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喻回感叹道:“可真贵啊。”
他探头看向手机,询问:“哥,你准备多少钱拍这个啊?”
滴——外面有人举牌子了。
拍卖师:“三月水包厢加价二十万,目前价格为两百万。”
“没有上限。”薄宜筠坐直身体,对着喻回说:“在没有意外下,不管多少钱,都要拿下。”
喻回啧啧两声,正要调侃他哥怒发一冠为红颜的时候,就听到薄宜筠温柔的声音。
“还有,我警告你一下。小温不是你叫的,下次要么叫温小姐,少给我没大没小的。”
喻回瞪大双眼:“干什么,你要来真的啊?”
薄宜筠:“问这么多干什么?拍不下来这幅画,你就不用回来了。”
喻回在心里嘀咕:我看你更想我叫她嫂子吧。
心里嘀咕完后,喻回好受了一些,连忙抬头抬头地看向屏幕。他很清楚薄宜筠从不说假话,今天要是因为他的原因没拍下这幅画。
估计薄宜筠真的可能让他无家可归。
不知道是不是庄修永名头的加持,很快这幅画就已经突破二百六十万了。
温凝玺人都呆滞了,感觉这群老板喊万跟喊毛一样。她隐隐有些坐立不安,心想不能再高了吧?
这幅画,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价值最多也就二百四十万。
现在早就超了,看着趋势还想往三百万走……
“三百万。”
喻回直接从二百六十万,喊到了三百万。
拍卖师大喜,敲了一下锤子喊道:“七落月三百万一次!七落月三百万两次!七——”
“三百二十万。”
喻回不悦地看过去,想看看是哪个包厢喊到了三百二十万。
他进来后已经基本把每个包厢都摸清了,此刻一看名字就知道里面是谁。
庚家?
喻回皱眉,庚家不爱参与这种斗争吗?毕竟他家那独子身体弱的风一吹就倒,所以一向喜欢与人为善。
今天……怎么突然变性了?
被风一吹就倒的庚栾收起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他是被他爸强制送过来的,烦的他都离开过包厢。本想着就这么瘫下去到结束,结果就听到了温凝玺的名字。
庚栾瞬间来了兴趣,当即决定拍下画后再当生日礼物送给温凝玺。不仅画回去了,而且还顺便能做做慈善,积累善报。
庚栾美滋滋地想:这简直太完美了!真是两全其美啊!
温凝玺悚然,心里暗道:什么玩意,我怎么不知道左扬的画值这么多钱了?
“三百五十万。”
七落月又加价了。
温凝玺:“……”
庚栾咦了一声,探头向着外面看了看。
这七落月是谁啊?怎么加价加这么多?一副对这画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他还要不要再加价啊……
庚栾眉头蹙起来,再加……就有些显得他冤大头了啊!
他心里也清楚,这画的价值到不了三百万。叫三百二十万已经是极限了,再往上,他身上的钱也没那么多。
纠结之下,庚栾还是放弃了下来,重新瘫回椅子上,继续等着宴会结束。
喻回见庚家没再加价,当即松了一口气,等着将画收入囊中。
眼见着拍卖师第三个锤子都要落下来了,有人再次加价了。
“四百万。”
喻回:“……”
你妈妈个腿!什么东西喊的啊!
薄宜筠眼神微微一眯,开口制止了喻回:“不用再喊了。”
喻回气的火冒三丈:“真的不用吗?哥你再不想想?那可是你老婆的画啊!”
薄宜筠听到喻回说那两个字,听的身心愉悦,嘴角勾起好脾气解释说:“我又不是傻子,四百万买左扬的画明显不值。”
喻回一言难尽:“你刚刚还说无上限呢。”
薄宜筠比他还一言难尽:“你交谊课都是怎么上的?没看到喊价的那个包厢打红旗了吗?”
现代社会,不讲究玉石俱焚。所有的豪门世家财富积累到现在都不容易,也没人想掀老底跟人干架。
因此,他们就制定了一套不成文的规定,以此来避开不必要的冲突和误伤。
其中拍卖场打红旗就是其中一条,它的意思是有求于人。说明买家拿这个藏品有大用处,希望各位能高抬贵手,成全一下。
经过薄宜筠的提醒,喻回才想了起来,哦哦哦地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喻回好奇问:“谁啊?要左扬的画干什么?”
“估计不是要左扬的画有用。”薄宜筠眯起眼睛:“可能是有事相求庄修永。”
四百万……
薄宜筠很满意,这个价格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温凝玺不亏。
他没那么大的占有欲,想要将温凝玺的一切都收入囊中。可能是行商使然,薄宜筠更想让温凝玺再最大限度内获得最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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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宜筠察觉到了这点,一丛间的各位大佬也想到了这点。
刘秀齐皱眉问:“那包厢坐的是谁?怎么喊这么高?”
方兼学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一个暴发户。”
刘秀齐:“暴发户能知道举红旗求和?”
那不世家的规则吗!
方柏墨解释:“刘老师有所不知,那暴发户娶了个破产的世家小姐。”
温凝玺勾起好奇心:“破产的世家小姐?世家也会破产啊?”
“会啊。”方柏墨笑道:“总会出现那么几个败家子嘛,再多的家产也经不起乱折腾,自然就破产了。”
“哦,对,我继续说。那暴发户娶了世家小姐后,就从她哪学到了点东西,举红旗应该就是其中一个。”
“不过……”
方柏墨眼中划过狡黠:“按着我对那暴发户的猜测,他压根就不知道举红旗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倘若真的有急事求庄修永就算了。
如果不是……随便打出红旗让别人放弃。
这种行为,可是会被整死的。
毕竟谁也不想在最危急的时候,喊高价被人横插一脚。也没人想因为自己喜爱的东西,被用幌子哄骗后拱手相让。
温凝玺听的似懂非懂,转头看向拍下画的包厢。
正好,她探头的时候,那包厢的窗户也跟着打开了。正好跟温凝玺对上了视线。
是个长相一般,年龄大概在三十岁的男子。脸颊有些胖,眼神很浑浊。
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看到温凝玺的时候,两眼都放光了,有些激动地伸出手跟温凝玺打招呼。
七落月,包厢内。
喻回冲到窗边,看到拍下画那人的样子后,浑身就打了个哆嗦。
“哥!哥!!我的亲哥哥啊!”
喻回崩溃:“你看看你不让我喊!现在好了,你老婆的画被沙昌那个傻逼拍走了啊!”
“完了完了,那货能有什么急事!明显就是为了泡你老婆的!”
喻回喊的撕心裂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薄宜筠:“……”
薄宜筠怒道:“谁教的他乱打红旗!不想在A市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