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这么干？”
林素淼看着厅内众人，有点担心。
“怕什么，她们又不吃人。”
黄莹咧嘴一笑，半点淑女形象也无。
要是让黄家长辈看见，只怕头发都要愁白几根。
不过这是黄莹自己提出来的，对林素淼也确实有好处，她当然不会拒绝，亲自带着黄莹到更衣室去。
注意着这边的人不在少数，见状难免有人好奇。
“佳颖姐，你小姑子这是干什么去了？”
有跟黄家大嫂相熟的人上来打听。
毕竟黄莹凭借着跟林素淼相识，一出手就拿下了三身衣服，几乎是场上的一小半了。
王佳颖对此只是摇头。
“两个小丫头的悄悄话，连我也瞒着呢。”
看这样子，无论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她们都从这儿问不出什么了。
索性是林素淼跟着一起去的，她们也不着急。
林素淼可是主家，还能跑了不成？
闲谈间，更衣室的门打开。
黄莹迈着淑女步出来，厅内众人险些没认出她来。
这还是黄家那个皮猴子吗？
只是换了一身衣裳，怎么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黄莹脚步轻快地走到王佳颖面前，施施然转了个圈。
“怎么样？”
王佳颖也是看见她，才知道她们说的悄悄话是什么，一时失笑。
这丫头今天可出了大风头了。
这样想着，王佳颖也不由得期待起来。
这世上就没有女人不爱漂亮衣服，小姑子选中的三件里可有一件是给她的。
在场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黄莹身上，有惊叹，有艳羡
黄莹本来也不是安生的性子，刚才装那一下，可给她憋坏了。
脱离了林素淼跟王佳颖身边，花蝴蝶似的满场乱跑。
许是因为还知道今天身上这件衣裳不一样，步子倒收敛了些
王佳颖看着黄莹的身影，只觉得应该让她婆婆也来看看。
黄夫人素来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只是因为今天的霍家人开口，才让女儿跟儿媳过来。
没想到今天的宴会却别开生面。
主家还在，风头全让黄家的姑娘出了。
虽然还是在为林素淼服饰造势，可今天过后，在场的各家夫人都会对黄莹印象深刻了。
林素淼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没真一直吊着众人的胃口，将几件衣裳开售。
价高者得。
场子一下就被炒热了，争相出手。
眼看着价格一路飙升，即便林素淼早有预料，小心脏也有点噗通乱跳了。
七件衣服，每件都远超西方所谓大牌的价格，简直狠狠抽了那些服装品牌的耳光。
天气已经冷了，贵妇人们却不肯让新到手的衣服压箱底。
精雅服饰瞅准时机，又出了一批贵价的同风格外套。
有这两次噱头，商贸街的“精雅服饰”一开，来客络绎不绝。
不少人手中还有开业那天的九折券，本着占便宜的想法，一挑就是好几件。
林素淼也不去霍景恒公司了，整天就是商贸街和厂子两边跑，比霍景恒还忙。
厂子还在继续招人，只靠原本那些，累死也赶不上销量。
林父林母没想到林素淼第一次创业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听人说起林素淼时，几乎高兴得合不拢嘴。
等林素淼得闲去公司时，还没见着霍景恒的面，就被黄淼叫到一边。
“这几天忙坏了吧？那件事你听说没？”
林素淼一脸懵。
她这几天确实忙得晕头转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她这话问的是什么。
黄莹见状捂嘴笑起来。
“看来是真不知道了，哪有你这么忙的，快坐。”
黄莹一副要长谈的样子，往林素淼手里塞了把她打发时间嗑的瓜子。
“这段时间精雅服饰的衣服在香江上层格外流行，前两天有场商务宴会，我跟着家里老头子去凑热闹，就看见……”
任何东西只要大卖，就逃不过被模仿。
宴会上，黄莹就遇上一个贵妇，打扮得极其夸张，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
黄莹之类真正的名流却看得出，这家多半是个赶上风口的暴发户。
那夫人身形偏胖，身上还裹了修身的旗袍，看着简直不堪入目。
偏偏她自己不觉得，还尽情展现自己的身姿。
跟人炫耀，说她穿的是“精雅服饰”家的，量身定制的。
“可巧了不是，当时除了我，还有几个夫人也是买到你第一批衣服的人，基本都穿着。”
“往一起一站，那对比别说多明显了，她就跟捆了绳的粽子一样，勒得一道一道的……”
黄莹说着说着，忍不住又笑起来。
实在是当时的情形太好笑，不止黄莹，在场的好几位夫人都没忍住。
对方自觉丢了面子，竟还不客气起来，嘲笑其他人不识货，连精雅服饰的衣服都认不得。
她家男人本来还在黄父面前敬酒，看见这边的喧闹，上来就给了她一巴掌。
“在家丢脸还不够？”
“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不是说了，让你换一件！”
两人还没吵起来，宴会的主家就直接让人把他们请离。
“这事情最近可没少被议论，你这个主人公竟然不知道？”
林素淼听过，并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版权意识才兴起，服装业就更不讲究，一个样子多家做。
黄家却有这方面的亲戚，见林素淼不以为意，凑近低声提醒。
“现在衣服的版型都开始申请版权了，你厂子里的款式本来就稀奇，可别让人钻了空子，万一别人倒打一耙，你还要赔钱呢！”
林素淼这才意识到事情的要紧，道了声谢，借上张大壮就走。
可怜霍景恒，才听见老婆的声音，一转头，那么大个老婆和助理都不见了。
往服装厂去的路上，张大壮大致了解了林素淼的意思。
“您只要有图纸，先把图纸给我就行，我去跑一趟，这事不难，就是走流程。”
“没事，我一起去。”
林素淼信奉谁会不如自己会。
张大壮说到底是霍景恒的助理，就算霍景恒愿意一直把人借给她，她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用。
毕竟她这边的规模只会越来越大，张大壮业务再熟练，也只是一个人。
两人到时，登记的地方正好有两个外国面孔。
他们手中也拿着几张像是画了衣服版型的纸张，看见林素淼，其中一个人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