我跟你说的椒盐脆皮鸭,今晚都你整满满一大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