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结结巴巴地说:“我会刻木头,我爷爷的爷爷就是木匠。”
他看夏书柠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急得一脑门汗,勉强想出一个,“我还会找房子。”
夏书柠说:“那你先在南城帮我找一个小院子?”
赵树问:“你有什么要求?”
夏书柠说:“最好是独门独院,幽静点,但要生活方便。”
“我在京市的时间不多,三天内必须给我房源信息。”
赵树自小在南城长大,对这一片有什么房子,哪些能买,哪些能租,心里门清。
夏书柠一说要求,他脑子里立马出现两三套房子。
因着感激夏书柠的救命之恩,他打算先去看看房子的近况,再跟夏书柠介绍,免得浪费恩人时间。
“明天就能给您信儿。”赵树拍着胸脯保证。
夏书柠递给他一张大团结:“这是跑腿费,我先预付给你。”
赵树连忙摆手,“恩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收你钱,而且跑腿费最多也就一元钱。”
夏书柠淡淡道:“叫我夏书柠就行了,钱你拿着,事要给我办好,这是我的规矩!”
赵树看着夏书柠的眼神,不再多说什么,接过钱问:“夏同志,有了房子的信息,怎么联系您?”
夏书柠掏出纸笔,写下军区招待所前台的电话和她的名字,又递给他一张大团结:
“打电话到军区招待所前台找我,电话费你先拿着。”
赵树默默接过钱,揣在兜里:“夏同志,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满意的房子。”
夏书柠点点头,准备先把向柏送回家。
向柏抬头看着夏书柠:“姐姐,你为什么突然要在京市买房?”
夏书柠淡淡一笑:“姐姐是京市人,女人需要有自己的房子。”
“我以后赚钱了,给婆婆和姐姐一人买一套房!”向柏拍着小胸脯保证。
夏书柠点头:“那你要努力赚钱。”
她并不告诉向柏,她买房一是为了安置他婆婆,让他心无旁骛的去当兵。
二是她想买下玉清观,需要有个可靠的人在京市帮她跑腿。
夏书柠在派出所就看中了赵树,一路跟着他,才会刚好从李哥那些混混手里救下他。
南城买个小院子,是夏书柠给赵树的考题,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
夏书柠把向柏送回家,又给婆婆把脉针灸,看婆婆恢复的不错,换了一副药方,又给婆婆留下一些药。
等从向柏家出来,夏书柠不急着回军区招待所,买了根冰棍,边吃边在胡同里四处溜达。
路过一家废品收购站时,夏书柠本不打算进去。
“进去看看吧!”小凤凰忽然开口。
夏书柠问:“为啥?”
小凤凰邀功的说:“燧木芯提示里面有宝贝!”
夏书柠的指尖轻轻拂过生锈的铁门,远处高音喇叭正播放着《东方红》的激昂旋律。
“燧木芯是啥?”夏书柠有点迷茫,她不记得自己有鉴宝类法宝。
小凤凰拍拍胸脯,得意洋洋的说:“我把一块百年的雷击枣木残片泡在血玉珊瑚汁里,就成了燧木芯。”
它才不会说,是它看小说入迷了,把雷击枣木残片掉进了药房的血玉珊瑚汁里。
“燧木芯能通过表面的闪电纹,提示你方圆100米是否有宝物?”
夏书柠点点头,“那就进去看看吧!”,她走进废品收购站。
这个废品收购站规模还蛮大,足足有好几百平,东西堆的满满当当。
一进去,入目的是各种废品,真正的废品。
“嘿,小姑娘,你是要卖废品,还是买东西?
“我看你在门口转悠好几圈了,是有什么事吗?”
夏书柠回过头,居然看到从地下爬上来一个人,一个邋遢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五六十岁,面相不凶,说话有些刻意的和气。
这废品收购站,居然还有地下室。
“请问,你们这里有旧报纸吗?我想买些旧报纸糊墙。”夏书柠对着男人露出乖巧笑容。
藏在她手心的燧木芯却突然发烫,顺着闪电木纹指向望去,墙角堆着几把很破的黄花梨圈椅。
小凤凰对着藏宝阁上琳琅满目的宝物,内心十分无语:“燧木芯,你是不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这么破的椅子也算宝物?”
老宋用烟斗敲了敲鞋跟:“旧报纸两分钱一斤,里头乱得很,别碰坏东西。”
他浑浊的眼珠跟着夏书柠移动,像盯住猎物的鬣狗。
\"您放心。\"夏书柠弯腰查看椅子时,后颈突然一凉。
她假装没有察觉,摸出朱雀银针。
\"咔嚓!\"腐朽的椅背在她指间裂开,暗红色木茬里闪过金芒。
夏书柠侧身挡住老宋的视线,朱雀银针悄然刺入榫卯缝隙。
\"小凤凰,你在干吗?\"她轻唤,看着小凤凰叼着一块抹布,正在装模作样擦拭藏宝阁。
她直接把十根拇指粗的小黄鱼扔进空间,反正空间收纳都是小凤凰的活,随便它啥时干?
就在小黄鱼进入空间的瞬间,燧木芯的闪电木纹突然蔓延到夏书柠的整条手臂。
“同志,这椅子可是好东西,你要的话,我给你优惠点......”
“虫都蛀成这样了,当柴火烧都不行......”夏书柠直接摇头。
老宋盯着她沾满木屑的军靴,嗤笑着转开视线。
“不如把那把椅子卖给我当柴火吧!”夏书柠靠近一把瘸腿太师椅。
老宋狐疑地看着那把椅子,“这椅子是榆木的,烧起来烟太大。”
“喔,那算了!”夏书柠故作失望的收回放在雕花椅背上的手,田黄石印章已经进了空间。
穿过堆满废纸旧书的过道时,她蹲下系鞋带。
泛黄的纸页从散落的《红旗》杂志里探出头,燧木芯的灼热几乎要烧穿皮肤。
“《伤寒杂病论》?”夏书柠瞳孔微缩,迅速收到空间书房。
可惜只有半卷残篇,要是她能修复这些古籍就好了。
她又顺着燧木芯的指示,单手提起一捆二十多斤的旧书。
“放下!”
生锈的扳手砸在脚边,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堵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