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地,原本平静的街道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大批身着锦衣的不良人如潮水般涌出,他们气势汹汹,破门而入,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一时间,数不尽的官员被这群突如其来的不良人逮捕,一时间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些官员们有的一脸茫然,有的则惊恐万分,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突然遭到逮捕。
“干什么?抓我干什么?我就嫖个娼,至于抓我吗?”一名官员被不良人押解着,满脸不可置信地叫嚷着。
“哎哎哎,我一夜御两女,这事儿也犯法吗?抓我干啥啊!这是风雅啊!”另一名官员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是不是抓错了,我手中并无兵权,就是小小四品文官而已啊,我是祖籍江南,不是淮西啊。”还有一名官员试图解释自己的身份,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我啥也没干啊,抓我干什么?你们有证据吗?怎么乱抓人啊。”更多的官员纷纷抗议,他们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根本不应该被抓。
“告到朝廷!这必须告到朝廷!还有没有天理了?”有些官员愤怒地叫嚣着,他们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不公待遇,一定要讨个说法。
“别以为你们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就了不起了!我要面圣!我要见陛下!”更有甚者,直接喊出了要面见皇帝的话,似乎觉得只有皇帝才能还他们一个清白。
京城之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这些被逮捕的官员们,有的愤怒不已,有的则完全懵圈,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抓。
他们原本以为这些不良人是去抓那些手握兵权的大官,怎么会轮到自己头上呢?
就在官员们吵闹不休之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被不良人架了出来,这老臣平日里德高望重,众人见他也被抓,顿时安静了几分。
老臣怒目圆睁,大声质问,“你们不良人究竟奉谁之命行事?如此大肆抓捕朝廷官员,难道是要谋反不成?就算你们能先斩后奏,无端抓捕这么多官员,你们这是在动摇江山社稷之根本!动摇超挺稳定!”
话音刚落,袁天罡背着手走了出来,看着这些被抓的官员和家眷,呵呵笑道。
“我们不良人奉旨查抄贪污腐败、中饱私囊、结党营私之辈,你们之中,有多少人收受贿赂,卖官鬻爵,又有多少人暗中祸乱沿海,勾结反贼,侵吞朝廷资产,真以为无人知晓?”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官员们的耳边炸响,原本喧闹的官员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刚刚还在叫嚣着要告到朝廷的那些人,此刻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噤若寒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贪污腐败之类的事情,虽然也是大罪,但在这些官员们看来,多少还能有一些回旋的余地。
毕竟,这种事情在官场中也并非罕见,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不被捅破,也就相安无事。
然而,这沿海的问题可就完全不同了。
沿海地区的局势一直都很敏感,陈友谅他们这些人旧部叛逃海外,占岛为王,张士诚他们旧部在江南又极具影响力。
江南沿海又是朝廷赋税重地,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发巨大的风波,而且,朝廷对于沿海的掌控一直都非常严格,任何涉及到沿海的问题,都绝对不是小事。
难道说,朝廷已经知道了沿海那边海岛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他们让人伪装海盗,独占沿海利益?
一想到这里,一些心中有鬼的官员顿时觉得双腿发软,差点就直接瘫倒在地。
而不良人则完全没有理会这些官员们的反应,他们继续有条不紊地将官员们一个个押上囚车。
整个京城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瑟瑟发抖,人们不知道这场风波究竟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被牵连其中。
然而,就在这场风波的背后,淮西集团却完全懵了。
他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明明是皇帝要对武将们进行杯酒释兵权,怎么现在却迟迟没有收到进宫赴宴的旨意。
反而是看到了一群文官连同他们的家眷全部被逮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懂了!我踏马懂了啊!”随着一声惊叹,淮西集团的众人纷纷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他满脸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
“你懂啥了啊?”有人好奇地问道。
“所谓杯酒释兵权,不过是个烟雾弹罢了!陛下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解除我们武将的兵权,而是想看看谁会去跑关系,想法设法地拒绝交权!他的目标其实一直都是那群文官!”他激动的解释道。
嘶~”
众人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有人恍然大悟道,“你这么一说,我也看明白了,陛下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啊!他这么一搞,既迷惑了那群文官,让他们误以为陛下真的要对我们动手,让他们放松警惕,又能借此试探出武将当中谁对他不忠诚!”
“妈的,还好我听了宋国公的话,以不变应万变,哈哈。”有人得意地笑道。
“你们谁去走关系,活动活动去了?你们可要倒霉啦,哈哈哈。”另一个人幸灾乐祸地说。
“这政治手段,陛下玩得也太溜了吧?”有人感叹道。
淮西集团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看穿了皇帝的计划,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各种惊叹和议论声。
而在不少文官被抓,京营当中也被波及到了一些人,还好李文忠早有部署,才没有引起军队的哗变。
不良人从早抓到晚,不良人的着狱,大理寺和刑部的牢房全部都要装满了,甚至得不少人挤一个牢房。
李承乾以雷霆手段,快且迅速的下手。
李承乾这么搞,无异于是掀了桌子,这也引得淮西集团有些害怕,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你今天能掀江南集团的桌子,明天就不能掀我们淮西集团的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