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很兴奋,财阀这种异闻,一发流量极大,况且他们还是第一现场,网红们马上开始直播。
没一个人想着灭火。
鹿家冲出来一些仆人,慌忙灭火,报警。
到处捡照片,但照片太多了,他们根本捡不过来,很多都流入到媒体手上。
网上甚至有人开始给鹿家破产倒计时。
姜娇冷笑了一下,作为大财阀,鹿家的关系盘根错节,怎么可能因为八卦就倒,况且这类狗血八卦,每个财阀巨商富豪都不少,只是没爆出来罢了。
鹿芊芊,别急,我们慢慢玩。
她脸上甜美的笑,在别人看来仍然温柔乖萌,殊不知她脑海中翻涌的尽是邪恶诡异的念头,充满了破坏性。
“你也是来看热闹的?”一个男人笑的儒雅,跟姜娇搭讪。
姜娇隐隐看了一眼,衣着都是几十万的品牌高奢,又是一个财阀圈的,她点头:“嗯,您也是?”
男人眉眼间透着清爽与俊朗,简单的笑意却极具感染力:“算是。我姓谢,谢知遇。”
姜娇听见这个名字,抬头盯着他看,谢家,跟傅家几乎不分上下。只是这次竞选谢家没有参加,他家呼声极高,是下一届最有可能当总统的候选。而谢家大儿子,谢知遇,更是被万千期待,万众瞩目。
“咦?姜娇?”姜溪穿着明艳红裙,一步一步走近,眼神带着愤恨与不满。
她扭头,恰到好处地将发丝甩至肩后,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笑得分外妩媚动人:“谢少,找了您半天,原来您跑到这么个角落里。”
谢知遇礼貌:“姜溪?这位小姐你认识?”
姜溪:“何止认识,她是我姐姐。”
谢知遇眉头一挑,上下看着姜娇:“以前没见过。”
豪门圈互相即使没见过,也大抵听说过。
姜娇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细语,带着几分柔弱:“我不太爱出门。”
谢知遇静静凝视着她,心念微微动:“您叫,姜什么……”
姜溪一拦,把姜娇拽到身后:“我姐姐平时害羞,不怎么跟男生说话的。”
谢知遇微微探身,目光越过她的肩膀:“那以后熟了就好了。”
他的电话响了,他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到旁边去接电话。
姜溪转身,脸色陡然一沉:“姜娇,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到处勾引男人。”
姜娇笑的温柔,眼中闪烁着促狭:“你没勾引到?是不是因为长的太丑了。”
姜溪气急了,跺脚:“姜娇,我早晚要撕下来你那张皮。”
姜娇偏了一下头:“恭候。”
转身走了。
姜溪眼神一暗,咬住下唇,把姜娇往旁边推,推进一辆车里。
姜娇皱眉,跌入车里,她抬头一看,是姜家常用的司机。
她问:“张叔,去哪里?”
张叔笑呵呵的:“去拳馆。”
姜溪上车轻笑,把她的手机拿走了:“姐姐,带你见见世面。”
姜娇心里转了一下,有姜家的人在,她要是动手,就露馅了。本来姜溪就有几分怀疑自己。
她只能装成惶恐不安,在后车座里看着旁边的景物急速倒退。
车大概开了半个小时,终于慢悠悠的停了。
姜娇出去才发现这是个地下拳馆。
拳馆外面的地上,到处是斑驳的血块。
有一个全身都是腱子肉的大汉,从里面被抬出去,浑身是血,脸上已经肿的看不出来人样。
这种拳馆生死不论。
一进去,就是欢呼声,两个拳手战况正激烈,没有任何防护,在八角笼里撕打。
姜娇被姜溪带到二层,那里的视野好,是富豪圈喜欢的位置。
姜家也是富豪,姜必成很愿意为女儿提供嫁人的附加值,让她们出入奢华场合,永远买头等舱、最豪华的包间,因为这样才能遇到同阶层的男人。
场上充满热烈激情,带着呛人的血腥味。
姜娇坐在高高的台上,看着下面的厮打。
姜溪凑近:“这局是生死局,只有一个人死了才能结束。”
“你看那么多人,都是为了看这场生死局的。”
“大家是不是都喜欢看人挣扎着死去?”
姜娇:“你来带我看这个干什么?”
姜溪笑着指着台上:“像不像你,总觉得自己可以挣扎,总觉得自己有机会,实际上,你就是别人玩乐的对象。”
姜娇轻笑了一下:“你呢?你好到哪里去么?”
“你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姜家不要把你嫁给那些老丑又变态的富豪。你在害怕。”
姜溪声音阴沉:“姜娇,你不是姜娇。”
她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今天就要把你的皮撕下来。”
……
地下拳馆,三层高台的暗处。
楼下欢呼声、打斗声,不断传到楼上,都没有影响整层楼的安静。
傅燃穿着黑色高定西装,人隐在黑暗中,漫不经心看着八角笼中的厮打:“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应峰站在旁边:“那个玉观音吊坠15年前属于陈景天,他是做房产开发的,当时声名鹊起。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我查到,他是被某个财阀给送进了悬天监狱。”
傅燃温润手指敲击着木桌:“又是悬天监狱……”
“姜娇要给鹿娇报仇,用陈风的身份非要拿到陈景天留下的玉坠,她只在悬天监狱一个月,怎么能活下去,还能跟他们关系这么好?还会看监控,会逃会跑,这些技能一个月能学会?”
应峰沉默。
傅燃又问:“姜娇为什么能从悬天监狱出来?”
应峰:“姜娇被送进去之前,姜家就打过招呼,说最多两个月就会接出去,她并没有被定罪,也没有走判刑的流程。”
“姜家可能就是想把她送进去吓唬一下,让她听话。”
“悬天监狱经常收这种短期入狱的,创收。”
“您当初也是被傅家这么送进去的……所以才能出来。”
“悬天监狱被判了终身监禁的,没有一个能出来。这是财阀富豪多次愿意对这里加大投资的原因。”
傅燃冷哼了一声,问的很缓慢:“你问过姜家的人,姜娇是姜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