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小欺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轻笑,这更是让冷清疑惑不已。
“小欺,既然你也不信,那为什么还要去南海?”他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
莫小欺眼眸微垂,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有些担心尘砚的安危。这两日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实在是担心。”
莫小欺的眉头逐渐紧锁起来。
况且,她也想知道,这个白落到底在玩儿什么鬼主意。
莫小欺轻轻一笑,眼眸中划过一丝玩味。
冷清抬起双臂将她的肩膀紧紧抓住。
“小欺,若你担忧尘砚的安危,我可以代你去的,你没必要自己去冒风险。”
莫小欺冲冷清摇摇头,“你又不会在水下呼吸,怎么能代我去?”莫小欺双眼微眯起来,眼中含着笑意的看着眼前满是窘迫的人。
莫小欺这番话道出事实,冷清抬手搔了搔后脑勺,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
莫小欺吃下了系统给的避水药丸,她能和鲛人族一样,在水中自由呼吸,单凭这一点,她才是最适合去南海的人。
面前的冷清想了一瞬,却还是摇摇头,不同意莫小欺前去。
“不行,去南海还是太危险了,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冷清的脸上和话语中满是抗拒。
可莫小欺的性子也倔,下定决心做好的决定是不会轻易反悔的。
“冷清,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好了,你不用再拦我。”莫小欺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况且,我离开之后,左辰风和南念泽那边还需要你应对。”
她莫名的离开南区,这俩人定会又生疑。
而冷清则是要负责将他们拖住,制止他们的窥探。
“可是你还怀着孕,我还是不放心。”冷清的脑子里只有对莫小欺的担心,别的他都不在乎。
莫小欺知道他心中所想,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她轻轻的踮起脚来,抬手摸向冷清的脑袋。
微卷的金棕色头发被她揉的有些凌乱。
因二人身高差异有些大,为了让莫小欺方便摸,冷清还特意低下头来,将脑袋朝莫小欺的方向倾去一些。
“冷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的。”莫小欺的声音逐渐放柔,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冷清那张帅气的脸蛋,眸子内也尽是数不清的温柔。
“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危险的。况且我还怀着宝宝,你也知道幻境之陆的规矩,他们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莫小欺会大胆到要只身前往南海,最大的原因还是她手握系统。
虽说系统有点狗,但在关键时刻,还是会有些用处的。
起码给她吃的这几个药丸倒都起了作用。
莫小欺执意想去,并且还说出来好几个让冷清无法反驳的理由,这才让冷清垂下头去。
虽有不满,但他身为最听话体贴的兽夫,只能默默点头答应了下来。
莫小欺见到后高兴的扯起一抹笑容,手上揉冷清头发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果然啊,我的冷清是最听话体贴的,谁都比不过。”
这一番夸赞更是让冷清红了脸。
心中原本的那份不满也随之消散了去。
交谈结束后,莫小欺转过身来,朝身后的白落走去。
“白落,我刚刚的提议你可愿意?若是愿意的话,我便将解药给你。”
见莫小欺的神色十分认真,白落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唇角扯开一抹笑容。她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应了下来。
“既然你执意要去,我会带你去南海。”
见白落应了下来,莫小欺紧抿着双唇,继续说道,“那好,时间就定到明日吧。明日一早我们在黑市的入口处集合。”
白落再次点头应下,“好,你可不要忘了将解药带上。”
“那是自然。”
莫小欺竖起耳朵,外面的嘈杂声逐渐减弱。
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在追逐他们的雄性兽人肯定也离开了。
莫小欺想了一瞬,开口和白落道了别。
她牵着冷清刚要准备离开,白落再次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脚步。
“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我都将我的名字告诉你了,礼尚往来,你应该告诉我的名字吧?”
莫小欺转过身来,看向身后含着笑意的白落。
她虽然不想将名字告诉鲛人族,但面前的雌性可是答应了她要带她去南海的,为了获得她的信任,莫小欺迟疑了一瞬后,还是开口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我叫莫小欺,记住了,明天可不要认错人了。”
说完,莫小欺带着冷清离开了胡同。
白落瞧着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直至没入这无尽的黑暗中。
她微垂下眼眸,微薄的双唇轻轻张开,嘴中呢喃着,“莫小欺,我记住你了。”
好在他们走出胡同后,并未瞧见雄性兽人的身影。
冷清和莫小欺趁着很是处于混乱之中,猫着腰逃离了这里。
直到彻底离开黑市后,他们这才长松了口气,并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散着香甜的空气。
果然死里逃生后,连呼吸的空气也都是香甜自由的。
“小欺,我们不要在这多耽搁了,咱们还是先回南区吧。”冷清眉头紧锁,他怕多耽误一秒就会多一份危险。
现如今,回到南区才算是安全的。
莫小欺重重点头,应了下来。
冷清弯腰将莫小欺一把抱起,快速的朝着南区方向跑去。
在路上时,冷清时不时的垂着眼眸看着怀中的莫小欺,神色极为复杂。
瞧出他有话要说的莫小欺先一步开口询问起他来。
“冷清,你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有话直说就行。”
冷清微抿着双唇,见莫小欺都如此说了,他这才犹豫了一瞬,缓慢的开了口。
“小欺,今日这件事都是我不好。”冷清的脚步逐渐放慢了一些,语气和神色中都透着浓浓的歉意。
莫小欺微微愣了一瞬,但很快地便明白了他这话中的意思。
她眉眼放柔,轻轻一笑,抬起手来抚摸着冷清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你不需要道歉,我从来没有怪罪你的不是呀。”
话虽这样说,但冷清依旧难掩心中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