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人的亲属!”
“亲属?哈哈……”
赵医生嘲讽地笑,“你不过是苏家养的一条狗罢了。要我说,早就该停了这个实验。浪费资源!”
陈逐墨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两步。
他做梦也没想到,苏灵珑会这么狠毒。
明明眼看实验就要成功了,她却在这个时候叫停……
“苏灵珑!”
他冲出医院,狂奔至苏氏总裁办公室,“你这个畜生!”
“哟,狗急跳墙啊?”
苏灵珑悠哉游哉地端着咖啡,“妹妹怎么样了?是不是快不行了?”
“你……”
陈逐墨红着眼睛冲上去。
许凡一把推开他:“靠,一条疯狗还敢咬主人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
陈逐墨咬牙切齿,“不得好死!”
陈逐墨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五年来,我像条狗一样任你们摆布。可你们呢?不但把我当狗耍,连我妹妹的命都不放过!”
“你……”
苏灵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那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卑微和忍让,有的只是刻骨的恨意。
“苏灵珑,你不是人!”
陈逐墨一字一句地说,“你和许凡这对狗男女,早晚会遭报应的!”
“你敢骂我?”
许凡跳出来要打人。
可陈逐墨已经冲出办公室,疯了似的往医院跑去。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路人纷纷避让,却依然被他撞倒了好几个。
“站住!”
身后传来苏长河的喊声。
陈逐墨充耳不闻。
他现在只想见妹妹最后一面……
“嘭!”
一声巨响。
一辆疾驰的轿车重重撞在陈逐墨身上。
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染红了柏油马路。
“天哪!”路人惊呼。
“快打120!”
“别动他,可能有颈椎损伤!”
陈逐墨躺在血泊中,意识逐渐模糊。
他看到司机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很憨厚。
“对不起对不起!”
司机蹲在他身边,“您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
陈逐墨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越来越困难。
“这就是报应吗……”
他在心里苦笑。
五年前,为了救妹妹,他不惜做了苏家的一条狗。
可到头来,不但没救成妹妹,自己也要死在这里了……
陈逐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逐渐模糊。
他看到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
妹妹生病的那一天……
签下卖身契的那一刻……
被苏灵珑折磨的点点滴滴……
白文玲送来的那碗面……
“对不起,妹妹。”
他喃喃自语,“哥哥没用,救不了你……”
眼前一黑,陈逐墨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与此同时,一股神奇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声叹息在脑海渺渺回转,“痴儿,五年红尘炼心,陈家的血脉也该觉醒了!”
脑海中一阵肿胀疼痛,陈逐墨忽然发现脑中多出了许多医术知识,还有几门神奇的类似气功一样的东西,名字也很玄奇,《太乙回阳诀》、《九转续命功》、《玄天神针》……这些东西仿佛与生俱来一般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我……这是什么?”
陈逐墨不敢置信。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充盈的力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
“我,真的新生了!获得了非凡的际遇?”
他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激动的语无伦次,满眼泪流。
“先生,您终于醒了!”
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那个撞他的司机老李。
中等身材,国字脸,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李满脸愧疚,“当时您突然冲出来,我根本刹不住车……”
“没事。”
陈逐墨摆摆手,“本来我也不想活了,跟你没关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
是白文玲打来的。
“喂,死人啊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白文玲焦急的声音传来,“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陈逐墨心头一暖:“刚才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
白文玲追问。
陈逐墨犹豫了一下,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新生和获得功法的事。
“什么?那对狗男女这么狠?”
白文玲气得直跺脚,“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别!”
陈逐墨急忙制止,“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我妹妹。”
挂断电话后,陈逐墨立刻翻身下床。
除了有点头晕,身体并无大碍。
“诶,您这是要去哪?”
老李想拦他。
“我妹妹还等着我。”
陈逐墨说完就往外冲。
几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赶到重症监护室。
陈雨欣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小欣,哥来了……”
陈逐墨红着眼睛握住妹妹的手。
这一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妹妹体内微弱的生命气息正在快速流逝。
按照这个速度,恐怕撑不过今晚……
“拼了!”
陈逐墨咬咬牙,将手掌贴在妹妹的心口处。
《太乙回阳诀》运转,一股温和的能量从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渡入妹妹体内。
“呵,还在这装神弄鬼呢?”
赵医生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冷笑道,“一条狗还想救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陈逐墨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为妹妹输送能量。
渐渐地,妹妹惨白的脸色开始泛起红润,原本紊乱的心跳也逐渐平稳下来。
“这……这怎么可能?”
赵医生瞪大眼睛,“刚才各项指标明明……”
话音未落,病床上的陈雨欣突然睁开了眼睛!
“哥……”
她虚弱地喊了一声。
“小欣!”
陈逐墨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白文玲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楚院长。”
白文玲介绍道,“我托人找到他了。”
楚明德快步走到病床前,替陈雨欣检查了一番,惊讶道:“奇怪,明明各项指标都在下降,怎么突然……”
他看了眼赵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医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院长,是这样的……”
白文玲把苏灵珑指使赵医生停药的事说了一遍。
“胡闹!”
楚明德勃然大怒,“病人的生命攸关,岂能儿戏?赵永强,你的医师执照是怎么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