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景睿、景影以及其他几人都纷纷将目光投向红樱,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仿佛是在询问:“你怎么知道?”
木羽见状,迅速走到窗边,猛地推开房里唯一的窗户。一股晚间的凉风吹拂着她的面庞,带着些许寒意,却也让那些浓郁的水粉胭脂味道减轻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仿佛这样那些味道就能一并吹散。
红樱围着房间缓缓踱步,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墙壁,最终停在了一扇窗子前。她抬手指向那扇窗,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你们看这扇窗子,正对着门,可房间里却没有床,这布局实在有些古怪。”
话音未落,红樱突然从袖中掏出几个纸人,轻轻往空中一抛。只见那些纸人在空中迅速膨胀,转眼间就变成了与红樱几人一模一样的人偶,栩栩如生,令人惊叹。
玉莲儿目睹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忍不住夸赞道:“你这个纸人术可真厉害,给我几个吧,这样我出入魔族的时候就不用别人假扮成我了。”
红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你想得美,这可是我独家秘制的。”
玉莲儿不死心,继续恳求道:“我出钱买总行了吧?”
红樱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十”的手势:“十颗上品灵石,给你两张。”
玉莲儿一听,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你抢劫啊!这么贵!”
颜云溪看着这一幕轻轻一笑。
红樱耸了耸肩,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爱要不要,这纸人术只有我这里才有。”
玉莲儿气呼呼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红樱。就在这时,景睿缓缓走上前来,他摊开手掌,一小捆纸人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他轻轻将纸人递给玉莲儿,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你。”
玉莲儿看着景睿手中的纸人,再联想到刚刚红樱开出的天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接过纸人,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微笑:“谢谢你,景睿。”
红樱见状,撇了撇嘴,低声嘀咕道:“一个公主连十颗灵石都拿不出来,你这个公主当的可真够废的。”
玉莲儿刚想发脾气,但看到景睿那温柔的目光,心中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她转而瞪了红樱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哼,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还有刚刚是谁说的,这个纸人术只有你才有,现在打脸吧!”玉莲儿
红樱没好气的瞪了景睿一眼,“好了,想要找到门,等一会我们回来就知道了。”
颜云溪看着自己那栩栩如生的小纸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搓了搓它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来,我的脸摸起来那么柔软,怪不得你们每天都想‘蹂躏’一番呢。”
君景琰听到这话,忍俊不禁,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我们好像从未成功‘得逞’过,你的脸蛋总是那么遥不可及。”
颜云溪俏皮地将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纸人推到君景琰面前,眨了眨眼:“喏,现在机会来了,你要是想‘戳戳’,就戳它的吧!”
君景琰却往后倒退了一步,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她虽然与你一模一样,却缺少了你身上的那份灵动与活力,而且我戳了,她就不会打我,那多没意思!”
颜云溪轻轻嘟起嘴巴,眼神中带着几分娇嗔与不解:“喂,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君景琰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与深邃:“哦?不只是对你,但对你,我愿意成为那个‘受虐’的人。”
红樱也被颜云溪这纸人吸引了,忍不住伸手在它脸上轻轻搓了搓,和自己同样出手的还有玉莲儿,两人的脸上同时显露出洋溢着好奇与喜悦。
玉莲儿想到怎么也拉着自己的纸人,在它在脸上搓了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错呀,你这手艺真是绝了,跟真人没啥两样了!”玉莲儿由衷地赞叹道。
红樱骄傲地扬起下巴:“那必须的,只是还没给它加上香气罢了。”
玉莲儿看着自己的纸人,眉头微蹙,有些不解:“为什么我这个纸人脸上没有那种真实的感觉呢?”
红樱:你想要什么真实的感觉?
玉莲儿:肉感!
红樱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调侃:“有没有可能是你的脸皮比较‘厚实’,所以感觉不明显?”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景影和湳靖安更是大笑出声,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青子虽然这次听懂了,但还是背对着自己的纸人,偷偷地笑个不停,生怕被“发现”。
玉莲儿脸颊微红,有些羞恼:“你才脸皮厚呢!”
景睿见状,轻轻拍了拍玉莲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樱子,你就别逗她了,看把她急的。”
红樱打趣道:“景睿,你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都不帮着自己人了。”
景睿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有些手足无措。
玉莲儿见状,嘴角微翘,反驳道:“那又怎么了?咱们这可是各为其主,各凭本事嘛。”
木羽在一旁看够了热闹,终于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嬉闹:“好了,咱们现在要出去,只能从窗口这里跳出去才能到那个院子。”
颜云溪和君景琰闻言,走到木羽身边,往窗口下一看。颜云溪忍不住惊叹道:“从这里看下去的风景好美啊!”
虽然看见的是一片模糊,但自己能感觉到下面灯火通明。
君景琰目光深邃,分析道:“那些来到这个包间的人,会不会都是被窗口这里的景象吸引住了,要不然就是被这里的人带走了?”
木羽摇了摇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不一定,也可能是从门出去的,只是说门的方向和我们平时见到的不一样。”
颜云溪恍然大悟:“那樱子之前说得对,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门是假的。”
君景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没错,但是我们现在想要出去,必须先从这个窗口跳到影子查到的那个院子去看看。”
木羽表示赞同:“嗯嗯,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行动。”
玉莲儿催促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啊!不然待会那个老女人带着一群女人过来了,你们还想真的享受啊?”
说完,玉莲儿亲昵地挽住颜云溪的胳膊:“小溪妹妹,要一直跟着姐姐哦,姐姐保护你。”
颜云溪笑靥如花:“谢谢姐姐,不过你放心啦,有糊涂蛋在呢。”
玉莲儿闻言,瞪了君景琰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君景琰虽然不想理她,但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木羽身形矫健,如同一只灵猫般第一个从窗外跃出,稳稳落地。紧接着,君景琰小心翼翼地抱着颜云溪,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安全着陆。
玉莲儿紧随其后,第三个跳出窗外,而景睿则紧随其后,保护着她的安全。
青子站在窗边,望着那四米高的楼,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说要跳就跳啊?这、这太高了……”话音未落,鹤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一把将他推了下去。青子惊呼出声,却在半空中被紧随其后的鹤矜稳稳接住。鹤矜迅速捂住他的嘴,以免惊扰到楼上。
湳靖安好奇地把头凑过来,一只手指着楼上,压低声音说:“嘘,你小声点,别把上面的人引来了。”
青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可能会影响到楼上的动静。此时,木羽已经察觉到有人向他们这个房间走来,于是迅速发出信号,众人按照计划,依次跳窗而出。当他们全部安全落地后,房间内的纸人仿佛有了生命般,自动走上前关住了窗子。
……………
临安王府内,夜色已深,却灯火通明。太子妃湳鸳,身着华服,带着几个嬷嬷,步履匆匆地来到琰溪院。她环顾四周,只见院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灯火之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她轻声询问旁边的一个打扫小丫鬟:“溪儿她们是不是出去玩了?怎么院子里连个灯火都没有?”
那个小丫鬟是经常打扫琰溪院的几个丫鬟之一,被太子妃一问,连忙抬头回答道:“回太子妃,国师大人带着公主和红姑姑他们几人出去了,说是晚一点再回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显然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太子妃心存敬畏。
湳鸳听闻颜云溪不在,心中原本想要与她说关于颜云溪那丫头的事只能暂且搁置。她轻叹一声,转身欲走,心中却满是对女儿的挂念。近来国事繁忙,她已许久未见溪儿,更不知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自从那次太后不慎将毒下到了溪儿身上,虽然国师他们未曾多言,但她深知溪儿近来总是沉睡不醒,这让她心中忧虑重重,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泪水悄然滑落。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处,颜让礼已登太子之位,却整日忙碌得不见人影。此刻,他正与当今皇上颜阳德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
颜让礼试探性地问道:“父皇,我如今已坐上这太子之位,是否意味着这次宗门大比后,您就会直接将皇位禅让于我?”
颜阳德闻言,眼神微闪,手中的茶杯轻轻旋转着,他斜睨了颜让礼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期许:“怎么,朕的这个位置你就那么坐不住?”
颜让礼连忙解释:“儿臣并非此意,只是不想过早地背负起这天下的重担。”
颜阳德轻轻摩挲着茶杯,目光深邃:“溪溪为你铺路,付出了太多。你若不能坐上这个位置,还真是对不起她的一片苦心。”
说到这里,颜阳德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若非溪溪时日无多,朕甚至想过将她培养成第一位女皇!”
颜让礼闻言,惊讶得几乎要跳起来:“女……女皇?”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站在一旁的四位公公也是心中骇浪滔天,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对云溪公主的宠爱竟到了如此地步,不仅赐予同恩令,还曾有过立她为女皇的念头!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若非他们深知云溪公主确系太子妃所出,几乎要以为她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四位公公心中翻涌不已,他们终于明白为何皇上的两位亲生女儿会对一个侄女如此嫉妒。但同时,他们也相信皇上这样做定有他的深意。
颜阳德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轻时颇为相似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颜让礼虽有其形,却更像她——那个让他既爱又恨的女子。此刻,他不禁对刘公公的洞察力感到一丝欣慰,毕竟,在这深宫之中,能真正理解他的人又有几何?
聊完这次参加宗门大比的相关事宜后,颜让礼怀揣着沉重而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皇宫。他缓步走在皇宫的长廊上,身边跟随着两个公公和一众小太监,但他的心思早已飘远,沉浸在对颜云溪成长历程的回忆之中。
他记得,当云溪刚出生时,稳婆那惊喜又带着忧虑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恭喜王爷,是一位小世女!”然而,喜悦之情还未完全绽放,稳婆接下来的话又如一盆冷水浇下:“可是,小世女她……没有心跳。”那一刻,颜让礼的心仿佛被什么重物狠狠拽住,直往下坠。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爱人能否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幸运的是,木羽和红樱如同天降神兵,将云溪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他们告诉自己,云溪患的是先天心疾,需要精心照料。
颜让礼的心中既喜又忧,从此以后,他倾尽所有,只为让女儿过得开心、健康。他四处搜寻珍稀药材、精美玩具,只为博女儿一笑。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他开玩笑。在云溪三岁那年的冬天,一个寒冷的夜晚,她的心疾突然发作,呼吸困难,晕倒在颜让礼的怀里。那一刻,颜让礼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害怕失去这个宝贝女儿。
幸好,木羽及时提醒,是因为天气太冷,公主的身体太弱。颜让礼立刻四处寻找火炉,甚至不惜重金请匠工打造了几个更加牢固、保暖的火炉,放在云溪的房间里。
转眼间,云溪已经六岁。那一天,她突然遭遇了追杀。幸运的是,木羽和红樱始终守护在她身边,让那些杀手未能得逞。而这次事件,也让颜让礼查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竟然是自己最宠爱的弟弟买凶杀人,目标竟是自己的女儿!那一刻,颜让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无力。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那时候他还去证实一下,结果弟弟给自己说,“父皇想把太子的位置留我,只要我的女儿死了就没心做那个太子的位置!”
当时的自己是有一些迷茫,但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自己选择放弃这个太子的位置,给自己的孩子增加一些没有伤害的世界。
就在云溪八岁那年,一个神秘自称国师的男子走进了他们的生活……这个男子的出现,又会给女儿和自己带来了一线生机。
这个叫国师的男子给我们打通了修炼的脉络,让一些去不了宗门修炼的人得到修炼,颜让礼的思绪在回忆与现实之间穿梭,心情愈发复杂。
……………
君景琰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巍峨挺立、足有十米高的大院子外。他们的目标,是位于这座院子最高处的瓦房边缘。
木羽轻轻地伸出手,贴在了院墙上,闭目感应着院子里的动静。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低声说道:“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不是魔族的气息。”说完,她收回了手,在几人面前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们现在院子里的情况。
颜云溪抬头望着那高耸入云的瓦房,手指轻轻指着最高处,有些忐忑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得上去呀?”
木羽:嗯!
君景琰紧紧握住颜云溪的手,眼中满是宠溺:“别怕,有我呢。”
颜云溪微微一愣,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不恐高的事情了。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其实,我不恐高了。”
君景琰几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红樱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颜云溪笑了笑,轻松地说道:“就是做了一个梦,醒来之后就不恐高了。”
颜云溪说,木羽就信。颜云祈也是同样的想法,自己姐姐说什么那都是对的。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君景琰打趣道:“那你的梦还真有点格局啊!”
颜云溪认真地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
说完,她又看着几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
木羽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青子突然说:哪殿下,你是不是还在梦中修炼呀?
颜云溪不说知道知青子在想什么:不是。
青子:哦!
玉莲儿也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小溪妹妹,你以前真的恐高啊?”
颜云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大家都是修炼者,结果我还怕飞,是不是很没用?”
君景琰:与我在你不会出事!
木羽红樱也点头,表示我们在你也不会出事。
玉莲儿闻言,脸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也怕飞得高。只要在半空中往下看,眼睛和头就特别晕,感觉站都站不稳,生怕会掉下来。”
颜云溪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我以前也是这样!所以不管去哪里,我们都是坐马车!”
玉莲儿笑着点头:“难怪我们每次见你们都是几辆马车齐头并进,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啊!”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而君景琰和红樱几人则在一旁看着她们,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木羽两个轻盈的起跳,宛如夜空中最灵动的两片叶子,飘然落在那最高处的瓦片上,稳稳地趴下,随后向他们比出了一个“一”的手势,示意一切安全,可以上来。
颜云溪抬头望着那高悬于夜空中的瓦片,心中不禁有些发怵。她转头看向君景琰,眼神中带着一丝娇嗔与依赖:“我觉得,还是由你糊涂蛋亲自送我上去比较好,虽然我自己不恐高了,但是我也没有实践过。”
君景琰轻笑出声,拦腰抱着人一个跳跃就上去了。
玉莲儿正欲展翅高飞,却被身后的景睿给拦了下来。他弯腰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原来,姐姐以前也害怕那高高在上的高度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玉莲儿只觉得耳朵痒痒的,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既新奇又陌生。她以前的世界里,除了修炼就是报仇,男女之情从未在她的心中占据过一席之地。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朵,回头看向景睿,而就在这时,两人的唇瓣轻轻擦过,仿佛夜空中最不经意的流星,瞬间点亮了两人的心房。
景睿猛地缩回自己的头,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玉莲儿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她看着景睿那羞涩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柔情。傍晚时分,她曾注意到红樱看向自己和景睿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那时她便隐约猜到了自己和这人之间或许有着某种牵连。
“没事。”玉莲儿羞红着脸,低声说道,随即准备再次尝试飞上瓦片。
然而,就在这时,红樱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呦,你俩还在这里搞纯情呢?”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玉莲儿一听这话,就知道红樱是在打趣自己。她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要你管,你是不是羡慕啊?”
红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呵呵!姐姐我玩男人的时候,你还在修炼呢!”
玉莲儿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她假装在红樱的左边、右边、后面看来看去,一脸嫌弃地说道:“咦~说这话的时候也要摸着自己的胸口再说!不然我可不信哦!”
红樱被玉莲儿这番话气得脸颊微红,她争辩道:“我说的是真的!”
这时,景影也凑了过来,附和着红樱的话说道:“美女,她说的确实是真的,她只是没有实践过而已。”
红樱一听这话,气得扬起手就要拍景影一巴掌。然而,景影却灵活地一闪身,躲过了这一击。与此同时,上面的木羽却并未察觉到下面的这一番嬉闹,她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看见君景琰抱着颜云溪上来点点头。
青子从口袋里魔术般地抽出两根绳子,动作娴熟地将它们打劫拴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
他自然而然地将绳子的一端紧紧拴在自己的腰上,然后转过身,将另一端递给了鹤矜。
鹤矜虽然脸上写满了嫌弃,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将绳子一圈圈缠在自己的腰间,那模样既无奈又带着几分认命。
随后,青子转头看向颜云祈和湳靖安,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颜云祈和湳靖安对视一眼,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他们默契地拿起绳子,也各自缠在了自己的腰上。
四人之间,无需多言,“有福一起享有难同当”的信念早已深植于心。
这时,景影注意到还剩下一大截绳子,他惊讶地指了指自己和红樱,对着那四人问道:“我们不会也要被这根绳子串起来吧?”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青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鹤矜也跟着附和了一声。颜云祈和湳靖安则饶有兴趣地盯着景影和红樱,颜云祈出于安全考虑,认真地说:“这样也好,省得你们走丢了。”景睿你说这话的时候把脸上的笑容收一收,我就信了。心里却莫名升起一丝担忧,总觉得这样做有些危险。
玉莲儿见他们像穿糖葫芦一样把绳子缠在腰上,觉得十分有趣,便慢悠悠地走过去,把绳子挂在腰上。
景睿见玉莲儿如此感兴趣,便也跟了过去,两人都没有理会还在愣神的景影。
景影看着红樱,眼神中带着几分求助的意味,仿佛在说:“你不会真的参与吧?”红樱白了他一眼,一脚轻轻踹了过去,示意他也过去。景睿见状,自己先把绳子缠在了腰上,然后见一个人影飞过来,顺势也将他缠在了绳子上,嘴里还调侃道:“不用谢!”
景影咬牙切齿地看着景睿,心里直嘀咕:“我谢谢你勒!”随后又转头看向那几个小屁孩,觉得他们真是幼稚得可爱。四小只听到他的嘀咕,竟然齐刷刷地歪头看着他,那模样把景睿看得心里直发毛。
景睿赶紧圆场:“我是说,这样还挺好玩的。”
四小只闻言点点头,红樱走上前来,将绳子的最后一头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眼神坚定地看着大家:“准备好了。”
景影这时才注意到红樱的独特之处,他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把绳子穿在腰上?”
红樱俏皮一笑:“因为我是卖糖葫芦的。”说完,她用力一拉绳子,所有人真的像一串串被串起来的糖葫芦一样,轻盈地往空中飞去。
青子在空中高兴得像个孩子,欢快的轻拍着手,玉莲儿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新奇的感觉,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景睿注意到她这一刻的纯真与快乐,心里不禁想道:原来,即便是公主,也有着一颗爱玩的心。
上面的颜云溪等得有些焦急,忍不住和身边的君景琰、木羽说道:“他们几个是不是不打算上来了……”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如同夜色中的流星,带着一串人突如其来地飞到了她的身边,打断了她的话。
颜云溪在夜晚的视线虽然不如白天敏锐,但足以辨认出那是一串被绳子串在一起的人影。
由于夜晚的黑暗,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串漂浮在空中的黑色幽灵,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依稀能分辨出的人影昭示着他们的存在。
红樱带着这一串“糖葫芦”稳稳地落在颜云溪的旁边,她主动地趴下,与颜云溪并肩而卧。颜云溪侧头一看,以为是玉莲儿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便笑着说道:“姐姐,你怎么也和他们一起玩这个?”
君景琰在他们一上来的瞬间,目光就被开头的人是红樱。他听见颜云溪的误会之言,猛地转头看向颜云溪,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与担忧。
与此同时,木羽也注意到了颜云溪可能因为在夜晚视线不佳而产生了误认。她心中暗自思量,却没想到颜云溪会直接认错人。
红樱听见颜云溪的话,脸上明显愣了一下,她虽然知道公主看不见颜色,但是晚上看不见更加明显,随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说道:“公主,你看清楚哦,我是谁?”颜云溪听见声音不是玉儿的,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声音模糊身影的原来是红樱,她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竟然在夜晚的朦胧中产生了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