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祠改造的「戴氏汤包·玄清分店」开业那日,铜钟取代了道钟,敲出的竟是《小苹果》的调子。许老夫人送来的护道鳞匕首被供在神龛上,刀柄刻着的「劫数双刃,一护红尘」在蒸汽中显形为苏寒的字迹,刀鞘内侧的星图,竟与华敏颈间的劫印完美重合。
「师娘,这个包子会讲故事!」糖糖举着刚出锅的蟹粉包,护道鳞发卡的冷光映出面皮上的玄武纹,竟在半空拼出许老夫人年轻时的模样——她正握着苏寒的手,在青江码头的火海里画下最后一道护道阵。
华敏的至尊金卡扫过神龛暗格,发现许老夫人随匕首送来的密信,火漆印中央嵌着的,是半块护道鳞残片:「永夜堂护道使许氏,二十年前替苏寒承了三长老的冰刃,自此魂海封印着初代护劫使的『红尘未竟愿』。」
戴明远的护道鳞揉面杖突然指向西北方,杖头的汤包纹在窗玻璃上投射出江城古玩城的轮廓:「羽儿,华敏,许老夫人的心思,藏在古玩城的『归墟阁』里——那里摆着的,是玄清门历代护道使的断刃。」
午后的古玩城飘着沉木香,糖糖的铃铛阵刚掠过「归墟阁」的匾额,十八盏青蚨纹壁灯便自动亮起,照得满墙的青铜护道鳞泛着冷光。戴小厨的劫数罗盘突然报警,指针指向展柜深处的青铜鼎,鼎身刻着的,正是苏寒在归舟号船帆上画的汤包纹。
「贵客临门,寒舍蓬荜生辉。」戴眼镜的中年掌柜从阴影里走出,袖口绣着的玄武纹,与许老夫人的青蚨纹毛毯边缘完全一致,「小店专收护道鳞残片,二位可是来寻『第十九劫·心殒』的证物?」
林羽的红尘印突然发烫,鼎内倒映的劫数星图,竟与他在雪山祠看见的初代天骄记忆完全相同。华敏的至尊金卡划破展柜玻璃,卡面金光映出鼎底的血字:「许氏永夜堂,护道鳞断刃归处——苏寒的三根指骨,正藏在鼎内暗格。」
「糖糖,用鉴亲铃铛!」小姑娘的铃铛阵缠上掌柜手腕,护道鳞发卡的冷光显形出对方后颈的「永」字刺青,「他是许老夫人的亲随!」
掌柜突然苦笑,从怀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的,是苏寒当年在青江码头失落的护道鳞指甲:「三日前雪山祠棺椁显形,许老夫人让我把这些残片交给你们——她说,红尘的劫数,该由红尘人自己拼凑。」
戴小厨的保温箱突然震动,劫数速递的订单提示音响起,订单地址竟写着「古玩城地下三层,劫数熔炉遗址」。他掀开箱盖,蟹粉香气中飘出的,是许老夫人的密信残页:「去看看吧,那里藏着玄清门初代护劫使的『人间笔记』。」
地下三层的石壁上,初代护劫使的手书在护道鳞匕首的冷光中显形:「劫数如古玩,越老越要拿在掌心盘。护道者的使命,不是封存劫数,而是让每个劫数,都在红尘里磨出包浆。」字里行间,还画着戴氏汤包的褶子示意图,每个褶子都对应着一个护道口诀。
华敏望着石壁角落的凹陷,发现正好能放下许老夫人送来的护道鳞匕首,刀刃插入的瞬间,整面墙竟变成了巨型蒸笼,蒸汽中显形的,是许老夫人坐在轮椅上,对着雪山祠棺椁微笑的画面。
「原来许老夫人的心思,是要我们把玄清门的劫数文物,变成红尘里的汤包模具。」林羽摸着石壁上新生的汤包纹,红尘印与初代护劫使的字迹共鸣,看见许氏永夜堂的真正使命——守护劫数中的温暖碎片,让它们在人间烟火中重生。
古玩城的暮色里,「归墟阁」的匾额悄然换成「戴氏汤包·古玩分店」,掌柜系上绣着护道鳞的围裙,开始跟着戴小厨学包十八褶汤包。糖糖的铃铛阵在展柜间穿梭,给每个青铜护道鳞都贴上了「可食用金粉」的标签,而华敏的至尊金卡,正对着新菜单上的「劫数拼盘」套餐发呆——主料竟是护道鳞碎晶与蟹粉的奇妙组合。
归舟号的汽笛从青江码头传来,林羽望着手机里戴明远发来的永夜堂密信,终于明白许老夫人未说的话:所谓古玩城转转,不是寻找古老的劫数,而是让古老的护道之心,在红尘的摊位前,在汤包的蒸汽里,重新染上人间的温度。
当他们离开时,古玩城的路灯突然亮起,每盏灯上都缠着糖糖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哼着《最炫民族风》的变奏。戴小厨的劫数速递电动车后座,多了个青铜鼎形状的保温箱,里面装着的,是用初代护劫使手书温度焐热的、真正属于红尘的劫数——那是能让每个咬下的人,都尝到岁月回甘的、人间至味。
下章预告:古玩城的「劫数拼盘」套餐意外热卖,却有顾客在护道鳞碎晶中吃出初代天骄的记忆碎片;华敏在归墟阁账本发现,许老夫人暗中收购的护道鳞残片,竟能拼成苏寒的完整魂海;林羽在给掌柜诊脉时,发现其命盘中央停着枚青铜铃铛,与雪山祠棺椁上的「人间」二字产生共振,而真正的故事,藏在糖糖误打误撞激活的、能让古玩开口说话的「护道鳞舌灿莲花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