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如此仗义执言,陆恒感激不尽。”陆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似豪爽,实则眼角余光始终留意着张俭的神情,“只是,不知张大人与王均太守,可有交情?”
张俭闻言,手中酒杯微微一顿,随即哈哈一笑,声音比之前略显干涩:“陆太守说笑了,我与王均,不过是点头之交,同朝为官,见过几次面而已,谈不上什么交情。”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但陆恒是谁?久经沙场,阅人无数,张俭那细微的停顿,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这老小子,绝对有问题!
陆恒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仿佛真的相信了张俭的说辞。
“原来如此。”陆恒点了点头,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张俭见状,暗中松了口气,连忙转移话题,不再谈论王均,而是热情地询问陆恒入京的打算,以及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陆太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我张俭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张俭拍着胸脯,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
陆恒心中更加疑惑,这张俭的态度,转变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他与王均之间,可能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陆恒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张俭的动向,再作打算。敌暗我明,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张大人盛情,陆恒铭记于心。”陆恒客气地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需要,若有需要,定会向张大人求助。”
“好说,好说!”张俭笑眯眯地说道,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宴席在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结束。张俭亲自将陆恒一行人送到驿馆房间,临走时,还再三叮嘱,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他一定会尽力满足。
“陆太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拜访。”张俭拱手告辞,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
“张大人慢走。”陆恒客气地说道。
张俭离开后,陆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他转身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召集赵云、典韦、皇甫嵩等人,商议今日之事。
“诸位,都说说吧,对这个张俭,怎么看?”陆恒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皇甫嵩捋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这个张俭,突然出现,又如此热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一定要小心提防。”
赵云也表示赞同:“主公,属下也觉得,这个张俭,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让人感觉不安。他看主公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好像在算计什么。”
典韦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道:“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敢对主公不利,俺老典一戟砸烂他的脑袋!让他知道,俺典韦的厉害!”
“恶来,不要冲动。”陆恒摆了摆手,示意典韦稍安勿躁,“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陆恒沉吟片刻,说道:“张俭的出现,确实有些蹊跷,但目前来看,他对我们还算客气,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我们不妨先静观其变,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主公的意思是……”赵云问道。
“以不变应万变。”陆恒说道,“我们先在驿馆内暂时休整,暗中观察张俭的动向。同时,让王鹤带‘猎鹰’的人,出去打探消息,摸清洛阳城内的情况。”
“是,主公!”赵云和典韦齐声应道。
“皇甫将军,你对洛阳城比较熟悉,有什么建议?”陆恒看向皇甫嵩,问道。
皇甫嵩点了点头,说道:“洛阳城内,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确实需要小心谨慎。王均既然能买通朝中官员,那其他官员,也未必可靠。我们除了提防王均之外,还要小心其他人。”
“嗯,皇甫将军说得对。”陆恒说道,“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陆恒决定,在驿馆内加强戒备,防止有人暗中下手。同时,他要尽快摸清洛阳城内的情况,找到可以利用的力量,为自己争取主动。
夜幕降临,洛阳城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划破夜空的宁静。
驿馆内,灯火通明。陆恒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自己身处险境,洛阳城内,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陆恒,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陆恒披衣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月光如水,洒在地上,一片银白。
陆恒抬头望月,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一切顺利……”
第二天清晨,陆恒早早起床,在驿馆院内练武,舒展筋骨,调整心态。
赵云和典韦也陪同陆恒一起练武,三人配合默契,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赵云的银枪,如同蛟龙出海,变化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典韦的双戟,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令人胆战心惊。
陆恒的剑法,虽没有精妙灵动,但也算令人赏心悦目。
三人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毫不在意。
皇甫嵩则在一旁观看,不时指点几句,对陆恒等人的武艺赞赏有加。
“陆大人,你的剑法,越来越精妙了!”皇甫嵩捋着胡须,笑着说道。
“皇甫将军过奖了。”陆恒谦虚地说道,“我还差得远呢。”
“哈哈,陆大人不必过谦。”皇甫嵩说道,“以你的天赋和勤奋,将来必成大器!”
“多谢皇甫将军吉言。”陆恒说道。
练武结束后,陆恒简单用过早膳,正准备和赵云等人商议后续计划,驿馆下人突然前来禀报。
“启禀陆太守,洛阳令张俭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