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脸上的冷笑愈发浓烈,那笑容如同腊月的寒霜,透着彻骨的寒意。她微微仰头,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青篱,声音冷冽地命令道:“青篱,愣着干嘛?温小姐这么想体会这种事,那就成全温小姐,赶紧的,别耽误温小姐接客。”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霜,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青篱微微颔首,神色冷峻,恭敬地应道:“好的,温小姐请吧。”说着,他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
温鸾心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助又绝望。在青篱的注视下,她只能脚步踉跄地跟着青篱离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荆棘上,心中的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等人走后,寝殿内的气氛依旧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康令颐猛地转过头,双眼紧紧盯着萧夙朝,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吞噬,质问道:“萧夙朝,你还敢让她爬你的床?你把我置于何地?”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萧夙朝急忙将康令颐轻轻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嘴里忙不迭地安抚道:“乖乖,别动气,别动气。朕那天想你想得紧,心里烦闷,就多喝了几杯,是顾修寒扶着朕回来的,朕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康令颐的头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愧疚。
康令颐用力挣脱开萧夙朝的怀抱,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满是委屈与愤怒,大声说道:“那怎么顾修寒说她爬你床了?我不管,你再敢管温鸾心一次,咱俩就离婚,你跟她过吧!”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萧夙朝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急忙拉住康令颐的手,声音急切地说道:“不离婚,绝对不离婚,朕以后懒得管她了,真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我这心都乱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紧紧握着康令颐的手,仿佛生怕她真的会离自己而去。
顾修寒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满是愧疚,急忙上前解释道:“别动气,说起来也怪我。那天晚上我、萧夙朝还有谢砚之仨人喝酒,他喝多了,谢砚之刚失恋,心情也不好,我就把他俩一起送回御叱珑宫,谁知道温鸾心从哪冒出来的,我真的一点都没注意到。”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康令颐的眼睛。
康令颐听了顾修寒的解释,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委屈,嘟囔着:“行吧。可是陨哥哥,她爬你的床,这让我怎么能不生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眼眶依旧红红的,让人看了心疼。
顾修寒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出去,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急忙转身,快步走出了寝殿,轻轻带上了门。
顾修寒走后,寝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康令颐坐起身,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般钻进萧夙朝的怀里,任由萧夙朝的大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温柔地安抚着未出世的孩子。她微微仰头,看着萧夙朝,娇声撒娇道:“陨哥哥,陨哥哥。”那声音软糯糯的,带着无尽的亲昵。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轻声应道:“哎,咱不跟她一般见识,朕让人好好招待她。乖,再叫声陨哥哥,朕喜欢听。”他的眼神中满是爱意,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子。
康令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道:“我不。”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萧夙朝轻轻捏了捏康令颐的脸颊,轻声说道:“朕想听。”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宠溺。
康令颐扭动着身体,娇声说道:“我不,痒。”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萧夙朝见康令颐还是不肯叫,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恶狠狠道:“叫不叫?”热气喷洒在康令颐的脖颈上,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康令颐依旧倔强地说道:“我不。”话音刚落,萧夙朝突然低头吻了上去。康令颐脸颊绯红,偏头躲开,娇声求饶道:“别挠了,求放过。陛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还有满满的幸福。
萧夙朝这才停下动作,看着康令颐,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时,他扫了眼夏栀栩端来的燕窝,轻声问道:“这么细致?现在吃不吃燕窝?”
康令颐被萧夙朝抱在怀里,环着萧夙朝的脖颈,撒娇道:“不想,陛下,陨哥哥,我吃不下了。”她的眼神中满是依赖,紧紧依偎在萧夙朝的怀里。
萧夙朝轻轻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那就不吃了,别动,朕抱会。”说着,他将康令颐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
暖黄的灯光轻柔地洒落在寝殿内,为这一方天地蒙上了一层温馨又暧昧的薄纱。康令颐半倚在萧夙朝怀中,眼神中闪烁着灵动与俏皮,她的手像是一只不安分的蝴蝶,逐渐向下游移,最终停留在萧夙朝那紧实的腹肌处。
萧夙朝正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冷不防康令颐伸手用力掐了上去,他吃痛地轻呼一声:“嘶,你掐朕!”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诧异,更多的却是宠溺。
康令颐仰起头,眼中满是狡黠,嘴角微微上扬,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嗯,不能吗?”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故意捣蛋的小精灵,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撩开衬衣一看,好家伙,白皙的皮肤上已然泛起了一片淤青。他佯装嗔怒,说道:“有本事掐朕脖子上。”实则是在故意逗康令颐。
康令颐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说道:“想掐,下不去手。”她的手指轻轻在萧夙朝的腹肌上摩挲着,触感温热而坚实。
萧夙朝哪肯罢休,伸手摁住康令颐那只还在作乱的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喉结上,柔声道:“不会怪你,你掐。”他的眼神中满是纵容,深情地望着康令颐。
康令颐低笑一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寝殿内回荡。她非但没有掐下去,反而微微倾身,主动吻上萧夙朝那性感的喉结。她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像是羽毛拂过,惹得萧夙朝身体微微一颤。
萧夙朝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这种时候朕多希望你没怀孕。”话语中满是无奈与隐忍。
康令颐娇笑着,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陛下洗冷水澡去吧。”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让人忍俊不禁。
萧夙朝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子,说道:“给朕攒着。”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康令颐环着萧夙朝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撒娇道:“不嘛。”那软糯的声音,听得萧夙朝的心都化了。
萧夙朝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爱意,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康令颐的小腹,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微微低头,精准地吻上了康令颐的唇。他的吻轻柔却又热烈,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与爱意。康令颐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闭上双眼,主动回应着萧夙朝。她的双手轻轻搭在萧夙朝的肩膀上,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萧夙朝的吻带着炽热的温度,从康令颐的唇瓣开始,沿着她的嘴角、脸颊,一路向下,留下一连串的温热触感。康令颐娇声轻吟:“唔。”那声音像是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撩拨着萧夙朝的心弦。
许久,萧夙朝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康令颐,他的额头抵着康令颐的额头,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萧夙朝牵着康令颐的手,再次放在自己的腹肌处,康令颐眼底里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柔声问道:“陛下,疼不疼?”
萧夙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疼,朕抱你去床上躺会儿?”眼神中满是关切。
康令颐微微嘟起嘴,撒娇道:“我刚从床上下来,我不想再躺了,想让你抱嘛。”那模样可爱至极。
萧夙朝宠溺地笑了笑,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朕抱。”说着,他轻轻将康令颐抱进怀里。
暖黄灯光依旧轻柔地笼罩着寝殿,将这方天地衬得温馨又宁静。萧夙朝紧紧拥着康令颐,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里,忽而想起方才的玩笑,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笑意,轻声逗她:“不是说要掐朕吗?怎么不掐了?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康令颐耳畔轻轻回荡,带着丝丝撩人的意味。
康令颐眼眸一转,灵动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脑海里瞬间冒出个坏主意。她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从萧夙朝温暖的怀抱里钻了出来,动作轻快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兴致勃勃地递到萧夙朝眼前,脸上还挂着一丝促狭的笑,说道:“看看这个!”
萧夙朝满脸疑惑,接过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那是康令颐和叶南弦的聊天记录。只见叶南弦问道:“怀孕了?我把相亲推了?”康令颐回复:“嗯,看情况吧。”接着叶南弦又关心道:“难不难受?”康令颐回:“有点。”
萧夙朝看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佯装的醋意和紧张。他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把康令颐重新捞进怀里,略带嗔怪地说道:“怀孕了还想去相亲?你这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话说沈赫霆知道你怀孕了是什么心情?这可是朕的孩子,他可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说着,他还轻轻刮了刮康令颐的鼻子,眼神里满是在意。
康令颐被他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一边笑一边解释:“我说看情况,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是随便聊聊,你别瞎想啦。”她伸手环住萧夙朝的脖子,试图安抚他这突如其来的“醋意”。
可话还没说完,康令颐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来电显示,竟是沈赫霆。萧夙朝也瞥见了,眉头微微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康令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沈赫霆温和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给你买了补品,半个小时送过去,你都怀孕了,萧夙朝没在你那?今天下午的相亲我去接你,我不在乎你有没有身孕,我只想陪着你。”
萧夙朝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吼道:“沈赫霆你敢当朕的面撬朕的墙角!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帝王的威严和不容侵犯,整个寝殿似乎都回荡着他的怒意。
沈赫霆却不慌不忙,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挑衅:“你能怎么样?你对令颐怎么样你自己清楚,负真心的人当吞万根针。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委屈。”这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萧夙朝的内心,让他想起那些因为温鸾心而让康令颐难过的时刻。
萧夙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那也轮不到你来撬墙角。令颐是朕的人,这辈子都是!”他的眼神坚定,紧紧盯着手机,仿佛这样就能让沈赫霆知难而退。
沈赫霆却不为所动,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我如果是你,温鸾心找到你的那一天,我会把她掐死,不会让她欺负令颐。令颐,下午出去转转?就当是散散心,我保证不让你有任何负担。”他的声音温柔又诚恳,似乎真的是在为康令颐着想。
康令颐听着两人的争吵,心里有些无奈,轻声对着电话说道:“不想去,没兴趣。我现在就想安安静静地待着。”她靠在萧夙朝怀里,寻求着他的温暖和安全感。
萧夙朝冷哼一声,对着电话嘲讽道:“不愧是自己叔叔架空的沈大总裁,办起事来真是不留余地。不过,你再怎么努力,令颐也不会跟你走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在向沈赫霆宣告自己的主权。
康令颐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突然有些感慨,忍不住纳闷道:“你也差不多,不是,萧夙朝我当时凭什么选你不选沈赫霆?是不是选了沈赫霆我不用经历这么多了?”她微微仰头,看着萧夙朝,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迷茫。
沈赫霆在电话那头立刻应道:“是的。跟着我,你不会受这么多苦,我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承诺。
萧夙朝一听,急了,连忙说道:“是个屁,凭朕长的帅。”他一边说一边紧紧抱住康令颐,像是生怕她真的会被沈赫霆抢走。说完,还在康令颐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仿佛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康令颐轻轻挣开萧夙朝的怀抱,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与不满,脆生生地说道:“还真不是。你可别太自恋了。”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像是故意要逗弄萧夙朝。
萧夙朝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问道:“还有别人?是谁?”他紧紧盯着康令颐,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安。
康令颐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凭心而论,我觉得许泽长得比你帅,沈赫霆比你贴心,何川比你温柔。唉,朕为什么选了你?你看看你,身边烂桃花都没处理干净,我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眼神里满是无奈。
萧夙朝听到这话,仿佛被一道雷击中,瞬间在风中石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康令颐,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令颐。”那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失落。
康令颐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根本停不下来:“你敢说不是?如果不是的话,那温鸾心怎么解释?你还偏袒她,我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你不清楚还是没看到?你是个瞎子吧!”她越说越激动,眼眶也微微泛红,那些过往的委屈和不甘瞬间涌上心头。
电话那头的沈赫霆听到这些,忍不住嘲讽道:“萧帝居然让令颐受了这么多委屈,真是不靠谱。要是令颐跟着我,绝对不会有这些糟心事。”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似乎在向萧夙朝炫耀自己的“优势”。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确实不靠谱,换个话题,越想越气。萧夙朝你倒是把烂桃花处理干净,再说爱不爱的事行不行?真不知道你长个脑袋有什么用?连绿茶都看不出来,脑子跟有坑似的。”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萧夙朝的胸口,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萧夙朝急忙握住康令颐的手,一脸诚恳地说道:“行,朕处理干净,你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不行,还有咱们的宝宝呢。”他的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温柔,轻轻抚摸着康令颐的手背,试图安抚她。
康令颐却不领情,用力抽回手,说道:“开你会去,解决不干净别回来了。我可不想再因为你的那些烂桃花生气了。”她别过头去,不再看萧夙朝,脸上写满了决绝。
萧夙朝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想怎么解决?你说,我都照做。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眼神中满是期待。
康令颐转过身,看着萧夙朝,认真地说道:“温鸾心没教过你跟异性保持距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几个里面除了谢砚之、顾修寒洁身自好以外,其他的一个比一个乱。温鸾心不是你的心头好吗?这点东西没教你?有时候我都觉得,让朕说出柜都比出轨好,最起码不用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眼神里满是失望。
萧夙朝一听这话,急忙解释道:“朕不是同,你别乱说。我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过别人。”他紧紧握住康令颐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试图让她相信自己。
康令颐却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说道:“你什么都不是,气死我了。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就不会让我一次次失望。”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沈赫霆听闻康令颐满是委屈与愤怒的话语,心疼不已,声音急切又温柔地朝着电话那头劝道:“令颐,跟我走,别再受这份气了。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不会让你再掉一滴眼泪。”他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真诚,仿佛已经看到康令颐在他身边幸福生活的画面。
萧夙朝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对着电话怒吼道:“沈赫霆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朕可没忘,朕与令颐新婚夜,你居然想把令颐带走,你当朕是死的吗?这笔账朕还没跟你算呢!”他的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沈赫霆却毫无惧色,冷笑着回应:“对,我认了。那你敢认你没跟温鸾心卿卿我我?你敢认你没对不起令颐?你给她带来的伤害,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他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问,像是要将萧夙朝的罪行一一揭露。
萧夙朝听到这话,神色一滞,沉默片刻后,声音低落地说道:“不敢。”他微微低下头,眼中满是愧疚,那些与温鸾心相处的过往,此刻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他知道,自己确实对不起康令颐,那些伤害已经无法抹去。
沈赫霆乘胜追击,对着电话说道:“那不得了,令颐,别跟他了,跟他离婚。我不介意你有身孕,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出,给你们母子一个温暖的家。”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仿佛在给康令颐描绘一个美好的未来。
康令颐听到沈赫霆的话,又听到萧夙朝的承认,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怒声吼道:“你还敢认?萧夙朝,有你这么做丈夫的没?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一次次让我失望,让我伤心!”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萧夙朝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安抚康令颐:“别动气,喝口水缓缓。咱们还有孩子呢,你还怀着孕,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关切,轻轻伸手想要抚摸康令颐的后背,却被她一把甩开。
康令颐怒火中烧,大声说道:“屁,三年前你也知道朕还怀着孕呢,你却光明正大跟她走得那么近。三年后的今天,温鸾心还没解决干净,你别回来了,气死我了,你住外头走廊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想起那些伤心事。”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擦着眼泪,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她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像是一场笑话,满心的委屈和愤怒让她无法再面对萧夙朝 。
沈赫霆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清晰又坚定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康令颐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令颐,萧帝在你的药方里加朱砂,差点害你丧命,如此狠绝之事,简直不可饶恕。还有,我查到萧帝送你的那枚龙纹玉佩是赝品,其中夹杂了能让你灵根溃散的灵力,而真正的龙纹玉佩其实在温鸾心那里。他这般欺瞒与伤害,实在是罪无可恕,令颐,他真的不值得你托付终身,我能,我绝对会全心全意待你。在我身边,没有那些心怀不轨、攀龙附凤的女人,我给你的只有纯粹的爱和安稳的生活。”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对萧夙朝的愤怒与不屑,还有对康令颐的心疼与关切。
萧夙朝一听这话,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怒意,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对着电话那头怒声吼道:“沈赫霆,你天天挑拨离间有意思吗?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故意抹黑朕!”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沈赫霆隔空灼烧。他怎么也没想到,沈赫霆居然会将这些事情翻出来,还说得如此笃定。
沈赫霆却不为所动,语气平静却又充满力量:“这是事实,铁证如山,容不得你狡辩。你对令颐犯下的过错,你心里清楚。”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冷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调查这些事花费了不少心思,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让康令颐看清萧夙朝的真面目。
康令颐听着两人的争吵,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这些真相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砸在她的心口。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愤怒和失望达到了顶点。她再也无法忍受,冷哼一声,这声冷哼里饱含着她所有的愤怒与不甘。
她快步走到寝殿门口,伸手用力推开门,随后转身,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猛地揪着萧夙朝的衣领。萧夙朝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康令颐拽着走到门口。康令颐积攒了许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抬起脚,狠狠一脚将萧夙朝踹了出去。
“砰”的一声,萧夙朝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而此时,端着水杯,正准备走进寝殿的顾修寒,与被踹出来的萧夙朝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震惊。顾修寒手中的水杯差点掉落,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这混乱的场景,让他一时不知所措。而萧夙朝则满脸通红,又羞又恼,既为自己被康令颐踹出来感到难堪,又对沈赫霆的揭露和康令颐的愤怒感到无奈与无助 。
顾修寒瞧着狼狈摔倒在地的萧夙朝,嘴角忍不住一勾,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调侃道:“大可不必行此大礼,萧帝,您这是演的哪出啊?别跪着了,怎么着?你难不成要碰瓷啊?不对啊,我打不过你,还比你穷,你在我面前碰瓷,至于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憋着笑,那语气就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完全不顾萧夙朝此刻的尴尬处境。
萧夙朝本就满心烦躁,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脚踹出来,心情糟糕透顶,现在又被好兄弟这般调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咬咬牙,双手撑地,狼狈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好气地说道:“朕还没穷到需要碰瓷,你就别打趣朕了,没瞧见我正心烦吗?”他狠狠地瞪了顾修寒一眼,那眼神里带着警告,可顾修寒却像是没看见一样,依旧满脸笑意。
顾修寒收了收笑容,瞥了眼紧闭的寝殿门,又看向萧夙朝,挑眉问道:“那你这是被赶出来了?看来令颐这次是真生气了,你到底干了啥?”他好奇心爆棚,凑近了些,想要听个明白。
萧夙朝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回答顾修寒的问题,几步走到寝殿门前,抬手用力敲门,大声喊道:“令颐,你开门,让朕进去,你听朕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声音里带着焦急与无奈,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一个花瓶砸在了门上,康令颐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处理不了温鸾心和玉佩的事,你就等着睡大街吧,别想再进这个门!”那声音尖锐又决绝,让萧夙朝的心猛地一沉。
顾修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看向萧夙朝,脸上满是惊讶:“这动静可不小啊,到底怎么了?”他一脸疑惑,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懊恼与悔恨,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沈赫霆说朕送令颐的那个龙纹玉佩是假的,里面还有能让令颐灵根溃散的灵力,朕认了,令颐信了,一生气就揪着朕的衣领到门口,一脚把朕踹出来了。都怪我,当初就不该听温鸾心的鬼话。”他越说越自责,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时光倒流,改变这一切。
顾修寒听完,脸上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牛逼,当初跟你说了别这么做,别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你就是不听啊,现在可好,自食恶果了吧。”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萧夙朝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数落他。
萧夙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好气地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怎么让令颐消气,你快帮我想想办法。”他一脸焦急地看着顾修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修寒沉思片刻,认真地说道:“换身衣裳,去趟温家,解决隐患。我告诉你,令颐原谅你了没错,可三年前的事令颐可是记忆犹新,你最好提都别提,小心半夜又被踹出来。我特别好奇,被自己最爱的女人踹出房门,是不是特别憋屈?”他嘴角又忍不住上扬,眼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萧夙朝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顾修寒,怒声道:“滚,憋屈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到底是不是兄弟?”他又气又急,却又拿顾修寒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