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队!拿起枪,背上炸药包,冲锋!”
马甲第抽出马刀狂吼。
他本是一名穷秀才,一直都很努力,可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后来,遇到了马布方,他才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可以说,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马布方给他的。
正所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大概便是如此了!
三千匹河曲马从城门鱼贯而出,步枪和刺刀在朝阳下泛着血光。
冲在最前的百夫长突然瞪大眼睛。
那些伴随坦克冲锋的北军步兵,竟人手一支看着更加精致的步枪。
砰!砰!砰!
AK-47的枪声连成一片金属风暴,7.62毫米子弹穿透皮甲钻进血肉。
战马哀鸣着栽倒,把骑兵甩进履带碾成的血肉沼泽。
有个满脸是血的马家军挣扎着举起炸药包,车载机枪立即泼来弹雨,将他连同背上的炸药打成漫天血雾。
此时,士兵已经将马布方拉走了!全场由马甲第指挥。
“军师!城西出现缺口!”
满脸焦黑的传令兵跌跌撞撞跑来。
马甲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二十辆加装推土铲的坦克正在拓宽城墙裂缝,工兵背着火焰喷射器往反坦克壕里倾倒汽油,火龙瞬间吞噬了藏在壕沟里的敢死队。
突然,云层中传来恶魔般的尖啸。
十二架战机俯冲轰炸机以70度角直扑而下,机腹的耶利哥号角发声器发出令人牙酸的嘶鸣。
马甲第知道,这会他们的数万兵马,肯定得遭殃了,500公斤航弹就精确命中弹药库,冲击波将半座箭楼抛向百米高空。
张定国跨出指挥车,黑色皮靴踩在尚有余温的弹壳上。
他接过马战山递来的战报,目光扫过地图:“告诉王名章的航空队,我要贺山各个隘口的地图;让荣臻的工兵旅今晚铺通道路,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银城外吃早饭。”
残破的城楼上,马甲第抖着手举起望远镜。
当他看到北军士兵正在用火焰喷射器清理最后几个机枪碉堡,而后续部队的卡车已经运来预制钢桥构件时,终于瘫坐在了地上。
\"给...给大帅发报...\"他扯开衣领,喉结艰难地滚动,\"就说...保重…我们光荣了...\"
“传令下去,全体将领,跟我进行最后的冲锋!”
“领命!”
在北军的钢铁洪流面前,这一切的抵挡都是徒劳,原本准备坚守数万的士兵,这一刻已经尽数崩溃!
………
马布方拿着最新的战报,眉头紧锁,马甲第跟了他有些年头了,这些年给他出了不少好的对策,人人都称他为西北诸葛亮,都怪他一时大意,这才让马甲第丢了性命。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锦囊,里面写着:以弱胜强,唯有斩首行动!
马布方看后一脸坚定,咬了咬牙:“好,我们要为军师报仇,来一次斩首行动,同时,通知好另外的两个人,北军真的来了!”
“领命!”
………
夜晚,北军大营内。
荣臻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指挥部附近的帐篷里,全是提着马克沁的机枪手,周围的帐篷里,也布了大量士兵防守。
“众将领,现在第一只马已经被我们打伤了,他很快就会联系另外的两个人。下一步,我们得三天内拿下贺山战线!”
王树汉举手:“北帅,根据今天的战况来看,这几个人的实力并不强,而且,我们已经把贺山的地图描绘了出来,要拿下来,轻而易举!”
“一定不可轻敌,敌军比我们更熟悉地形,很容易让我们吃大亏的!这一战,坦克的作用很难发挥出来,战机得用好!还有侦查的技术,敌军定然埋伏在林子里!”
王名章举手:“北帅,侦察气球这次可以用上,我们可以在空中把敌军的伏点全部找出来!”
“好,可以!”
林子里,小队长用望远镜瞄着指挥部,背后的数百敢死队,人人都拿着一杆单发步枪,背着炸药包。
“弟兄们,我们要为马军师报仇,北军将领就在底下,只要我们端了这个指挥部,我们就赢了!”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冲锋,现在北军的将军看着都在打哈欠!”
小队长观察片刻后,果断一挥手,高喊道:“就是现在!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啊!”
刹那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杀!杀!杀!
数百名敢死队员如同下山猛虎般,气势汹汹地朝着目标冲杀而去。
然而,荣臻早就盯上了这伙人,他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下达命令:“敌人上钩了,给我狠狠地打!”
哒!哒!哒!
隐藏在帐篷内的马克沁重机枪瞬间爆发出狂暴的火力,火舌狂舞,弹雨倾盆而下。
毫无防备的数百名敢死队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打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他们惊恐地发现,原本以为空无一物的帐篷里居然埋伏着大批敌军,这一刻,自己手中的单发步枪简直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转瞬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一个个敢死队员惨叫着倒下,这根本没法打。
张定国皱了皱眉头:“传令兵,去通知一下荣臻,我们还在讨论,20分钟务必结束战斗!”
“领命!”
………
贺山大营内。
马布方灰头土脸地走了进来。
“张定国来了,我的队伍已经把他打得伤亡惨重,他马上就要打进贺山!”
马红魁笑了笑:“我在贺山这么多年,还真没试过有人能打进来,区区张定国,我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他!”
马布方愣了愣,这简直是迷之自信,有点像当初的自己。
“这个人打倭人,打鹰酱,打毛熊,屡战屡胜,我们可不能大意啊!”
马红魁摇了摇头:“强龙不敌地头蛇,在贺山战线上,我从来没输过!我们的狼烟一起,他们的飞机什么的,都得失灵,还有坦克,根本上不了山!”
马布方叹了叹气:“希望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