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这边的情况自然被影卫传了回去。
杨尉得知后,对古月兰道:“你该干嘛干嘛,这事阿爹会处理的。百姓们也要收药材了,你还要去指导他们如何炮制,这几日由你阿娘来照顾四郎,你不用担心。”
古月兰感动的不行,“阿爹,本该我和青玉陪你们四处走走的,现在却叫你和阿娘受累了。”
“说什么话,赶紧干活去!”杨尉听不得古月兰这矫情的话,就怕自己忍不住红了眼睛。
瞧瞧,这就是养闺女的好,嘴甜还知道心疼人。
对比那俩小子,他这心不偏都难啊。
古月兰看出了他的难为情,笑着道:“阿爹,那我去忙了,晚上回来亲自给您和阿娘做好吃的。”
“家里有厨娘,哪里需要要你。”忙一天了,这丫头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吗?
“好,我听阿爹的。”古月兰说完,便带着春葵下乡去了。
此时,朱县丞和梅主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玉屏县的百姓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对县衙的人是很信任的。
因而,得知五日后要连续下大雨,他们都很听劝,开始下地收割。
古月兰这边也很顺利,毕竟药材收上来就能卖,只是炮制的话,不少百姓都说家里忙收割,已经腾不出时间了。
得知后,古月兰立即找村长协商,哪家哪户人多,能腾出人手学炮制,而后由他们负责炮制,之后一起卖给药铺。
村长一听,这法子好啊,立即就去找了几个老实肯干的妇人来学习。
玉屏县的举动很快惊动了隔壁县,得知五日后要连续下大雨几天,林西县的县令坐不住了。
于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古月兰就被一行人拦在了田埂上。
“你们……”
“郡主,下官是林西县的县令。听闻五日后会连续下大雨,可是真的?”
古月兰听后,顿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不住对不住,忘记通知你们了,我的错!”
林西县的县令一听,心里好受了一些,“郡主一心为民,忙忘了也能理解。”
“你们吃饭了?”古月兰问。
林西县的县令却道:“郡主,我们不敢久留,还要回去通知辖下的百姓提前秋收。”
“对对对!”古月兰立即把春葵手里的食盒拿过来,“这些吃食你们拿着路上吃。我这边立即派人去通知其他县的县令。”
秦县令也没有客气,接过食盒道:“多谢郡主,下官告辞。”
古月兰目送他们离开,便对春葵道:“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其他县的县令。”
“是。”春葵应下后,提醒道:“夫人,府城那边也要通知。虽然卫巡抚出海了,可他下边还是有主事的官员。
此事他们若是不知道,就怕日后有人找大人的麻烦,说他越俎代庖。”
古月兰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全,我真是忙糊涂了。虽然相公不惧穿小鞋,但能不穿最好不穿。”
春葵笑着去通知了暗中的影卫,还顺道在山脚下打了个猎。
夫人把午饭都送出去了,他们中午只好在路边现做一些吃食了。
好在马车的暗格里已经都有锅碗一类常用的厨具,倒是方便许多。
古月兰还想着是不是去农户家买些吃食,就看到春葵带着处理好的猎物回来。
“春葵,有你可真好。”古月兰笑道。
春葵立即打趣,“夫人,这话您以后在大人面前可不要说,奴婢担心被穿小鞋。”
“你啊你!”古月兰轻点她的额头,“去把锅碗拿出来,今日本夫人亲自为你们做好吃的!”
“哇,那可太好了!”春葵和秋菊欢呼出声。
此时,刘长文正在县衙里帮忙处理公务。
因为朱县丞和梅主簿等人都下乡了,他因为太闲被杨尉抓了壮丁。
“驸马,你也是考了进士的,这会儿多锻炼对你以后的仕途是有帮助的。”杨尉自己讨厌处理公务,便开始给刘长文画大饼。
刘长文笑着道:“岳父放心,小子一定尽心学习。”
在京城时,刘长文就在吏部、户部以及兵部历练过了,处理地方的事务来也是游刃有余。
杨尉解放了自己,便闲了下来,“长文啊,你忙着,我去上个茅厕。”
他哪里是上茅厕,而是跑回后院看媳妇和外孙去了。
此时,苏氏抱着四郎坐在凉亭里,赵月瑄则手指画笔,在给他们祖孙作画。
杨尉见此,急了,“夫人,你和四郎要画画像,为何没有叫上我?”
语气那叫一个委屈,听得赵月瑄先是一愣,而后垂下眼眸偷笑。
苏氏轻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在前衙干活吗?跑回后院做什么,事情解决了?”
“有驸马呢!”杨尉甩锅那叫一个顺手,“我不管,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画画像。”
苏氏闻言,便道:“你问一下公主,画纸能否还装得下你。”
坐在一旁偷笑的赵月瑄立即道:“阿爹,你就坐在阿娘身旁吧。”
“好嘞!”杨尉这下子高兴了,“还是咱家四丫头贴心。”
赵月瑄听后,心里暖暖的。
忙了一上午的刘长文回到后院时,就听到了一阵欢声笑语。
“小草,你画得真是太好了,连四郎嘴角的口水都画出来了,哈哈……”苏氏想到外孙长大后看到这幅画,莫名的就觉得好笑。
杨尉却盯着画上的苏氏感叹,“夫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苏氏微红了脸,轻咳一声,“孩子在呢,你少说两句!”
赵月瑄却道:“阿爹,您也很英俊,和我阿娘最是相配。”
“夫人,听到了吧,小草说咱们最相配,哈哈……”杨尉高兴的笑起来。
走到近前的刘长文轻咳了一声,“岳父,原来您在后院啊,我还担心你是不是掉茅厕里了。”
“哦,是长文啊,这上午辛苦你了。”杨尉可不接他的话,“既然回来了,那就开饭吧。”
随后几日,整个岭南府都进入了收秋的忙碌中。
古月兰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四郎要不是有苏氏和赵月瑄细心照顾,只怕早就哭闹了。
四郎每晚睡前都一脸委屈的窝在她怀里,“娘,四郎乖。”
“娘知道,咱们四郎最乖了。”古月兰轻抚着他的头,轻声哄他睡觉。
这时,春葵悄声走进来,低声道:“夫人,明日县衙的人下乡后,海匪就会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