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含着眼泪花看向叶承瑄,表情委屈巴巴,叶承瑄不忍心拒绝她,下面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嘴里。
“我们换一个好不好,随便换一个谁,哥哥都能帮你,肯定能保你一世安稳。”
叶承瑄想道家族荣辱,还是决定和叶欢颜好好商量,希望她能打消进宫的念头。
叶欢颜不乐意了,既然可以随便选,怎么就不能选皇子了,她就是要做皇子妃。
“这天底下,哪有比皇家更好的,我为什么不能嫁给皇室?”
得亏叶承珲回来时,就挥退了齐松院的下人,派了心腹小厮守着,不然叫人听见叶欢颜大放厥词,叶氏一族所有的姑娘、媳妇都别活了。
叶承珲深吸一口气,见叶欢颜执迷不悟,也不再多说。
“去找母亲吧。”
“不!”
叶欢颜不想看见赵琳,叶承瑄以为她是害怕责罚,但叶承珲却觉得有些蹊跷,自柳青青未婚夫事件后,叶欢颜便很少去赵琳的院子。
叶宁安独来独往,只和叶星辰、叶欢颜说话多些,平常待在自己的院子哪也不去。
但叶欢颜不一样,她喜欢呼朋唤友,热热闹闹的,虽然和赵琳不甚亲昵,却也经常过去请安。
如今听说要去赵琳面前分说,叶欢颜又慌忙否决的样子,让叶承珲觉得有猫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想要做皇妃,也合该让母亲知晓。”
叶承瑄附和道:“是啊,母亲肯定能帮你选一户好人家的。”
“今日之事,母亲想必早已知晓,即便你不去,母亲还能不过来问。”
叶承瑄又去附和叶承珲:“对,母亲肯定是要问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吧,免得还要劳累母亲过来。”
叶承珲没有异议,只是不免有些奇怪。
五皇子在的时候,赵琳明明有派人过来解围,却又到现在不曾出面,也不知是何用意,他们过去一趟也好。
“嗯,走吧。”
叶承珲率先起来,唤了外面的小厮进来帮忙,将叶承瑄放至轮椅上,然后推着他往海棠苑去,留下叶欢颜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叶承瑄回头喊了一声她才跟上。
——
赵琳从长青院回来时,听惜春说叶承瑄三个已经来了有一会儿。
说实话,赵琳和叶承瑄、叶承珲有几天没打照面了。
因为要照看叶承颐,赵琳过得有些昼夜颠倒,就连三个小家伙,都有好些日子没仔细去管。
赵琳回来的时候,叶承瑄正和他们三个在玩,就算三个小的不搭理他,只睁着眼睛静静瞧他,叶承瑄也逗得十分开心。
三胞胎看见赵琳回来,立马抛弃了叶承瑄,手牵着手一溜烟跑到赵琳跟前。
三个孩子还不到赵琳的膝盖高,抱着赵琳的腿,抬起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歪着头看向叶承瑄。
叶承瑄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笑盈盈的,三胞胎被看的不好意思,扭头把脸埋在赵琳身上。
赵琳轻笑一声。
“叫二哥哥。”
三个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叫了声“二哥哥”,直叫叶承瑄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有三哥哥。”
“三哥哥好。”
三胞胎齐声问好,叶承珲很给面子的回了句“弟弟们好”,只是没有叶承瑄那般欢喜,面子上也挑不出错就是了。
赵琳看向叶欢颜时眼神暗了暗,不过还是哄着三胞胎喊人。
“叫大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和赵琳心有灵犀,三胞胎对叶欢颜的态度,要比叶承瑄和叶承珲冷淡的多,看着叶欢颜就是不开口。
直到赵琳轻轻拍了拍叶承喆的头,叶承喆才不情不愿的带着两个弟弟给叶欢颜见了礼。
虽然小家伙没有表情,但赵琳就是感觉到了不情不愿,可能也是因为心有灵犀吧。
叶欢颜为了缓解尴尬,开玩笑说:“母亲,弟弟们好没良心,我和二哥陪他们玩了好久,他们都不搭理我和二哥。”
“他们不大爱说话。”
赵琳弯腰摸了摸三胞胎的头,对他们说:“你们去别的地方玩,我跟哥哥姐姐们说点事情。”
三个小家伙齐齐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赵琳让人过来把孩子领走。
三胞胎走出几步,似是有点不放心,又一起回头看向赵琳,赵琳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叶承喆这才放心的领着两个弟弟走了。
等三胞胎走远,赵琳就近坐了,不是不想领他们去书房谈,一是因为书房许久没有收拾,不宜久留。
二是叶承瑄的腿不方便,跑来跑去的折腾,反正海棠苑的口风严,在哪说话都一样。
惜春领着大丫鬟锦心、锦玉上了茶和点心,就下去守着了。
赵琳抿了一口茶,等看守书房的妙风送来一个竹筒,赵琳才开口和三个人说起正事。
叶承珲有些好奇是什么,他觉得可能不止是五皇子的事。
叶承瑄看着赵琳严肃的面容,有些拘谨。
叶欢颜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面上撑的稳,看不出一点其他的破绽。
赵琳先说了请先生的事情,少则十天,多则半月,赵琳请的两位先生就可以到了。
“母亲放心,女儿一定好好学习,再不整这些幺蛾子了,母亲就饶过女儿这一回吧。”
五皇子来的那会儿,赵琳派了大丫鬟锦绣去齐松院,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把叶承珲叫走是最合适的。
叶承瑄是个伤员,五皇子不会叫他单独作陪,更不会和叶欢颜独处,如此一来,五皇子就只能离开。
叶欢颜听过叶承珲“蔑视皇室”之言,已经知道擅自行动有多后怕了,眼下到了赵琳面前,她必须赶紧认错,才能叫赵琳保住自己。
京城里不乏偶有失足的小姑娘,要么绞了头发做姑子,一辈子青灯古佛。
要么去往家庙,除了比正经寺庙条件好点,还是一辈子青灯古佛。
除了家底殷实开得起家庙,还得时不时被看守家庙的执法嬷嬷们训诫,也不比寺庙好一点,起码寺庙不用再受罚了,出家做姑子就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