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静谧的寝殿内,一片狼藉。激烈过后,康令颐已彻底体力不支,双眼紧闭,晕死过去,毫无反抗之力地瘫软在床榻上。萧夙朝望着昏睡的她,眼中的炽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满足与怜惜。他轻轻将康令颐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步伐虽还有些急促,却不失轻柔。
踏入浴室,暖黄的灯光倾洒而下。萧夙朝小心翼翼地将康令颐放在浴缸边缘,伸手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温热的水流潺潺注入浴缸,不一会儿,浴室里便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汽。他轻轻褪去康令颐身上凌乱的衣物,将她缓缓放入浴缸,而后拿起毛巾,细致地为她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而专注,每一个擦拭的动作都饱含着温柔与疼爱。
清洗过后,萧夙朝用浴巾将康令颐裹好,再次将她抱回床上。他拉过被子,为她掖好被角,而后躺在她身旁,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低声呢喃:“小样,再敢撩拨朕,朕可不会轻易饶过你。”说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缓缓闭上眼,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
翌日清晨,阳光还未完全穿透厚重的窗帘,萧夙朝的手机铃声便突兀地响了起来,一声又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萧夙朝眉头紧皱,被这扰人的铃声从睡梦中唤醒,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着手机,接起电话的瞬间,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与愠怒:“顾修寒,你特么最好是有急事。”
电话那头,顾修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疲惫:“无语,萧帝,上个班吧,我忙不过来了。公司里一堆事儿等着处理,你再不来,我真得崩溃了。”
萧夙朝揉了揉太阳穴,瞥了一眼怀中依旧熟睡的康令颐,声音压低,却依旧强硬:“让谢砚之帮你。晚上过来吃火锅烤肉,朕补偿令颐的。”说完,不等顾修寒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到一旁,重新躺回床上,把康令颐搂得更紧了些,轻声哄道:“令颐乖,乖乖睡。”康令颐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美梦,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萧夙朝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眼神里满是宠溺,也闭上了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他们无关 。
夜幕悄然降临,柔和的光线透过厚重的窗帘,洒在康令颐的脸上。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晚上五点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她睡眼惺忪,视线逐渐聚焦,发现萧夙朝正坐在寝殿的沙发上,全神贯注地处理公司的事务。他眉头微蹙,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冷峻的面容在屏幕微光的映照下更显深邃。
康令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顺手拿起手机,在十人群里发了条消息抱怨道:“这一觉睡得我腰酸背痛,你们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消息刚发出去不久,手机屏幕就开始不断闪烁。
凌初染率先回复:“醒了?你看看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可算舍得回消息了。”
时锦竹也紧接着吐槽:“你让我跟独孤徽诺加班,你自己倒好,在这儿睡大觉,好意思吗你?”
康令颐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扬,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回复:“我刚把萧夙朝哄好,这一折腾,我的腰都要断了,你们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另外,把叶南弦给我叉出去。”
叶南弦看到消息,瞬间打出一个问号发在群里:“?”然而,还没等他再多说什么,萧夙朝便依着康令颐的话,毫不犹豫地把叶南弦踢出了群聊。
康令颐看着手机屏幕,满意地笑了笑,回复道:“这还差不多。”
时锦竹好奇心顿起,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怎么了?才醒就把你哥踢出群?发生什么大事了?”
康令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回复道:“我跟洛纭说了,给你多安排点工作,天天就知道编排朕。”
时锦竹看到消息,差点没气得跳起来,连忙回复:“当个人不好吗?我这加班加得都快累成狗了,你还来这一出。”
康令颐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在群里发号施令:“@萧夙朝,禁言,他俩都给朕禁言。”
萧夙朝看着手机屏幕上康令颐的消息,嘴角微微勾起,手指轻点,回复了一个字:“好。” 然后便将时锦竹和凌初染禁言。
这时,一直默默关注着群里消息的独孤徽诺发了条消息:“谁惹你了?跟我说说。”
康令颐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连忙回复:“他们看我笑话,就因为我睡了个觉。”
独孤徽诺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复道:“行吧,不过一会儿谢砚之祁司礼该着急了,他们找你有事呢。”
萧夙朝看到消息,微微皱眉,在群里回复:“着急着急呗,关令颐什么事?让他们等着。”
顾修寒一直在默默忍受着群消息的轰炸,此时终于忍不住发声:“@康令颐@萧夙朝 你俩没微信?夫妻俩人不熟?私聊不好吗?我手机都快炸了,这算谁的?”
康令颐看到消息,眼睛一转,回复道:“叶望舒的。”
叶望舒当时正在上班,看到消息,连忙回复:“姐姐,我没给他发消息。我上班呢,忙得很。”
顾修寒看到叶望舒秒回康令颐,却对自己的消息爱搭不理,顿时有些委屈:“@叶望舒,秒回令颐微信,轮回我微信?我是被你遗忘了吗?”
与此同时,康令颐已经下了床。她走到衣柜前,随意挑了件萧夙朝的衬衣。衬衣很长,刚好遮到她的大腿根。她穿着衬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萧夙朝的身边,娇声唤道:“陨哥哥。”
萧夙朝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康令颐穿着自己的衬衣,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佯装严肃地说道:“腰不疼了?穿朕的衬衣,赶紧换了去。”
康令颐却不依不饶,撒娇道:“抱。”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放下笔记本,伸手将康令颐抱到腿上。他的大手不自觉地覆在康令颐的大腿上,故意说道:“不换别怪朕的手不老实。”
康令颐非但没有躲开,反而拉过萧夙朝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娇声道:“陨哥哥,我才刚醒。你饶了我嘛,你听听我的心跳都乱了。”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萧夙朝。
萧夙朝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目光紧紧锁住康令颐,语调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是吗?朕看看。”话音刚落,他的手便作势要去解开康令颐胸前的扣子。那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下都精准地撩拨着康令颐的心弦。
康令颐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娇嗔地扭动着身子,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声音里满是慌乱与羞涩:“陨哥哥,我不要了。”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求饶的意味,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柔情,却还是板起脸,故作严肃地说道:“那换衣服去,今天冷。等你换好了朕再抱,穿厚点。”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无尽的关怀。
康令颐乖巧地点点头,如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蹦进了换衣间。换衣间里,灯光柔和地洒在一排排衣物上。康令颐的目光在衣架间来回穿梭,最终落在了一件光腿神器上,她轻轻拿起,又挑了一件米色短款v领羊毛绒内搭,这件内搭完美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领口微微敞开,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她迷人的锁骨。接着,她又在外搭选了一条短裙,脚蹬一双黑色长靴,整个人瞬间焕发出一种时尚又俏皮的气息。
“陨哥哥,我好了,抱。”康令颐推开换衣间的门,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萧夙朝面前,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冬日里所有的寒意。
萧夙朝抬眸,目光触及康令颐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张开双臂,温柔地说道:“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拂过康令颐的心间 。
康令颐像只欢快的小鹿,眼眸亮晶晶的,满含期待与欣喜,一下子便扑倒在萧夙朝宽阔温暖的怀里,双手还俏皮地搂住他的脖颈,娇声问道:“好不好看嘛?”说话间,她还轻轻晃了晃身子,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急切地等待他的夸赞。
萧夙朝稳稳地接住她,大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肢,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流转,那眼神仿佛在一寸一寸描摹她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带着几分玩味与调侃说道:“好看,这么会撩人?跟谁学的?”那语气中既有对她美貌的赞赏,又有对她这般可爱模样的好奇。
康令颐歪着头,狡黠一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犹豫地回道:“你啊。”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得逞的小得意,仿佛在说这都是他的“功劳”。
萧夙朝闻言,眼中笑意更浓,二话不说作势打横抱起康令颐,那动作一气呵成,强壮有力。他一边抱着她,一边佯装严肃地开口:“看来朕手下留情了,再来。”那语气半真半假,却让康令颐心里一阵紧张。
康令颐一听,立刻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急声道:“我不。”她的眼神里满是抗拒,身子也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试图挣脱这“未知的惩罚”。
萧夙朝稳稳地抱着她,微微挑眉,故意问道:“还敢撩朕吗?”那眼神紧紧锁住她,仿佛在等待她的答复,又像是在警告她下次别再轻易挑战他。
康令颐被他盯得心里发慌,连忙乖乖示弱:“不敢了。”声音小小的,带着几分害怕,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甜蜜的趣味。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哪里舍得真的生气,只是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没事,你随便撩朕,朕会从你身上要回来。”那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纵容,又隐隐有着别样的暗示,让康令颐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几分。
康令颐扭了扭身子,娇嗔道:“我不嘛,陨哥哥最好啦,肯定舍不得罚我。”说着,还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那撒娇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软。
萧夙朝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将她稳稳地放在自己腿上,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腰,一边轻声说道:“打你朕是舍不得,这种事朕很舍得。别动,还嫌腰不够疼是吗?朕给揉揉,长个记性,以后不许随便撩朕了,听见没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手上的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关切,眼神里满是爱意。
康令颐乖乖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听见了。”说完,还偷偷抬眼看了看他,见他一脸认真,忍不住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享受着此刻的温馨与甜蜜 。
萧夙朝的手指轻轻划过康令颐的脖颈,触碰到那点点暧昧痕迹,他微微皱眉,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轻声提醒道:“他们一会儿来了,你把你脖子上的草莓印遮遮。” 那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康令颐一听,瞬间撅起嘴,满脸委屈,抬手摸了摸脖子,抱怨道:“太多了,遮不过来了。都怪你,你去解释。” 说着,还不满地瞪了萧夙朝一眼,仿佛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萧夙朝看着她那副娇俏模样,不禁觉得好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宠溺地应道:“好,朕解释。等散了以后朕再跟你算账。”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似乎在暗示着接下来还有“别样的惩罚”。
康令颐一听这话,心里一慌,连忙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来,着急地说道:“我不,今晚我要喝酒,我一天一夜都没吃饭,你不许管我啦。” 她双手叉腰,像个任性的小女孩,试图争取自己的“自由”。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耐心哄道:“少喝点,忘了告诉你,朕在你晕倒的时候把血毒逼出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自豪,仿佛在说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康令颐眼睛一亮,突然来了兴致,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说道:“陨哥哥,我想看你喝中药。” 她的眼神里满是好奇,脑袋里似乎已经浮现出萧夙朝喝中药时的有趣画面。
萧夙朝一脸疑惑,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朕没得病喝什么中药?” 他实在不明白康令颐这古灵精怪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康令颐调皮地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太厉害了,我都晕倒三次了。” 她的语气里既有调侃,又带着一丝小小的抱怨,似乎在控诉他的“勇猛”。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可以晕一天的,要试试吗?”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康令颐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倔强地说道:“我不信。”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挑战的光芒,似乎在向萧夙朝发起“挑战”。
萧夙朝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魅惑:“等他们晚上走了,咱们慢慢来,你会求着朕停下的,乖宝贝。”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自信与诱惑,让康令颐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康令颐慌了神,连忙转移话题,结结巴巴地说道:“陨哥哥,我今天跟锦竹睡。”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萧夙朝,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萧夙朝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不容置疑地说道:“不许。” 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占有欲,仿佛在宣示着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
康令颐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夙朝,那模样仿佛在说他怎么能如此小气。她伸手轻轻推了推萧夙朝的肩膀,娇声嗔怪道:“时锦竹是女孩子哎,她的醋你都吃?你也太小心眼啦。” 说话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试图用这撒娇的语气软化萧夙朝的“霸道”。
萧夙朝闻言,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有朕,她有祁司礼。两个女人睡什么睡?你又不是同。你若是同,时锦竹1你0,你铁定是被压的那个。”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宣誓主权。
康令颐被他这话逗得好奇心爆棚,仰起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问道:“为什么呀?我才不信呢。” 那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等待萧夙朝给出一个让她信服的答案。
萧夙朝忍不住笑了笑,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因为你这么会撒娇,你告诉朕谁能忍得住?” 他的眼神温柔而深情,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这个娇俏可爱的她。
康令颐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陨哥哥能。你肯定能忍住的,对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萧夙朝,那模样像极了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萧夙朝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苦笑道:“你高估朕了。在你面前,朕可没那么大定力。”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就在这时,康令颐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可怜巴巴地说道:“陨哥哥,我饿了。” 那声音软软糯糯,充满了委屈。
萧夙朝立刻紧张起来,连忙说道:“朕让她们现在来,来,先吃点零食垫垫。” 说着,他便伸手去拿放在一旁茶几上的零食袋。
康令颐却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不吃辣条,不吃薯片,不吃果冻。这些都没营养,我不想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萧夙朝的手臂,撒娇的意味十足。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模样,宠溺地笑了笑,温柔地说道:“朕去给你做水果捞去。里面放你最爱吃的草莓、芒果,好不好?”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恨不得立刻将全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康令颐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又补充道:“还有无骨鸡爪。我好久都没吃啦,想的不行。” 她舔了舔嘴唇,一副馋猫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萧夙朝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知道了,小馋猫。巧克力千层吃不吃?上次你不是说好吃,还想吃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去厨房为她准备这些美食。
康令颐一听,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用力点头道:“吃!陨哥哥最好啦!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她看着萧夙朝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幸福与甜蜜 。
萧夙朝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厨房走去。他身姿挺拔,背影透着几分坚毅与果敢,刚走进厨房,还没来得及系上围裙,后脚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便突兀地响了起来。
康令颐闻声,脆生生地喊道:“陨哥哥,来电话了。”
彼时,萧夙朝正专注地从橱柜里挑选着做水果捞要用的精致玻璃碗,头也不回地应道:“朕没空,你替朕接。”
康令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摁下了接通键。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顾修寒爽朗的声音:“萧老大,我们到了,给令颐买了两束牡丹,你在哪呢?谢砚之,搭把手。”伴随着他的话语,听筒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嘈杂声,像是几人在相互帮忙搬运东西。
紧接着,谢砚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手里也有,祁司礼拿着。修寒你手机给我,我来说。”短暂的沉默后,谢砚之对着电话说道:“朝哥,你在哪呢?”
萧夙朝正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草莓和芒果,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提高了音量,带着几分火气说道:“问问问,寝殿呢,把花拿过来,你仨给朕打下手。”他的语气里虽有嗔怒,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他一贯的雷厉风行罢了。
电话那头的祁司礼言简意赅地回应:“来了。”顾修寒则是欢快地应道:“好嘞。”谢砚之也紧接着说:“知道了。”
萧夙朝放下手里的水果,走出厨房,看着站在客厅的康令颐,眼中的凌厉瞬间化为温柔,轻声问道:“没吓着你?”
康令颐俏皮地摇了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没有,我胆子很大的。”
萧夙朝走上前,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你胆子大,大到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朕都舍不得打你罚你。”
康令颐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发出一声娇憨的“嘿嘿” ,那模样像极了偷了腥的小猫,可爱至极。
叶望舒纤细的手指轻巧地接过顾修寒递来的手机,另一只手自然地牵住顾修寒宽厚的手掌,微微扬起下巴,对着电话撒娇道:“姐夫,给我留一份,我也没吃饭呢。”她的声音娇柔,带着几分小女生的任性。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时锦竹、独孤徽诺和凌初染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我也是。”声音交织在一起,透过听筒清晰可闻。
萧夙朝正在厨房忙碌,听到这话,手上切水果的动作不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干脆:“转钱,舒儿除外。”那口吻,仿佛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务。
叶望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欢快地说道:“姐夫真好。”
萧夙朝微微皱眉,神色间满是关切,认真叮嘱道:“来了不许闹你姐姐,你姐姐才醒,晕三次了都。”他的声音里,藏着深深的担忧。
顾修寒忍不住小声嘀咕,满脸的不满:“真不是个人,萧夙朝做个人不好吗?”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
谢砚之跟着吐槽,夸张地挥舞着手臂:“禽兽啊。”那表情,仿佛在控诉一件天大的冤屈。
祁司礼则一贯言简意赅,冷冷吐出一句:“249,250都不如。”
厨房中,刀具与案板碰撞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萧夙朝专注地为康令颐准备着她心心念念的美食。突然,客厅里传来众人在电话里的喧闹声,他手中动作顿住,听到叶望舒撒娇着要留一份食物,紧接着时锦竹、独孤徽诺和凌初染也纷纷附和。萧夙朝开口回应“转钱,舒儿除外” ,那口吻随意又自然,好像处理这些事情已是家常便饭。
可当听到顾修寒、谢砚之他们小声吐槽,甚至祁司礼都加入了调侃,萧夙朝的好心情瞬间被打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康令颐穿着暴露去找沈赫霆的画面。他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射向康令颐,周身散发着丝丝寒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降到了冰点,愤怒地吼道:“滚,她撩朕一个月,还穿那么暴露的衣服去找沈赫霆,朕不能吃醋?”他的眼中,愤怒如燃烧的火焰,委屈又似被遗弃的幼兽,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康令颐见情况不对,立刻像只温顺的小绵羊般凑上前去。她双手紧紧环住萧夙朝的胳膊,身体微微颤抖,娇嗔道:“我这两天才醒,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在身下了,陨哥哥,我都晕了三次了,你看我把你伺候得这么舒坦的份上,这事翻篇呗。”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眼神里满是讨好,就差没摇摇尾巴来讨主人欢心了。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和暧昧。他凑近康令颐的耳边,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低声道:“还有一晚上呢,朕看你什么时候晕?”那暧昧的气息,让康令颐的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了的苹果,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康令颐娇声说道:“陛下坏。”声音软糯又带着羞涩,仿佛春日里轻柔的微风。
萧夙朝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们自己先玩,朕跟令颐说点事。”说完便迅速挂了电话,像是一秒都不愿再等。他一把将康令颐抱到吧台上,动作有力而急切,像是在宣告着某种主权。他扣住康令颐的后脑勺,带着满满的占有欲吻了上去,那炽热的吻让康令颐有些喘不过气。他的大手也不老实起来,缓缓探进康令颐的短裙里,康令颐微微扬起脖颈,白皙的脖颈如优雅的白天鹅般展露无遗,任由萧夙朝的吻落在自己脖子上。她轻声呢喃:“陛下,陛下,太多了遮不了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夹杂着羞涩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心底的小委屈。
萧夙朝微微停顿,他的眼神中燃烧的欲望渐渐被关切取代,温柔地看着康令颐,认真叮嘱道:“今晚不许喝太多的酒,听到了吗?”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生怕康令颐受到一丝伤害。康令颐红着脸,轻声回应:“听到了,陨哥哥,手。”她微微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萧夙朝那有些放肆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和害羞。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凌初染在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后,一脸无奈,不禁感叹道:“什么人呐?”她轻轻摇了摇头,对萧夙朝和康令颐这突如其来的“甜蜜插曲”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苦笑,仿佛在说这两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