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面色有些酗红的萧牧,随意的将酒葫芦提溜在腰间,眼睛朦胧的看着眼前地方。
“啊!”
萧牧 大大打了个哈欠后,身形一歪,径直坠向望月山。
望月山又名白狼山,是星落宗极为有名的一处风景。
但它的有名,不仅仅是美名,更是恶名。
而这座山的来历,在以后来者来看,就有些耐人寻味。
望月山,在八百年前是不存在的,它的由来纯粹是因为一名白狼族的妖族老祖嘴上花花,惹恼了星落宗的一名在宗门内,被狠角色叫做狠角色的狠角色。
面对那位妖祖,那狠角色,二话不说,拔刀就砍,提刀就干,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管你是谁,敢拦?那就吃我一刀。
道歉赔礼认输?
那就…… 再吃一刀!
就这么一个莽夫,在星落宗其它高层助阵下,直接将那个白狼老祖当着其余妖族高人的眼皮底下,给擒拿回回星落宗,然后活生生抽魂练骨,吃肉扒皮。
以及最重要的是将这位白狼老祖的一身血脉与修为,以最残忍的方式,活生生融入了一座荒山。
在白狼老祖的贡献下,这座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荒山也有了名字,叫做望月山,山上环境,也渐渐变成适合白狼生存地方。
至此,星落宗又多些独有特产,比如,白狼宠物,白毫狼笔,白狼皮,白狼符纸……
如此蛮横做法,自然是备受争议,但以星落宗的地位来说,那都不是事。
冰冷罡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萧牧自由落体,呼啸声宛如厉鬼般嚎叫,他面色平静,无悲无喜。
抬手掐了一个不知名法诀,然后他的身影便瞬间加了千斤重般,下坠之速骤然加快。
越来越快,越快越来,直至……突然一点零星火星冒出,刹那间。
在火星还未消失之时,萧牧整个人就变成一颗“陨石”。
望月山上,一颗硕大的“陨石”以一种泰山压顶之势,惨烈砸下。
望月山山顶上。
一道清凉人影,坐在石崖边,两只有些嫩嘟嘟的脚丫,胡乱的摆动,手捧一杯绿茶,轻轻的抿一口,细细品味后,发出了一道满足感叹。
“呜!”
陨石发出嘶吼声!
但她 丝毫不将头顶“陨星”放在眼里。
就如同夏天的雨一样,雷声大雨点小一样,萧牧化身的火球在接触地面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没有任何想象中的破坏出现,世界静止的宛如一幅水墨画般,然后一阵波纹荡过,萧牧走了出来。
由极快转极慢。
一动一静间的瞬间转化,奥妙无比。
“啊哈!”
萧牧揉了揉有些犯困的眼,打了声哈欠,踉跄走向石崖边的女子,边走嘴里还腻腻歪歪。
“咋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就不怕脸上长痘!……哦不,我忘了,你脸上整天带个面具,长不长痘也无所谓!是吧……花烂熳!”
不等那道人影有所反应,萧牧边就已经坐在她旁边,看都不看她一眼,拿起了酒葫芦,毫无顾虑的小酌了起来。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萧副殿主果然是……城府颇深呢!。”
“别介啊!你这么夸那我可就当真了,毕竟……别人再怎拍马屁我就当马屁,但您拍的马屁,那可不是一般的马屁,那肯定是非同凡响的……马屁!”
城府颇深在别人那是骂人,但在萧牧这,是夸人
对于萧牧的混不吝,花烂熳素手掩面,嗤笑一声。
“噗嗤”
“你呀,你的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但……据我所知,你似乎只对我如此的……不着调?莫非就如同小屁孩喜欢一个人,就会故意招惹那个人一样,莫非你……暗恋我?”
“啊?”
此话一出,萧牧猛的一愣,随后嘴里毫不掩饰的发出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你呀……你,你这说的也太离谱了,驴唇不对马嘴,这嗑唠的忒硬了!
我暗恋你?你……是有什么大病吗? ”
萧牧指了指他叹口气道:“你!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没人教你?
嗯?也对!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女,从来都是住在天上,那些凡间的那些糟粕,你们不需要。 ”
对于萧牧夹枪带棒的框框输出,她依旧情绪稳定。
那女子没有生气,反而颜面“呵呵”一笑,然后放下手中茶杯,笑眼盈盈温柔的不可方物,看向萧牧,柔声道:“既然萧公子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萧公子怎么不看看我到底是……鬼还是人?”
只可惜,她这一幕纯粹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萧牧早已扭过身,手肘搁地,手掌托头,看向不远处。
不远处,一头白狼仰天哮月,丝丝缕缕的月华凝练成霜,飘入白狼口中,末了,萧牧嘴里飘出一句。
“管你是人是鬼,天天戴着面具,是人是鬼有区别?”
“哦!”女子轻叹一声,然后揪起一根地上的杂草,对着萧牧的耳朵根猛的一……挠。
“可是你都不回头看看我,又怎能知道我有是…………”
话未说完,萧牧就不耐烦了。
“哎呀!你烦不…………啊!”
萧牧烦躁的嘟囔一句,一把扯掉耳角的奇怪玩意,满脸扫兴的转身,然后瞬间呆若木鸡,就连口中的话都断了。
就如同中了石化之术般,萧牧目光看向这个距离仅有半米之远,宛如月下精灵般的少女……愣住了。
似乎是刚洗漱完没多久,少女身遭似乎还飘荡着氤氲水汽,乌黑亮丽的秀发,被她随意挂在肩膀一侧,身穿一身慵懒的素白绸缎睡衣,肩上还披着的丝衣下,腻滑的娇肌,有些格外诱人!
此时此刻,恰逢一缕月光钻过云层,打在了她身上,月光下,这一刻,她整个人都……白的发光。
只见她歪着脑袋,眼角含笑,嘴角微微勾起一缕似笑非笑的弧度开口。
“萧公子,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诶呀呀呀!”
萧牧长叹一声道:“我记得这里是白狼山啊?怎么这白狼山会有……狐狸精呢?奇了怪了!”
花烂熳笑的的烂漫,单手捂住香腮,眼睛里满是宠溺道:“萧公子,你还没回奴家话呢……呀!”
话未说完,花烂熳便惊叫一声,一只手便爬上了她的手。
萧牧两眼放光,口中口水狂咽,色眯眯摸着花烂熳柔若无骨的小手,啧啧称奇!
“这小手,又白又滑又嫩!诶嘿!绝了哈!”
说着萧牧便猛的一拽,在花烂熳的惊呼之中,搂她入怀。
“小娘子,你看这月,这风,这山,这景,如此人间美色,我们不如以天为被地为床,快活一番如何?”
花烂熳笑容依旧不变,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萧牧,挑衅道:“好呀!但……你敢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萧牧嘴角咧过一丝讥笑,脸上依旧是那副色眯眯的样子,但语气则是有了变化。
“让我来猜猜你的底牌,是你掌心那张九霄灭神符,还是你腰间只需心念流动便可启动的挪移阵石,亦或者是在你耳垂上那颗足以抵挡化身修士全力一击的耳环,还是是你这个胸前看得我眼晕,瞧不出深浅的古朴半截玉佛?”
萧牧话语一出,花烂熳不烂漫了。
两人深情对视三秒后,仿佛认命了般,少女垂暮叹气道:“哎!不愧是星落宗三百年不出的天才,几眼就能看破我大半底牌,厉害,确实厉害!”
说着她扭动了下身子,看向萧牧哀求道:“投降输一半,还请你这位天才,把杵在我腰间的暗器拿走,那暗器隔得我生疼。”
此话一出,萧牧顿时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