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听了个七八分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越来越快了。”
下山时还只有七品内家宗师，参加个百宗会武，尤其是渡过了六大势力围杀和青龙会那一次几乎是必死之局的大劫后，就很是顺理成章的踏入了八品。
当时是苏酥的纯阴精元跟他中和之后才突破的，他也并没有多想，现在被孙淼才这么一说，回想起来突然就发觉，要是自己在棺材局的时候没撑过去，死在了青龙会那位十品先天手上，那就别谈什么苏酥的纯阴精元中和了。
直接自己设下的棺材局，把自己就给埋里面了。
那时候黄峰泉为了对付自己一个七品内家宗师，就直接派出了十品先天，这说不是必杀，都没人会信。
偏偏他就是真的撑过来了......
想想也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是什么因结什么果，因为自己渡过生死劫，才会有苏酥跟自己阴阳中和，之后突破八品水到渠成。
这是一整条线，顺序乱不了。
而这，也是自己从气运分散到逐渐凝聚的过程？
要这么说的话，他就能理解了。
好比古时候的人造反，从起势开始算，到后面接近功成的时候，就是一路气运凝聚，起势攀升的过程。
有人功亏一篑，有人功成名就。
但无一例外，人一旦起势，没有受阻的情况下，就是会势如破竹如同坐火箭一般攀升的。
自己踏入八品后，去天音谷解决了那场危机，接着在嫣儿的帮助下踏入九品先天，又因为西南之行和清涟宫之行，借秋伊水和柳婉清踏入十品。
天音谷因为此事对他算是感恩戴德，西南之行也收服了个回梦宗，灭了个影神殿，清涟宫起初还有些不愉快，在他帮冷艳姐姐笼络人心之后，好像也好转了很多？
卧槽！
江澈猛然惊醒，自己这一路过来，他妈的这不就是古代人造反的路子吗？
崛起于微末，然后笼络人心，招兵买马，最后人心汇聚，登高一呼百应，推翻暴政......
自己下山救了楚长青，得了金龙令，百宗会武大展神威，接连收服几大势力......
乖乖。
江澈人都懵在原地。
问题是，他自己就是金龙令使，只要他愿意，下一任武安部部长非他莫属，都没人跟他抢的，这造的什么反？
自己造自己的反？
孙淼才继续说道：“你小子真是后知后觉，你以为为什么回梦宗跟烈阳宗服软那么快？还不是知道大势已去，你小子现在才是起势之人。”
“纵观你这两个月的经历，起势之猛在很多人的认知里都属于前无古人的，还敢跟你为敌才怪了。”
“至于影神殿跟听雨阁，就不说什么了，一个是早就被迷失了心智，为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几近走火入魔了。”
“另一个本来就是青龙会扶植的，自然不可能对你服软，只会想着不计一切代价杀你。”
江澈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莫对天为什么不杀我？”
孙淼才张了张嘴，下意识就要回答，结果发现自己回不上来，一时间尬住了。
然后没好气道：“老夫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江澈又看向楚长青。
楚长青沉吟道：“他可能就想等你起势，或者想看看，你跟江宁，谁能起势更快，笑到最后？”
江澈心中一震。
这个猜测，跟他的养蛊猜测不谋而合！
妈的！
自己十年前险些惨死，如今还要被人养蛊！
“他会后悔的。”
江澈咬牙道。
楚长青迈步离开，说道：“每个时代都会有起势之人，而且绝对不止一个，你有这个自信是好的，不过别轻视江宁就行了。”
“他也开始起势了，往后将会成为你的劲敌。”
江澈点了点头，“我不会轻视任何人，但也不会怕这种所谓的劲敌，不管他是什么相，又怎么起势，我只会继续做我自己的。”
“就看他有没有笑到最后的本事了。”
楚长青笑着点头，“理当如此。”
三人随后也离开了山脉，返回京都。
江澈心中的那口郁气，也在跟楚长青的交谈中散去。
越想越气那就想点别的，如楚长青说的那样，自己开始起势，人家也起势了，综合来看，江宁的资源不会比自己少，天赋甚至也不比自己差。
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江小子，你还要继续去狂狼山跟黄枫宗不？”
孙淼才问道。
江澈点头道：“当然要去，我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受到影响，该继续做的事，肯定要继续去做的。”
孙淼才脸色一喜，“嘿嘿，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管他什么龙虎之相，起势不起势的，这些都是虚的，古代那么多造反的人，也没见多少人成功不是？”
“多的是半途而废的，还有几近功成都满盘皆输的，可见这东西有些人说得玄乎，真说白了也就那样，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行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老头儿一脸盎然的战意，这趟去秘境没架打，给人憋坏了。
江澈哭笑不得道：“现在就走，那莫对天不杀我，那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十二品先天不出，我们二人联手，天下何处去不得？”
“而且，狂狼山跟黄枫宗，应该是知道与我的仇已经是解不开的死结，不像回梦宗烈阳宗还能有回旋的余地，所以这次过去，他们必然会拼死反扑。”
“孙老不怕败兴而归了。”
孙淼才哈哈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天下何处去不得！老夫巴不得他们临死反扑，走走走，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楚长青无奈摇头，倒是没阻止。
孙淼才显然是嗜杀之人，这老头儿的打架可不是过过拳脚瘾，能打死是最好不过的，但是有江澈在，所谓的片甲不留也只是说说而已。
因为江澈不是嗜杀之人，真遇到临死反扑，也只会杀主要人物。
不过主要的强者一死，孙淼才估计也没有对那些小卡拉米动手的欲望，倒没什么好担心的。
加上还有那枚能够抵抗空间崩塌的珠子，安全问题也用不着操心。
于是三人分别，楚长青独自返回京都总部，江澈跟孙淼才再次北上，前往狂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