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着刘禅在那里努力思考的样子,诸葛亮一度以为他马上就要想明白。
可最后一句话差点没让诸葛亮从太师椅上摔下来。
合着他说了半天,自己这陛下就没想什么天下大局!
算了,自己现在身体情况尚可,以后慢慢教吧!
诸葛亮有些尴尬说道。
“陛下,这个、那个!”
“相父你就直说我怎么办?”
看着刘禅那两只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诸葛亮只能无奈说道。
“邺城之事过于迷离先不说。”
“这豫州之事,现在司马懿手中已握有近二十万军队,其直接听命之部队就有十五六万。”
“其实力早已可位列诸侯。”
“不能再让他强大下去。”
“你此去宛城布局要想法挑动他与张合的两军对抗。”
“让其互相撕杀。”
“如此就算司马懿拿下许昌这豫州最后一城,他的实力也会大大削弱。”
“而我们现在兵马正在整训之中。”
“明年开春老臣兵出潼关进夺豫州、司隶!”
刘禅说道。
“司马懿虽然视张合为心腹之患,可他怎么也不会明着进攻许昌。”
“许昌为曹魏龙兴之地,司马懿要真的明着开战无疑于叛国。”
“实力不允许之前,他不会如此冒险。”
诸葛亮说道。
“没错,可张合背后有曹睿的朝廷支持,而司马懿什么都要靠自己。”
“现在曹睿又利用曹爽的缉私部队断掉了司马懿的商路。”
“此消彼长,张合在豫州的势力会越做越大,司马懿决不会容忍张合与其分庭抗礼。”
“陛下要是将那琉璃镜通过司马懿售卖,他还能等上一些时候,慢慢处理张合。”
“可陛下要是不将这条钱粮财路给司马懿。”
“就算他想等,他手下那十几万要吃要喝的兵卒也等不起。”
“臣说司马懿在豫州空等下去只会困死于中原。”
“老臣之前说过他有两条出路。”
“一条是曹睿薨逝,司马懿北上夺邺城之权成为大魏权臣,另一条就是南下,固守住已有豫州地盘,而兵马南下汝南扩大其地盘势力,一边对抗我汉军、一边向曹睿要钱粮。”
“北上邺城,只要曹睿不死就无可能。”
“南下汝南、兖州、徐州等地,司马懿就要解决掉许昌的张合,要不然他就无法南下扩充地盘。”
“而只要司马懿解决掉张合,就会加深他与曹睿的仇恨,魏国就会更乱!”
“陛下,费祎的担心有道理!”
“我们是想要魏吴的丝绸、茶叶等货物,可不能让他们合在一起同时对付我大汉!”
“魏地越乱,对我军明年的进攻越有利。”
“不管他是北上还是南下都会搅动魏国内乱。”
“豫州司马懿、张合内乱就是开始。”
刘禅点点头。
“我明白了,我这次回宛城就再逼他一把。”
说着刘禅一挥手中马鞭立时冲出丞相府、回向荆州。
刚出丞相府门,刘禅就对着府外等候的一人说道。
“乔英,你不要去荆州了,现在你去城外工坊给我盯着,下一批玻璃镜已经快要完成,只要一完工,你就带着这些玻璃镜去向河西临潼。”
“糜威已经与并州的高家、翼州的卫家、甄家谈好。”
“到时你们尽快向他们交货。”
乔英一拱手。
“明白,我马上去办!”
说着一上马向着长安北门而去。
数日之后。
宛城将军府外。
一个年轻人正等在府门外不停的向里张望。
他已经接连来了三日,为的就是解决玻璃镜之事。
可他三日以来天天到此来找刘金,总被仆从以刘金外出为由挡在门外,就是未见到本人。
而此时的刘禅却是从后门刚刚进入府内。
费祎对刘禅说道。
“陛下,这司马家二公子司马昭已经来了几日,被我们安排到驿馆暂住。”
“我们都按您说的告知他你去襄阳经商,等回来马上通知他。”
“可他还是日日前来询问。”
“今日于府外说再见不到你,他就不走了。”
刘禅说道。
“我这二弟也有着急之时,看来曹睿派出曹爽断掉他们从南方走私之路,司马懿坐不住了,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如他所愿。”
“让他等着,等两个时辰再引来见我。”
说着刘禅就走了进去。
多时过后。
刘禅在沐浴更衣睡了一觉之后才慢慢走到前厅。
看着眼前已等候多时的司马昭。
“我这刚回来就听手下人说二弟已到宛城好几日。”
“这急的连口茶都没喝就赶来见你。”
“二弟有何急事找大哥,你我兄弟不必多礼、直说无妨。”
“来、坐下说!”
刘禅说着就对司马昭比了个请的手势。
司马昭也不客气。
“我听说大哥从西域之处进购了一批宝物,名约乾坤玉明镜,已经在向吴地开始售卖,怎么此等大事大哥如何将小弟给忘了。”
“二弟真是消息好灵通。”
“我这刚从吴地回来你就盯上大哥手中的东西。”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司马昭说道。
“这个大哥别管,你我如此相熟有何事小弟直说。”
“我们豫州看上大哥这东西,我们以高出吴地两成的高价来收购大哥手中的玉明镜、也就是小镜六十金、中镜一百二十金、大镜三百六十金一面。”
“如何?”
刘禅没有答应,只是低头深思着。
“这个……!”
“怎么,大哥这是嫌小弟给的钱少了,你卖给吴人的东西也只不过是小镜五十金、中镜一百金一面。”
“这个价格大哥还是不满意吗?”
刘禅这才抬起头来半是惊讶、半是担心的问向司马昭。
“你是怎么知道我卖给吴人这玉明镜的价格的,这可是双方之间的机密之事,吴人不可能轻意告知其他人。”
“你是在吴人之中安插了人手,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手?”
司马昭神秘一笑说道。
“这个大哥不必多心,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来源。”
“我父做到豫州牧、征东大将军,就差裂土封王了,还能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可不是针对你一个人!”
刘金冷笑一声。
“理解!”
司马昭随之起身看着刘金说道。
“大哥,你我都是明白人,也不是第一天相识。”
“你这个东西是好,可也再不会像当年水晶琉璃杯那样一次就能从魏地各城夺取大量黄金。”
“今时不同往日,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当年那种你收钱、我挨打的好时光不会再有。”
“你说是不是?”
刘禅听到司马昭主动提起当年之事,还意有所指。
脸上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可随之也说道。
“二弟,当年之事我可是付过你佣金的。”
“货是我的、运是我的人运送,你什么也没出就是动了动嘴,就赚了一万金,天下哪儿找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