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女生也凑了过来,她身材纤细,面容清秀,只是此刻眉头微蹙,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有些紧张地说:“我听说乡下的生活条件很差,没有干净的床铺,没有舒适的房间,甚至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可能短缺,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受得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艰苦的画面,画面里有破败的房屋、泥泞的道路和干不完的重活。
江思年心中清楚,这只是他们知青生活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将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浇灌出属于他们的希望之花,而这一段知青岁月,也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他相信,通过这段经历,他们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生活的真谛,更加懂得珍惜与奋斗的意义。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不禁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赶着一辆牛车走了进来。那汉子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裤脚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腿。他的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声喊道:“红旗公社的知青娃们,俺来接你们啦!”他的声音洪亮而又质朴,在院子里回荡着,带着一种别样的亲切。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汉子和那辆简陋的牛车。汉子看着这些年轻的知青们,眼中透露出一丝欣喜和期待,他自我介绍道:“俺叫吴大山,是吴家村的村民。今天就由俺送你们去村里。”说着,他便弯下腰,开始帮知青们把行李搬到牛车上。他的动作十分麻利,力气也很大,那些沉重的行李在他手中仿佛变得轻若无物。
吴大山一边搬着行李,一边心里想着: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娃呀,看着都挺瘦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农村的苦。不过也好,他们来了,村子里也能多些生气,多些文化气息。听说这些知青娃都有文化,说不定还能给村子带来些新的变化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质朴的笑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张伟达看着那辆简陋的牛车,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伴,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专车’了,大家把行李放好,准备出发吧。”众人听了,纷纷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安置妥当,然后跟着吴大山踏上了前往吴家村的路。
一开始,大家的兴致还挺高,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知青们被这美景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欢笑声。
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喊累了。“这路也太难走了,我的脚都磨出泡了。”一个男生抱怨道。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江思年听到后,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脚,只见他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大大的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渗出血来。江思年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说:“先包扎一下吧,坚持一下,应该快到了。”
这时,队伍里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大声说道:“咱们这样走着也挺无聊的,要不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先说,我叫林晓燕,是R市人,你们呢?”众人纷纷响应,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叫苏九然,来自南方的J市。”
接着,和江思年聊过天的那人说:“我叫张伟达,来自b市,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随后另外几人也介绍了自己,另一个女孩脆生生地说道:“我叫李宁夏,来自 h 市,以后就和大家相依为命啦。”紧接着,两个模样相仿的男生站了出来,其中一个挠挠头,有些腼腆地说:“我们是刘海和刘洋,是双胞胎兄弟,从 G 市来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这对双胞胎兄弟身上,眼神里满是好奇。只见他们穿着同样款式但颜色稍有差异的衬衫,脸庞圆润,眼睛明亮而有神,笑起来都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忍不住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他们平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默契,会不会经常被人认错之类的趣事。
江思年看着这对兄弟,脑海中却浮现出原主记忆中的一些画面。他知道这兄弟俩的身世有些坎坷,娘病死了,他们的爹后来娶了个后娘,后娘又生了个儿子,从此家里的天平就失衡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们的爹被后妻的枕边风一吹,便渐渐疏远了这对双胞胎兄弟,甚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他俩出气。兄弟俩在家里时常要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反抗只会换来更严厉的打骂。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他们依然保持着乐观善良的本性,这让江思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与敬佩之情 ,看着家里不待见俩人儿,便报名下乡了。
看到这批知青孩子,吴大山不禁暗自摇头,心想:这些娃子们呀,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当年第一批来的知青也是这样,连草和麦子都分不清,闹了不少笑话。不过,他们都年轻,有文化,学东西快,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适应农村的生活了。吴大山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和知青们聊起了村子里的情况,介绍着村里的风土人情和各种趣事,让知青们对村子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