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听谁的话,给孤拿下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江伯衍怒喝一声,从京城跟来的侍卫,纷纷持刀靠近冉凌雪。
江伯兮一把将她圈在自己身边,观察着周围变化,警告着江伯衍:“哥,这事不妥,今天谁也别想伤她一根汗毛。”
“江伯兮,小爷帮你。”
不知道陆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毅然决然地护在冉凌雪身前。
“你们清醒一点,若不是有人上书皇上,父皇又怎么会知道江州府的事,更不会知道还有表妹这个人……”江伯衍看着眼前的闹剧,自己这个九弟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可也是唯一能叫自己心服口服之人,而陆易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还不想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缓和了一下神色,好言提醒。
江伯兮一听,此事与自己无关,那作乱的也就只有王禹哲和苏景行两个人了,王禹哲惯会拍马屁,他要写奏折也会把自己和冉凌雪凑成一对,而现在……
——苏景行,好手段,本王还真有些低估你那厚脸皮了。
“苏景行。”冉凌雪冷哼一声,也表哥也懒得喊了,“原来是你搞的鬼。”
冉凌雪拉开挡在她前面的二人,看向苏景行的眼神尽是失望。
——原来他也从未真心帮过我。
陆易回眸,愧疚地低下头,想起自己为了报仇发疯般挟持冉凌雪的事,怒不可遏地将秋水剑横在苏景行的脖子上。
“你们帮我?是何居心?”冉凌雪后退几步,眼中带泪,眼前这几个男人可都和她表白过,如今又被苏景行背刺,她已经无力去分辨人性的善恶。
“丫头。”江伯兮看她那委屈而又失望的眼神,心都要碎了,连声宽慰,“别怕,只要你不愿意,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不能勉强你,有我在,谁也不能勉强你。”
“江伯兮,我不信。”冉凌雪冷笑,“圣旨说你我还有哪个谢恩的人有功就有赏赐,你们都是金银美人,而我,得了个贵妾,这算哪门子赏赐,还要我跪谢皇恩……”
“丫头……”
“雪儿……”
江伯兮和陆易都显出几分慌张。只有苏景行还在一旁大言不惭:“雪儿,我会好好待你的……”
“就你最虚伪。”冉凌雪看着苏景行持续冷笑,看到苏景行毛骨悚然,这一刀杀了他还要恐怖,“我猜不出你的奏折里写了什么,可一定没放什么好屁。”
“雪儿你不能因为我没有同你商议婚事,就污蔑我的奏折有问题,要是有问题的话,皇上又怎么会夸你巾帼不让须眉呢?”
“夸我就夸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男人作比较,承认一个女人的优秀很难吗?”冉凌雪嘶吼出声,“你们一个个简直虚伪得叫人恶心。”
江伯衍死死盯着冉凌雪,心道这女人好生有意思,要是能让她陪在自己左右一定会很有趣的。可他面上神情不改,甚至指着冉凌雪说:“这女人简直是疯了,你们还等什么,快把她绑住关起来。”
“我看谁敢?”江伯兮怒视一眼同父异母的哥哥,再次挡在冉凌雪面前,他只是想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爱,从不掺杂杂质。
“王爷……”侍卫头子站出来,一时间有些左右为难,可是他真正的主子毕竟是太子,。只好拱拳说了一声得罪了,侍卫们便持刀蜂拥而上,刀光如雪,直逼冉凌雪。
江伯兮眸光一沉,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锋横扫,逼退近身之人,同时将冉凌雪护在身后,低喝:“躲好!”陆易则冷笑一声,秋水剑寒芒乍现,身形如鬼魅般掠入人群,剑招凌厉,瞬间挑翻两名侍卫。
然而侍卫人数众多,刀网密布,二人渐被逼至角落。
江伯衍见状,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袖中暗藏的剑袖倏然弹出,银光直袭江伯兮后心!江伯兮察觉风声,侧身急避,却被剑袖划破肩头,鲜血浸透衣袍。陆易怒骂一声“卑鄙!”,欲回身相救,却被四名侍卫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冉凌雪含恨自己大意,未将星链剑随身佩戴,好在不知道什么人暗中丢来一把短刀,也用的算顺手。
她咬牙刺向逼近的侍卫,可她武功本就不及江陆二人,数招后便被震飞武器。江伯兮忍痛挥剑,却被侍卫头子一刀震退,踉跄跪地。
陆易亦被剑鞘击中膝窝,单膝砸地,长剑脱手。江伯衍冷笑:“绑了!”侍卫一拥而上,绳索勒紧二人手腕,反剪于背。
冉凌雪红着眼扑向江伯衍:“无耻!”却被侍卫钳住双臂,绳索缠身,挣扎间发丝散乱,终被捆得动弹不得。
江伯衍俯身捏住她下巴,轻佻道:“这般烈性,有趣。”
江伯兮暴怒挣扎,却被按倒在地,只能嘶吼:“江伯衍!别动她。”
尘埃落定,三人皆被缚,唯有江伯衍的狂笑回荡在庭院中。
王禹哲见状立马化身马屁精的老祖宗,赔笑上去说:“太子爷真是好功夫,您可不知道,夜王爷总是依仗自己的身份,欺压我等,这段时间下官忍辱负重、苦不堪言,好在太子爷您来了,下官总算是……”
说着王禹哲跪在地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诉:“下官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江伯衍冷哼一声,对着王禹哲浅笑:“那你会听孤的话吗?”
“下官会以太爷马首是瞻。”王禹哲手指指天发誓,“如敢不从,天地不容。”
“好。”江伯衍露出满意的神色,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冉凌雪道,“那个疯女人方才对皇上大不敬,将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要。”苏景行连连磕头,“求太子放过表妹,下官替她认错了。”
“江伯衍,你敢?”
“小爷杀了你。”
“哈哈哈……”江伯衍蹲在苏景行面前,拉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着脑袋,又命人将冉凌雪带到跟前,说,“你叫雪儿是吗?你看看这痴情的男人,为了不让你受皮肉之苦,这脑袋都要磕开花了,你难道就不心疼吗?”
“我呸!”冉凌雪被气笑了,“心疼你大爷呀,要不是他不要脸地为了一己私欲写那破奏折,会有今天的事情吗?你们这些男人都什么逻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他,求情,用他求呀?”
“看看吧,苏大人,你家表妹可不领情呀!”说着,江伯衍一把将苏景行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就算你磕烂了人家就是不喜欢你。”
“王禹哲,你还愣着干嘛,把那女人拖下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