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螺旋桨在暴雨中发出濒死的哀鸣,林羽的焚天咒在舷窗上烧出龟裂的光纹,将扑来的雷劫蛇巨蟒灼出焦黑的伤口。天盛老九的咒骂声混着雷声灌进舱内,他手中的破碎罗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云海中竟浮现出玄清山禁地的虚影。
“小师叔,小心!”俗家弟子母亲突然将孩子塞进华敏怀里,自己扑向驾驶位,“他们要引动禁地反噬!”
林羽猛地抬头,看见罗盘中央的太极图正在逆时针旋转,这是玄清门“天地倒转”的警示。他一把拽住华敏的手腕,将朱砂血符按在她掌心:“无论发生什么,抓紧我!”
江城市立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林羽在急救室醒来时,听见的第一句话是华敏的低喝:“不准做开颅手术,他只是真气反噬!”
他睁开眼,看见苏晴正举着警棍拦住医生,周小萌的相机镜头藏在她身后,而华敏的风衣还沾着直升机迫降时的泥点,指尖正掐着他的虎口——那是玄清门的醒神穴位。
“我没事。”他扯动嘴角,发现喉咙像塞着碎玻璃,“天盛老九呢?”
“跑了。”苏晴收起警棍,警服下露出半截桃木钉,“但我们在天盛集团的地库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话未说完,华敏突然从急救箱里抽出张字条,笔迹是林羽的:“若我昏迷,别让任何人翻开我的眼皮。”她的指尖在字条上停顿,想起迫降时他眼中闪过的金芒,与玄清门俗家弟子的瞳孔一模一样。
天盛集团地下三层的密室里,周小萌的夜视相机扫过布满灰尘的监控屏幕,1995年的画面突然跳出来:玄清子与天盛老九(当时还穿着玄清门内门弟子服饰)正在争夺一本泛着雷光的典籍,石台上躺着个襁褓中的婴儿,襁褓边缘绣着玄清门的八卦纹。
“那孩子……”苏晴盯着婴儿脚踝处的红痣,与林羽现在的位置分毫不差,“是林羽?”
监控里,天盛老九突然挥剑劈向玄清子,后者重伤倒地,却用身体护住襁褓:“老九,劫数轮转,十八年后自有分晓!”
周小萌的手指在键盘上发抖,镜头扫过石台侧面的刻字:“玄清门第十八代弟子劫数转嫁仪式——以本命法宝为引,承师门十八劫。”
VIp病房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华敏坐在床头,望着林羽腕间若隐若现的咒印——那是昨夜替她挡下蛇毒时留下的。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的古画,画上的玄清门弟子背后,同样有与林羽相同的八卦光影。
“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劫数载体吧?”她轻声开口,“在便利店帮老板娘调镜子,在派出所给我画 healing符,每次用术法都在消耗自己的本命真气。”
林羽沉默片刻,摸向腰间的罗盘,青铜表面比往日黯淡许多:“师父说,十八劫是玄清门三十年一次的大劫,需要有弟子下山,将劫数引到自己身上。”他抬头,眼中闪过愧疚,“那天在天台,青袍人说的‘玄清子盗走《九霄雷诀》’,其实是为了阻止天盛老九用禁术引动禁地……”
话未说完,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董事会秘书捧着烫金文件夹走进来:“林助理,董事会决议——鉴于您在危机中的表现,即日起升任华氏集团安保总监,直接向总裁汇报。”
华敏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将新的总监胸卡放在床头柜上,卡面印着烫金的八卦纹:“他们不知道,这职位意味着你要替整个集团挡灾。”
深夜的医院天台,林羽望着远处天盛大厦顶端的雷劫蛇标志,心胸卡在夜风里轻轻摇晃。苏晴突然出现,将拷贝的监控录像U盘塞给他:“周小萌说,1995年的监控最后,玄清子在襁褓里留了封信,上面写着‘羽儿,红尘十八劫,劫劫皆心劫,莫信他人言,唯信己心明’。”
U盘在掌心发烫,林羽忽然想起下山前师父的叮嘱:“若遇绝境,便去江城找姓华的人家。”原来,华敏的父亲、在机场救的母亲、甚至苏晴和周小萌,都是玄清门早已布下的“劫数引”。
“林羽!”华敏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天盛集团官网直播了禁地入口,他们要公开‘玄清门盗诀’的‘真相’!”
他转身时,罗盘突然在“离”位爆发出强光,新胸卡上的八卦纹与罗盘中心的太极图遥相呼应。原来,所谓“升职”,竟是将他推到了劫数的正中央——而天盛老九的直播,不过是这场红尘劫数的真正开端。
下章预告:林羽升职——新任安保总监的办公室里,摆着华敏亲自挑选的青铜罗盘摆件,与林羽的本命法器一模一样。当他在董事会上首次亮相时,发现七位董事中有三人后颈贴着雷劫蛇纹身的贴纸,而周小萌发来的匿名邮件里,附件是三十年前玄清门弟子的花名册,倒数第二页赫然写着“林羽,襁褓弃婴,承十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