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不着急回去,点了支烟,淡淡倦倦看着张文庆。
张文庆冷汗下来了:“傅傅总……”
傅燃冷声笑着:“我是不是说过,别动他?”
这阴恻恻的笑,如阴风,让张文庆全身发软不断发抖。
傅燃歪着头,认真的看着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怎么惩罚。
几秒钟后,愉快的笑了,走了两步到张文庆面前,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张文庆往后退裤子滴滴答答一下子吓尿了……
只听“咔吧”“咔吧”,张文庆的骨头开始一点点散开,钻心的疼,冷汗流出来。
傅燃笑着看着他:“不听话,会惩罚的,懂不懂?”
张文庆出着汗点头,咬着牙:“傅傅总我错了,应该罚……谢谢傅总教导……”
傅燃阴冷的笑:“你差点把她弄死了,我以后没得玩了,玩你,你受得了么?”
张文庆快翻白眼晕了:“受受不了……”
应峰回来,犹豫了一下:“傅总,他还要竞选出镜……得活着……”
傅燃抬眸,笑的如沐春风:“所以,我捏的是他的骨头啊~死不了,活不好,放心~”
他放下手,打了个哈欠:“我得回家了。”
耽误了一会儿,夫人应该有充裕的时间回去了吧。
应峰拿着手机给傅燃看:“傅总……张文庆的视频,已经传出去了……”
张文庆跟姜溪的视频,已经全网到处都是。
网上已经热热闹闹讨论张文庆的绯闻,甚至连张文庆之前被压下去的八卦都被翻了出来。
张文庆在旁边一听,欲哭无泪,喃喃,瘫软:“完了……真的完了……”
“陈风……傅总……是他……不能让他上……”
应峰无奈看了他一眼,他怎么到现在都不懂,什么脑子。
张文庆的电话一直在响,老婆的记者的家人的姜溪的蜂拥打进来,他身残心残根本无力处理……
傅燃皱眉问应峰:“视频什么时候发出去的?”
应峰低声:“查了一下内部网和上传时间,陈少应该是录了之后,逃命的时候,破解了内部网,用了30秒,上传了视频,然后马上就下了。”
傅燃嘴角缓慢上扬,泛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着应峰:“我很开心。”
应峰:……
傅总疯了。
傅燃声音低的甚至似乎带着一丝沙哑低沉:“你说,怎么可能不是她?”
“除了她,还谁有可能做得到?”
他说完,愣了一会儿,眼神空了空,又满了满,叹了口气。
张文庆在旁边已经晕倒了,眼泪合着尿倒在地上……
应峰摇了摇头,眼神刮着鄙视,财阀推荐能上任参加竞选的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实际上是因为有金钱和权势的包装,褪了这些,脑子和胆量可能连夫人都不如……不,比夫人差远了。
应峰低声提醒傅燃:“她能一下子找到禁地,有问题。夫人极有可能是有目的的。”
“不是她看没看到,而是看到多少。”
傅燃打着哈欠,冷哼:“是呗,我能怎么办?杀了吗?”
“我杀了她,你当我夫人?”
应峰:……
倒也不行。
也就姜娇能忍,别人都差点意思,估计几天就被整死了。
姜娇跟傅燃,嗯,半斤八两,谁整谁都不一定。
应峰不由感慨,夫人强啊,看似失败了,实际上什么目的都达到了。
把张文庆整了,顺手姜溪也被整了。
自己全身而退。
还去了一趟禁地。
居然还能一点事儿都没有。
傅总怕夫人变身时间不够,故意在办公室磨蹭。
死死拿捏。
……
姜娇回来就看见落地窗变成一个大洞:……
心里一沉,傅燃心情不好?
傅燃这种人,会一边担心你,一边想毁了你。
让她恐慌。
……
傅燃在办公室抽了支烟,才慢腾腾往家里走。
他到家推开门。
姜娇穿着棉质白色睡衣,软萌萌的站在落地窗前,一地碎玻璃中间,踩着干涸的血迹,阴冷的风吹过她的头发,卷起黑色涟漪。
她眼神柔亮,软软的:“傅先生,您回来了。”
不知道怎么,傅燃的心“砰”一声落回到原地。
仿佛什么东西都回来了。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姜娇已经太过于影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整天七上八下,感觉十分不好。
与其怕她跑,不如,杀了她。
如果毁了,会不会更好。
可是毁了,就不是活的了,也可惜。
他暗夜中,冰冷带着嗜血的眼神,在软萌姜娇身上来回刮过,认真思索着,杀或不杀,用什么方式杀会让她更美一点。
月光透过碎裂的落地窗,浅浅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微微光晕,树混晃动出更浓稠的阴影,在两个身上飘摇。
傅燃看着姜娇软萌一小团,喉结滚动,咽了一下口水,牙齿咬上去的感觉一定鲜美甘甜。
有些意动。
血液沸腾,控制不住,一股黑暗的冲力在体内奔流。
他努力压着。
姜娇乖乖软软的站着,不敢动,仿佛被野兽盯上的猎物,一旦动了,野兽将扑过来,她深呼吸,声音软软的:“傅先生,您回来了。”
她的血液恐惧发颤,能感觉到傅燃压抑的攻击性呼之欲出,嗜血的躁动在空气中盘旋,久久不散。
傅燃声音沙哑:“嗯。你还没睡?”
姜娇声音如柔和的晨雾,在夜里飘飘渺渺:“做噩梦了。”
傅燃伴随着暗夜的风,压着嗜血的躁动,声音几乎于温柔:“梦见什么了?”
姜娇顿了一下,柔柔的:“梦见傅先生要杀了我。”
傅燃低声笑了一下:“哦?”
“你听过一句话么?一句情话。”
姜娇柔声柔气:“什么?”
傅燃声音带着缠绵绯彻,合着浅淡的风:“梦里梦见的人,醒来就该去见他。”
姜娇轻柔:“要杀了我的人,也去见么?”
傅燃微笑:“爱,总是不安全的。你想要爱,就要忍受忐忑不安,要忍受失去的可能,要放弃平静安稳的内心,你的情绪会被别人控制。所以,为什么不见呢?这种不安稳,才是爱。”
他声线压着躁动变得诡异的温柔,微笑:“你想梦想成真吗,我可以帮你。”
他握紧了手,又松开,受伤的伤口,又开始崩出血,一点一点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