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大厅里人山人海,夏书柠到的早,幸运拥有了一个座椅。
她把行李堆在面前的空地上。
没座位的乘客要么坐行李上,要么直接坐地上。
夏书柠的红烧肉和鸡蛋早吃完了。
这会儿刚拿出一个葱香死面饼正要啃。
候车的人们鼻尖翕动,不停的嗅,还有四处张望寻找:“谁家烙的饼,好香。”
夏书柠抬眼看到一个5岁左右小姑娘眼巴巴看着她的饼。
她撕下半张饼子,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给她点?
这时,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孩,一把将小女孩推开,冲着夏书柠伸手嚷嚷,
“给我饼,我要吃!”
夏书柠把饼一把全塞嘴里,她谁都不给了,绝对不惯熊孩子!
忽然,冲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红衣妇女,手指头快戳到夏书柠眼窝,“你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好意思跟孩子抢东西吃?”
小姑娘立马去扯她妈衣摆,满脸害怕但又鼓起勇气,小声道:“是姐姐的饼,姐姐没抢。”
“啪”一声脆响,叫做张静的妇女狠狠一巴掌扇在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瘦巴巴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小胖孩看他妈来了,叫得更欢腾了,“给我饼,我要吃!”
夏书柠慢慢地嚼着嘴里的饼,抬手就给了小胖孩一嘴巴。
周围人没听见小姑娘说话,只看到夏书柠一把将饼塞进嘴里,真以为饼是抢张静母子的。
“她咋能抢小孩饼吃?”
“快把饼还给人家!”
“看那姑娘细胳膊细腿,估计饿疯了。”
“再饿也不能抢小孩吃的,抢东西可是要挨枪子的。”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张静得意洋洋地命令:
“把饼都拿出来,我儿子要吃!”
夏书柠一把拉上自己的行李包,拒绝道:
“不给,想吃自己买。”
张静看着她的行李包,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和算计。
她刚可亲眼看见了这个小贱蹄子有一大兜子饼,她家文武的干粮有了:
“我出门着急,忘带钱了,孩子饿坏了,你那么多饼也吃不完吧?”
张静边说边伸手扒拉夏书柠的行李包。
围观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敢情是人家小姑娘自己的饼啊。
“啪!”
夏书柠一把拍开她的手,嘲讽道:
“我也出门着急,忘带衣服了,你把身上衬衣脱给我,反正天热,你少穿一件也没事儿。”
夏书柠还穿着那件洗的发白看不出来颜色的补丁服。
张静身上穿着一件九成新的枣红色的衬衣。
张静一下子怒了:“你个小贱皮子,我的衬衣凭啥给你?”
夏书柠冷笑:“你个老贱货,我的饼凭啥给你?”
围观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张静立马明白自己被耍了,扯着嗓子怒骂,“小骚货,这么小气!看到小孩饿成这样,都不知道主动给点吃的。”
夏书柠大声回怼:“老贱货,这么不要脸!看到我衣服破成这样,都不知道主动把衣服脱给我。”
围观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始指责张静。
“明明衣服比人家小姑娘新,还有脸问人家讨东西吃。”
“哪有这样的当妈的,有钱不给孩子买吃的,全穿自己身上。”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哪有讨吃的还张口骂人的?”
张静看讨不到什么便宜,拿着行李,抱起儿子江文武就挤到人群里跑了。
完全不管女儿,江盼儿留了一句“姐姐对不起,”就去追她妈了。
夏书柠又看了眼,功德值又涨了,这空间有些意思,收拾极品比做好人好事涨功德值更多!
第二天早晨,被迫挤在拎着大包小包行李的旅客中间,夏书柠都不知道自己咋进站的。
终于来到站台,她深呼吸缓口气,眼睛到处看,实在是没见过七十年代的火车站。
忽然夏书柠看到隔壁月台停着一辆绿皮火车,乘警正在大声催促乘客赶紧上车。
乘客中有四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背着大包小包的方家人。
只有手上打着石膏的方静筠胸前别着大红花。
旁边还站着夏书柠见过几个革委会的红袖章。
万万没想到啊!
方家人真的全部要去沙漠植树造林了!
她用方家所有人按了手印的草纸,写信给大队长,因后悔方家败坏村里风气,愿把房子捐给大队。
不知道队里会把方家房子分给哪家?
听不清方静筠冲她喊了什么,也不知道赵来娣在怒骂什么?
赵来娣咋还没中风?难道药放少了?
看着不断增长的功德值,夏书柠十分后悔。
早知道整方家人这么好赚,她应该更加努力。
不行,她得想办法在沙漠给他们整点活。
夏书柠冲着方家人挑衅地挥了挥手,她也要上火车了。
穿过一节节车厢,找到自己的床铺时,硬卧包厢暂时只有夏书柠一个人。
夏书柠的铺位在左侧下铺,床单上有鞋底印,夏书柠铺上了自带的粗布床单。
正整理时她这间硬卧又进来了两人。
一个高颧骨宽下颌的年轻姑娘扶着一个中年妇女,她们的铺位在夏书柠的上铺。
两个人进来之后就一直在嘀嘀咕咕,一会说上铺太高,一会说床铺太脏。
夏书柠在候车室一夜没睡,收拾好床铺就面朝里躺下,闭目养神。
她意识昏沉,几乎快睡着了,忽然肩膀被推了一下。
太困了,夏书柠的起床气出来了,不高兴的问:“干嘛?”
年轻姑娘仿佛没看出来夏书柠满脸的不爽,理所当然地说:
“我小姨的腿疼,没法睡上铺,你起来,把下铺给她!”
夏书柠看了眼中年妇女,右膝关节肿胀明显,一看就是外伤未愈引发的关节炎。
年轻姑娘以为夏书柠肯定会同意换铺,伸手就来掀她被子。
夏书柠住她的手腕,往旁边狠狠一摔,冷冷地说:“不换!滚!”
年轻姑娘捂着红肿的手腕,急赤白脸地吵吵:
“同志,你那么年轻,怎么能不给老人让座了?”
夏书柠一个从末世杀出来的狠人,还能被她道德绑架。
她勾起的红唇,冷笑连连:“老了就去死!跑火车上跟年轻人抢什么座?”
年轻姑娘没想到夏书柠看着好说话,人这么横!快气死了!
中年妇女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夏书柠,语气十分刻薄道:
“她不换就算了,她睡过的床我还嫌脏,谁知道她有没有病?”
“啪!”的一声脆响!
夏书柠狠狠甩了中年妇女一巴掌,怒道:“床再脏,也没你嘴脏!”
中年妇女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敢打我?!”
“啪!”又一声脆响!
夏书柠反手又一耳光,嗤笑一声:“你说敢不敢?”
隔壁车厢一个老男人看到夏书柠打人,一脸不认同:“同志,不换就不换,你怎么能打人了?”
夏书柠一把抢过年轻姑娘手上的硬座票,扔到老男人脸上:
“拿张硬座票,就想换我硬卧票,不该打?那你跟她换!”
老男人立马缩回自己铺位。
一道温柔女声的插进来:“硬座票的票价,和硬卧票都不一样。”
年轻姑娘委屈道:“我以前都是这么换的。”
夏书柠狠狠甩了年轻姑娘一巴掌,“那是你挨打挨少了。”
看着中年妇女阴毒怨恨的眼神,她二话不说花了功德值,加速中年妇女膝盖伤口感染。
敢惹她,中年妇女这腿以后别想用了。
年轻姑娘扶着中年妇女准备去其他车厢找人换床,还没走出这节车厢,中年妇女“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她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喊:“我的腿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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