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的砖缝里渗出尸油,血手人屠的手掌按在劫盘倒影上,指尖划过林羽崩裂的劫印:“知道你娘为什么给你取名‘羽’吗?”他咧嘴露出黑牙,“羽化登仙,不过是玄清门哄骗棋子的谎话——你根本不是查家血脉,连劫主都是偷来的!”
苏晴的护心镜残片突然悬浮,镜中浮现云舒临终前的泣血箴言:“羽儿,若劫印崩裂,便去城隍庙找你爹的……”话未说完,镜中突然闪过华敏在藏经阁找到的婚书画面,男方署名处盖着的,竟是查震天的血印。
“原来我爹是查震天,真正的查家护劫人!”林羽望着血手人屠手中的尸傀残骸,那些铁砂纹路与自己体内的完全一致,“你当年偷走查家老三的身体,又伪造我的血脉,就是为了让劫盘认主?”
血手人屠突然癫狂大笑,胸口逆位劫印爆出血光:“错了!查家护劫人必须与玄清门劫主结合,才能激活劫盘——你娘偷走我的护劫心,把你变成半人半煞的杂种,现在该物归原主了!”他抬手,城隍庙的功德箱突然炸裂,飞出十八道刻着“查”字的铁令。
唐薇的护道灯油突然在空中凝成锁链,缠住血手人屠的手腕:“林羽,用斩仙剑砍他心口!”她望着对方胸口那道与林羽相同的朱砂痣,“那是当年你娘留下的斩仙痕!”
剑光闪过,血手人屠的鬼面彻底碎裂,露出底下与查震天七分相似的面容:“小崽子,你以为斩了我就能真相大白?”他指向劫盘倒影,那里浮现出玄清山后崖的场景——真正的查家护劫人,正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雷劫中,“二十三年前,你娘用我的血、查震天的身体、还有玄清门的劫盘,捏出了你这个冒牌货!”
华敏的聚灵镯碎钻突然融入劫盘,盘面显示出查家祖坟的密室深处,那里供奉着三具空棺,分别刻着“查坤”“查震天”“血手人屠”。她终于明白为何查震天的病历写着“假死”:“原来你们三兄弟都是护劫人,而他……”
“我是查家老二,查震海!”血手人屠(查震海)突然嘶吼,“当年大哥替我顶罪,三弟自愿被炼尸傀,而你娘云舒,偷走了我们查家三代人的护劫心!”他望着林羽掌心的劫印裂缝,“现在劫盘认你为主,我只要挖走你的心,就能重启护劫阵!”
苏晴的银铃残片突然发出清越鸣响,竟将尸油黑雾震出人形——那是被封印在铃中的云舒残魂。“羽儿,别信他!”残魂的手穿过林羽胸口,按在崩裂的劫印上,“当年查家三兄弟自愿献祭,让我用劫盘之力护住你,因为你才是真正的……”
话音未落,玄清山方向传来巨响,十八道雷劫劈中情劫碑。查坤背着遍体鳞伤的玄清子冲进城隍庙,后者手中捧着的青铜盒里,躺着半块刻着“羽”字的护心镜:“师兄,把劫盘钥匙给他!”
查坤突然跪地,铁掌重重拍在地面:“小友,当年我们三兄弟发过毒誓,若护劫失败,便以身为锁!”他扯开衣襟,露出与劫盘相同的星象纹身,“你体内的两股血,一股是查家护劫血,一股是玄清门劫主血,合起来才是完整的红尘劫印!”
林羽望着掌心逐渐愈合的劫印,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替身,而是查家与玄清门共同锻造的“劫数容器”。他转头望向三位女主角,苏晴握着护心镜残片,唐薇的护道灯油在指尖流转,华敏的聚灵阵图正修补劫盘裂缝——她们才是真正的破劫密钥。
“查震海,你修炼逆劫邪术,早已堕入魔道。”林羽将斩仙剑指向对方眉心,剑身上浮现出苏晴的银铃、唐薇的护道灯、华敏的聚灵镯三重虚影,“护劫不是杀戮,是守护——就像她们明明知道我是个‘坑了所有人’的冒牌货,却依然选择站在我身边。”
查震海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尸油大阵在他身后凝聚成巨型劫盘虚影:“那就一起死!劫盘重启之日,便是红尘毁灭之时——”
话未说完,苏晴突然将护心镜残片按在劫盘上,镜中浮现出母亲云舒的最后笑容。与此同时,唐薇的护道灯油、华敏的聚灵阵图、林羽体内的两股血脉同时共鸣,劫盘竟在光与血的交融中,显露出真正的全貌——中心位置,刻着三个女子的名字,环绕着“林羽”二字。
“原来破劫的关键,是让劫星自愿与劫主共生。”玄清子望着劫盘上亮起的三道光芒,“当年云舒算出,只有让三个承载着护道者因果的女子,心甘情愿与你绑定,才能阻止劫盘反噬。”
查震海的攻击在光芒中消散,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不可能……我查家护劫人,怎么会输给一个杂种……”
“因为护劫的真意,从来不是血脉,而是人心。”林羽握住苏晴、唐薇、华敏的手,将她们的信物贴在劫印上,“你们愿意陪我面对这坑爹的劫数,便是最好的护道心。”
城隍庙的晨光突然穿透乌云,劫盘缓缓沉入林羽掌心,化作一枚刻着三人剪影的朱砂痣。查坤扶起查震海即将消散的魂体,叹了口气:“老二,回家吧,祖坟里还给你留着空位。”
手机在华敏口袋里震动,私人侦探发来最后的加密邮件:“已确认,苏晴的亲生父亲是查震天,当年他与云舒的婚书,藏在玄清山后崖的护心镜里——”
苏晴的手指突然顿住,她望着林羽,突然想起在祖师殿看见的画像:云舒身边站着的,正是查震天。而自己后颈的断剑印,与林羽掌心的劫印,竟能拼成完整的护心镜图案。
“所以,你是我爹和云舒阿姨的儿子,而我……”她突然红了眼眶,“是查震天和我娘的女儿,我们其实是……”
唐薇突然指着劫盘新显的画面,那里有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正抱着婴儿站在玄清山门前,婴儿襁褓上绣着“查”字:“等等,劫盘显示,华敏的父亲,竟然是查家老四?”
华敏的聚灵镯突然重新凝聚,镯面上多了行小字:“查家幺女,财劫星主”。她突然轻笑,戳了戳林羽的肩膀:“看来以后得叫你一声——姐夫?”
暮色漫过城隍庙飞檐时,林羽望着掌心的劫印,终于露出释然的笑。所谓“坑爹货”,不过是劫数开的玩笑,而真正的红尘羁绊,早已在三次“一吻定情”中,将他与三个女子的命运,牢牢系在了一起。
下章预告:姐夫真好——华敏的表弟、查家幺子查小羽突然造访,开口便管林羽叫“姐夫”。苏晴在玄清山后崖找到母亲的日记,发现自己与林羽竟有指腹为婚的约定。当铁刀会余孽带着“金刀令”卷土重来,查小羽竟掏出了玄清门的斩仙剑,剑鞘上刻着的,正是林羽母亲云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