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萌重新拿起骆羽的路亚竿,竿稍弹了几下,然后试着收线,不知道怎么回事,鱼钩居然没挂住了。
随后,在她收线的过程中,鱼线忽然一紧,上鱼了。
这么奇葩吗?倒是把骆羽整的不会了,怎么好像倒过来一样,卢萌才是那个有系统的人。
鱼很快被钓起来了,也是一条马口,和之前的大小差不多,就是没有发色,是条母的。
摘下鱼后,卢萌顺手把鱼竿就还给了骆羽,自己则去下面,把马口丢进了鱼护,随即捡起自己的鱼竿,继续路亚。
骆羽在心中对自己道:“再打最后一竿,打不中就用鬼王金钓鱼。”
随着鱼钩如箭般射出,骆羽的路亚最后一竿也正式开始。
他原以为,这么想万一会中鱼呢,而实际上却是……又挂底了。
骆羽气极了,这也太坑了吧,刚解下来,又挂上了?
他试着拎了拎,发现不是很沉,鱼线竟然能带着下面的东西走。
既然能动,那就好办了,也不用叫卢萌让她嘲笑了,直接收线就是。
虽然比较重,但线还能动,骆羽就一圈一圈缓慢的回着线,回了有将近十分钟,鱼钩带着底下的东西逐渐出水。
那是个编织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但是很沉。
骆羽跨前几步,弯腰摘下鱼钩,不小心触碰到了带自己的东西,发现软软的,手感像人的身体。
不会吧!
骆羽马上就想到了网上那些钓鱼钓到人的情节。
现在的状况很像啊,也是编织袋,也是在水里,手感也挺像。
这么一想,骆羽越看那编织袋装着的东西的形状,越像一个被折叠着装进去的人。
“卧槽!”骆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邪门,在水库里钓鱼都能钓到尸体?
骆羽掏出手机打算报警,正要按下110的数字键,心底那一丝不安的好奇心,又让他停下了动作,眼神不由自主的去打量那个在水里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编织袋。
“听说尸体时间长了都会浮起来,这个袋子没有浮起来,难道不是?”
这显然并不能判断,因为尸体最终都会沉到水底,而浮起来只是因为体内气体的缘故。
“不管了,先打开看看吧。”
该死的好奇心终究是战胜了心底的恐惧,驱使着骆羽,去解开那捆着编织袋的绳子。
不过他先喊卢萌:“萌萌。”
“什么事啊,哥?”卢萌正一竿收回来打算抛下一竿,听到喊声立马跑了过去。
骆羽指了指编织袋,“这里面,像不像是尸体?”
卢萌吓了一跳,疑惑的道:“不会吧?哪能这么巧?”
又问骆羽,“这怎么弄上来的?”
“路亚钓上来的。”骆羽如实回答。
“这要是尸体,最起码好几十斤甚至百斤吧以上吧?”卢萌马上分析道:“哥你的竿子最多才能拉几斤的鱼,就算撑爆了,也拉不起这么重的尸体吧。”
骆羽略一思忖,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然如此,那就打开来看看。
骆羽蹲下身去,解捆着编织袋的绳子,发现绳子用的还是活结。
三下五除二,绳子解开,里面东西的庐山真面目也随之揭开。
一具……那啥,硅胶娃娃。
谁这么缺德,把这种东西用编织袋装了丢水里,膈应人啊。还好没有报警,要不然就搞笑了。
“什么东西啊,哥?”卢萌还好奇的问着。
骆羽皱了皱眉,把袋子拎起来,直接提着走了,来到上面的路边,丢到了路旁。
回到下面,卢萌的好奇心还没熄灭,骆羽撇嘴道:“你真的想知道啊?”
人就是这样,一旦对一件事情产生了好奇心,你越是不说,他越是想知道。
现在卢萌就是这个状态,骆羽如果不告诉她结果,她的心里会一直痒痒的不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心窝子,让她去刨根问底。
“嗯。”卢萌点点头,眼睛里满是迫切、好奇和期待。
很显然,骆羽接下来的回答让她失望透顶。
“一个破旧的硅胶娃娃。”
“好吧。”
卢萌重新捡起鱼竿,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当然,这只是骆羽和卢萌这两个钓鱼佬钓鱼生活的小插曲,他们很快就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
收起路亚竿,骆羽拿出鬼王金,卢萌也拿出了她的鱼竿,光威龙云三代,长度7米2,4.0的主线配2.0子线,钩子用的是新关东4号。
这装备,明显就是奔着大鱼来的。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云层里爬了出来,火辣辣的阳光射到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骆羽去车上拿了钓台,赶紧把遮阳伞撑起来,两张钓台搭在离岸边一米处,相隔两米,钓位的话,一个东南,一个东北。
在骆羽去拿钓台的功夫,卢萌已经拿着抄网沿着岸边的浅水抓了不少螺蛳,拍碎螺蛳壳后跟酒米搅拌在一起,重重的打了两个窝。
撑完遮阳伞,骆羽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原来是樊荣光家老二派来拉鱼的人到了,是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穿着西装年纪三十岁左右,胸口有铭牌,显示是个领班,另外一个则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骆羽猜测是采购的。
车子是辆依维柯车里面空调打的呜呜作响,凉快的很。
车厢里面放了个白色的超大周转箱,还专门配了个增氧泵,正在水里‘卜卜卜’的冒着气泡。
骆羽把鱼护从水中提了起来,三个人一起把鱼弄上去,放进周转箱,另外还有两条马口,也被他一并丢了进去。
反正就两条鱼,也没啥用,干脆就丢了进去。
装好车,依维柯一踩油门走了。
骆羽重新回到钓点,开始着手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