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发白姚圆圆才回到家,当她小心翼翼慢动作打开自家门,却被摸黑坐在沙发的里姚倩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黑麻麻的坐这儿?等着吓我呢?”姚圆圆声音带着笑。姚倩自从离婚后就经常失眠,这样半夜坐着的情况时常发生。
姚倩没说话,姚圆圆走过去,发现她又在哭。姚圆圆轻叹一声,也没说话,自己去洗漱了。这样的情况发生太多次,她已经不想再劝。
杨琦是姚倩同学的表哥,送表妹来报到时候对姚倩一见钟情,开始疯狂追求。原本姚倩是看不上的,他家庭普通不说,还只混了个高中毕业。
可“好女怕缠郎”呀,在杨琦无孔不入的纠缠,无微不至的“关心”下,四年后她终于妥协成了他女朋友,在第五年就放弃前途光明的工作,成了杨家媳妇。
可是,好景不长,姚倩怀孕辞职后杨琦就渐渐开始变了。无微不至的关心没了,人也不见了,每个月上交的工资也开始以各种理由减少,甚至到最后完全不给。
快生姚圆圆的时候姚倩发现杨琦出轨,但离预产期只剩下几天。没办法,只能先把姚圆圆生下来。
本来准备就这样捱着算了,可姚圆圆十岁的时候杨琦不知搭上了哪个富婆,那两三年里突然挣到不少钱。这下,这男人就彻底翻脸不认人,除了每个月打到他妈账上,给姚倩母女的生活费,她想离婚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直到姚圆圆初三毕业那年,杨琦突然带着另一个女人和才满月的男孩,回家说要离婚。
杨琦拿走所有东西,只留给姚圆圆她们一直住的两居室。当然,也是只因为那房子是外公单位的,他没有资格,拿不走而已。
从那以后,姚倩没事就哭,去医院确诊了抑郁症。
后来找了一家私立幼儿园当生活老师,她的情绪才稳定一些,两母女生活趋于平静,姚倩也渐渐恢复些神采。
可没想到的是,学校里有个小孩子有些自闭,姚倩知道他是因为妈妈没了以后才这样的,心疼孩子就多关心了些,不久之后却引起孩子爸爸的误会,开始追求她。被拒绝之后,那男人各种纠缠,最后还在学生家长中传些谣言,搞得最后她只能辞职。
可她辞职回家的第三天晚上,那个家长就喝得醉醺醺跑来敲门,说请她原谅,只是因为太喜欢她所以才做错事。她见人家来道歉,开门想说几句让他赶紧走。结果,这门一开,这个男人就变成了禽兽。
好在那天姚圆圆及时到家,一书包砸晕这个男人,才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事情。可刚刚恢复一点的姚倩抑郁症又加重了。
因为暂时没法工作,姚倩把住的两居室租了出去,母女俩搬到了鲤鱼村租房住。一来一回每个月能有一千块的钱留下来。那时候姚圆圆已经高中,国家的义务教育已经结束了,学费什么的都贵了好多,还有辅导书啥的,她们只能委屈自己的生活条件。
可城中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城市发展以后,有条件的都搬走了,还住里面的大多数是外来人口,或者剩下的老人,很穷的人。反正,什么人都有,就是好人不多。
姚倩是个美女,哪怕人到中年,愁容满面,也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美丽。一个漂亮柔弱的单亲妈妈,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儿,没多久就在城中村引起了注意。
这天姚圆圆回家,才到院子门口就听到老远有人在哄笑,她没在意。这个地方总是有很多人每天没事干聚在一起吹牛打诨的,见怪不怪了。
可当她走近几步又听到哄笑中还有女人的哭声,再仔细一听,声音分明那么熟悉。她几步冲进人群,发现正是姚倩蹲在地上哭。
“干嘛呢?”姚圆圆气势汹汹地吼起来,粗暴推开站得最近的两个男人,站过去挡在姚倩面前。
“哟,这还又来个小美人。”人群里有人猥琐的说。
姚圆圆寻声一个眼刀飞了过去,她气场太足,说话的男人闭了嘴,微微向后缩了缩身体。
她扫视着看热闹的人群,伸手扶起姚倩问:“怎么回事?”
“我出来收衣服,发现,发现……”姚倩有些羞于说出口。
“说啊!”姚圆圆有些生气,吼起来,并又恶狠狠的重点瞪了几个男人。
“我,我的内衣还有内裤……”姚倩还是说不出口,低下头,动了动手指指向其中两个男人。
姚圆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男人正看着她母女俩邪恶的笑。其中一个是跟她们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都叫他张老二。
另一个男人没见过,应该是张老二的朋友。那人手里捏着东西,一粉一蓝,都是蕾丝的。姚圆圆一眼认出那是姚倩的东西。
那两男的一脸无所谓看着她们笑,笑容让她反胃。
姚圆圆一股三昧真火蹿上头顶,几乎看到那人手里东西的同时就想冲过去揍那两人一顿,可她忍住了。
没办法,两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她打不过呀!
况且,还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帮忙,万一有别人动手,她们母女,不知道以后还会面临什么情况。
深吸一口气,姚圆圆强忍住心里的火,没有动手。只是冲到那两人面前,一把抢过那男人手里的东西,转身拉着姚倩走了。
她们一转身,人群里又是一阵哄笑。笑声里,还有看热闹的几个女人,姚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不明白,大家都是女人,怎么可以做到看到别的女人受到伤害视而不见的同时,还能跟着那些欺负人的男人一起看热闹。
她们到底是住在一群什么样的人中间?住在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这里的人一天天的,在过着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回家安抚了姚倩,姚圆圆一晚上没睡着,她们母女的内衣不是第一次被偷,但这一次却是明目张胆的。
姚圆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叮嘱姚倩以后自己小心点儿。
周六,姚倩晾好衣服以后,姚圆圆就拉着姚倩出去买菜。这个地方都是路边摊,她们走到卖菜的摊子那里只需要几分钟。
姚倩准备关窗的时候姚圆圆对她说,十分钟就回来,周末院子里人都在,可以不关,让屋子透透气。
姚倩没有坚持,她的性格一直就是这样,从来没有自己的主意。
半小时后她们回到家,姚倩立刻就发现内衣又不见了,低声哭了起来。而蹲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吴阿姨听到姚倩的哭声,低着头笑得很耐人寻味。
姚圆圆气得不行,狠狠瞪了吴阿姨一眼。
没多会儿,姚圆圆正在院子里洗菜,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姚圆圆只连着说了几个“好,好,好。”就挂了,拿着菜就进了屋又风风火火的往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说:“就这样啊,我得去帮她,今晚肯定回不来,你记得关好门睡觉。”然后,人就跑远了。
吴阿姨看着她的背影,嫌弃地撇撇嘴低声说了句,“切。”
十点的时候,各人都回了家关了门。
姚倩出来上厕所,当她走回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捂着嘴拦腰抱住。
“唔……”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那人就抱着她进了她自己家,并一脚踢上了门。
姚倩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胡乱挣扎着,又扭又踢。奈何抱着她的男人力气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男人抱她进了里面两母女的房间,把她往床上一扔,接着就是一巴掌拍在她脸上。啪一声,姚倩的脸登时就出现一个巴掌印。
她被打懵了,失声惊叫起起来。
男人飞快地塞了一团东西进她嘴巴里,哼了一声:“哼,骂我?你骂啊,骂得再大声又能怎样?有人敢管吗?”
嘴里被塞了东西,姚倩才回过神来,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是隔壁的张老二。
她的眼泪一下就滚出来。伸手想扯出嘴里的东西,可手才抬起来,她脸上又挨了张老二一巴掌,打得她眼前一黑,只觉得房子都转了起来。
张老二扯下自己运动裤的腰带,把姚倩的两个手腕扣在一起,在手腕上绕了一圈,抬到头顶拴在床框上。姚倩浑身发抖,眼里流着泪,嘴里呜呜的。
“你知道吗?你嘴里塞的是你自己的内裤,”张老二淫笑着说:“本来我想用我的,可是想想,怕你嫌弃,就用了你自己的,我很贴心吧?”
“呜呜……”姚倩抬脚踢他,被张老二轻易就抓住,还很恶心的伸出舌头,做了一个舔的动作。
“唔,四十了身材还这么好,啧啧。”他吞了口口水接着说:“不过我还不到三十,怎么着也是你占便宜不是?”
“放心,我听到你姑娘说今晚回不来,时间多着呢,你先哭会儿。”说着咣咣两下把脚上的鞋踢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