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儿子都在争着养她,结果,她还在一边看热闹,好像说的不是她似的。
苏毓也不看热闹了:“我觉得以前的安排就挺好的,我还是三家轮流住,但是这条件可得改善了,不然我就在老大家住着。”
三兄弟要一视同仁,她只打了老大一家,剩下的两家还没有照顾。
原主没有让她教训孩子,但是她气不顺,气不顺就得出气。
再说了,打他们一顿,他们也许会怀念以前的原主,一定会想,是对原主太苛责了才会性情大变,后悔对她太苛刻了。
这怎么不算是后悔的方式呢?
村长明白了,问向李老二:“你们给婶子安排好房间了吗?”
他听说过,三家兄弟都给安排的杂物间,尤其是老大家最过分,别家最起码有张床,老大家是连张床都没有。
李老二还真没有准备:“我娘之前的房间就挺好的。”
不就是住的房子吗?之前的空间挺大的,至少他还给余出来一间屋子,李老大连屋子都没有,只给娘睡旧房子。
娘住了那么长时间一定习惯了,就在原来的屋子挺好的。
大不了他给娘把房间收拾收拾。
苏毓直接打断:“我现在住的,是老大把他的屋子让出来了,宽敞暖和,我不去。”
原主在李老二家住的屋子也不是什么好的地方,狭小,潮湿,就是比在李老大家的小屋宽敞一点,跟狗窝也差不了多少。
虽然天气变暖了,对于她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还是冷,李老大家里就很好。
有宽敞明亮暖和的屋子不去,去住狗窝,她才不去。
李老二有些为难了,他跟儿子住在一起,家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老大真是奸诈,为了钱把自己屋子都让出来了。
苏毓继续道:“老大还把他们新做的被子给我盖着,要是你们家里没有新被子,我不去。”
原主给孩子们做了多少新被子,新衣服,回馈她准备一床新被子,理所应当。
李老二心里又犯了难,他们家全都是旧被子,哪里有新被子?
苏毓再次道:“老大家里这一个月可没有让我洗衣服做饭,每顿都有肉。”
不管是不是自愿的,反正李老大不想伺候的时候,只要她把金饼拿出来一下,李老大就自愿了。
而且,她偶尔出门,李老大一家子把她住的房间翻个底朝天,也没搜到,估计她再不走就该出损招了。
所以她需要转移阵地。
去之前得把条件谈好,不然她太亏了。
李老二再次:……老大真是奸诈,把娘伺候的这么好,娘肯定不会想走了。
后面的老二媳妇站出来了,一脸的肉疼:“我们家正好买了一床新被子给娘,屋子我们正在收拾,下午就能收拾好,娘正好跟邻居聊天,晚上睡得舒舒服服的。”
她盖旧被子盖了十几年,被子又硬又不保暖,好不容易狠狠心,做了一床新的,自己还没舍得盖,便宜老太婆了。
不就是个大点的屋子吗?只要把杂物间的东西收拾出来了,空间就大了。
为自己的聪明竖个大拇指。
苏毓也觉得可以:“我年纪大了,需要补充营养,每顿要吃肉,你们能做到吗?”
老二媳妇咬咬牙:“可以,我们做晚辈的就该孝顺长辈。”
为了黄金,她忍,等她把黄金拿到了手再说别的。
当着村长的面,李老大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亲娘被老二带走。
亲娘只拿了一个大包袱和一个小包袱走的,他恨不得当场就要翻一下里面是不是有黄金。
但是村长在旁边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老太婆太会藏了,他搜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金子,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能藏?
那目光说不出来的不舍,让别人不得不感叹,没想到李老大是真的改了,看,对自己亲娘有多么不舍。
村长跟着去了李老二家里,生怕出什么意外。
苏毓到了老二家里以后,发现还是在原来的屋子,根本没有收拾。
苏毓指着李老二住的房间发话:“我要那一间,新铺盖都给我准备好,我先去村长家里待一会儿,等我回来了,要是没有收拾好,我就回老大家。”
说罢还把自己的小包袱带走了,主打一个明示,就是让他们以为黄金在包袱里,等她回来以后看他们怎么演戏。
苏毓走后,李老二一家子也在商量。
李老二道:“东西一定在娘拿的那个包袱里面。”
其余的人也附和,毕竟大包袱都拿过来了,出个门还用得着专门带走小包袱?
李老二下命令:“你们奶奶在家里一定要伺候好了,哄着点,她最容易心软了。”
大哥一个月都没有把黄金弄到手,一定是暴躁脾气又没忍住,只要他们一家子好好伺候着,一定能把东西拿到手。
一家子点头如捣蒜,保证把老太太伺候的高高兴兴的。
到了村长家的苏毓把巧克力拿出来,给村长尝尝味道。
村长拒绝了:“他们见不到黄金,一定会起疑的,这些拿着演戏吧!”
他虽然吃过一次,就是这个样子,总觉得不好吃,太苦了。
而且黄金这东西,不给他们亲眼看一眼,心里总会犯嘀咕,还得找个机会让他们三家都见到了实物,才会更加相信。
村长媳妇也拒绝:“我听说这玩意金贵着呢!婶子,等你让那三家见了以后就自己吃了吧!”
辛苦了一辈子了,也吃点好的。
虽然她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
不过越贵越好,说不定营养高呢!
苏毓道:“我还多着呢!现在我闺女、女婿都在城里,等没了我再让他们买回来点。”
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她可是知道村子里还没有几个吃过的。
要是吃到了洋玩意,都是对外谈论的资本。
村长一想也是,接过了苏毓的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剥开糖纸,咬了一小口,甜的,还有股奶味,突然心情都好起来了。
村长媳妇也尝了一口,比上次他们吃的好吃多了,要她说,糖就要吃甜的,上次去亲戚家,吃的那苦不拉几的,跟掺了黄连似的,还好意思叫糖。
苏毓趁机道:“大侄子,其实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
村长夫妻:……这糖果然不能轻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