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气,黑眼圈青黑青黑的,如果是以前一定会有人取笑,如今村子里死气沉沉,连个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
尤其是以往还有孩子们到处跑闹,虽然闹得人心烦,但是活力满满,看着有生机,如今孩子也不舒服,在家里安静的待着,村子里更显得安静,像是一座坟墓。
在这样压抑的情况下,有两个大男人疯了,还是正在壮年的三十岁男人,口口声声说以前打死的媳妇来报仇了,大白天的光着屁股在村子里乱窜,一边乱窜一边胡言乱语,吓坏了不少出门的妇女和孩童。
村长让人把人关在家里都不行,男人力气大,关在屋里没人拦得住,直接破门而出,家里人又不可能会像对待买来的媳妇那样,把人用铁链锁住,毕竟是自己家人,那样得多心疼,只能任由他在村子里乱逛。
不仅如此,还有不少的老年人崩溃了,晚上睡觉总是梦见被扔的那些女孩子变成了恶鬼来索命,醒来跪在床上求饶,白天也变得神经兮兮的。
还有的年轻时候折磨儿媳,梦里总做梦儿媳来索命来了。
苏毓不得不感叹,果然人们在心虚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做的孽,不用别人提醒都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难怪中式恐怖里面都是女人、女孩或者女婴来报仇,因为人们只会虐待这些弱势群体,最后还会杀害这些弱势群体泄愤。
刚出生婴儿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被人肆意伤害,小小的孩童没有力气,只能被欺负,尤其是出生便为女性,更是被欺负的重点,也许知道女孩长大后也没有攻击力,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
活着的不怕,是知道她们没有反抗之力,不高兴了打骂侮辱泄愤,死了的害怕,不是害怕恶灵,怕的是被报复。
因为他们明白他们伤害欺负女孩子,是在作恶,是在施暴,让她们含着莫大的侮辱冤屈而死,她们成为鬼成为恶灵一定会来报复,所以恐惧。
越是年长的越是恐惧的厉害,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做的恶有多少,也知道有多少人要来索命,已经有不少的人在后山偷偷的烧纸,请求那些被害的人不要来找他们,后山天天有人去烧纸,差点把树木都点了。
村长不得不拿着大喇叭警告村民,不要再去烧纸了,不然引起火灾一定让他们去坐牢。
相比之下年轻的还好一些,不能说没做过亏心事,只能说没有出过人命,每天无精打采,男人没心思干活,女人没心思看孩子,孩子也没了心思玩,死气沉沉的。
不管村长怎么安慰,怎么激励都没有作用,村子里一点活力也没有,村长自己本身还没有休复好,再加上东奔西跑的安抚人心,只觉得心力憔悴,快要支持不住了。
没几天开始死人了,全都是年长的老人,死前还满脸的恐惧,见人便忏悔,连续死了五个人后引起了恐慌,都以为是来索命了。
医生不信邪,他坚信是因为生病了,劝人们去医院检查,人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死马就当活马医,也顾不上费钱了,赶紧去医院,希望真像医生说的那样,是有病了。
到了医院,检查做了不少,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但是病人又呼吸困难,不像是假的,再说了,现在人们的钱都是一分掰成两瓣花,不可能装病玩,医生也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惊动了院长,院长专门把样本交给了仪器比较先进的市里,结果检查出来中毒了,但是又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医院赶紧上报,怕是有传染性,立刻有专家过来检查水质和土质与空气。
结果是与检测的毒没有符合的,但是检查出来空气带着些毒性,初步排查可能是化工厂,因为邻村有个化工厂建在村外,而他们村正好在排污风口上。
化工厂被检查,虽然确定污染严重,但是与人们的毒不是一种。
奇怪的是专家来了以后,大家的情况好了很多,呼吸也没有了紧促感,空气都感觉新鲜了不少,心情也好多了,心里也豁然开朗。
大家以为专家做了什么没事了,也都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说实话,他们有些人已经有了背井离乡的想法,因为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有太多的舍不得没走,幸好没事了。
专家走后,苏毓来了把大的,毒药下的比较重,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这里的人祸害了那么多女人,有的是凶手,其余的都是帮凶,全都该死,这下谁能逃过去就看自己的命吧!
几天过后,村子里又开始死人,立即有人觉得不对劲,开始打包行李准备逃了。
苏毓也没拦着,反正这种毒只要在身体里就不会排出来,走到哪里都得受罪,她看不见也无所谓。
村子里陆陆续续死了不少人,剩下的至少一半几乎都绝望的等死,他们的症状跟那些马上要死的人几乎一模一样,他们死也要死在家乡,不想做异乡魂。
对于张瑞一家子,苏毓直接用的断肠散,不得不说,这山上的药材真的很多,断肠草升级版都有,比普通的断肠草效果厉害多了,也不知道人们是没误食过,还是阴差阳错吃了旁边的解药,反正没听说过中毒的。
她亲眼看着张瑞一家三口,痛的在地上打滚了三天三夜,才口吐鲜血断了气,死前求神明保佑能度过难关,忏悔自己不该作恶,无济于事后又破口大骂,疼的没办法了,用头撞墙,撞得头破血流,最后肠穿肚烂痛苦而死。
苏毓自然是用精神力把这里隔绝开了,要不然他们的惨叫声早就把别人招来了。
村长因为有上面的命令,还有一些调查需要配合没有走,在张瑞一家死后,村长也毒发身亡。
至此整个村子全都空了,没有一个活人,上面专家再次过来勘查,同时村子被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