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矢志田市郎的卧室里,罗根站在床前,目光审视着床上躺着的老人。
矢志田市郎的脸上布满皱纹,苍老的皮肤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一般,他的呼吸微弱,但眼神却依旧深邃而犀利。
“罗根,”矢志田市郎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眼中透着一丝怀念,“你还记得长崎吗?那一天,你救了我。”
“我记得。”罗根的声音低沉,目光微微闪烁,“但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在几十年后把我叫来东京。”
矢志田市郎微微一笑,抬起手,指了指床边的医疗设备。
“我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但你不一样。”矢志田市郎缓缓说道,“你的痛苦,我懂。”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厌倦了活着,厌倦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你只能独自承受。”
罗根沉默不语,脸色微微阴沉。
矢志田市郎继续说道:“但我不同,我想活下去,我有家族要守护,我有未完成的事业。你不想要的东西,我愿意承担。”
他抬起手,示意一旁的医疗仪器,“我们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将你的自愈能力转移给我。”
“你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再被诅咒般的永生折磨,而我将继续延续矢志田家族的辉煌。”
罗根冷冷一笑,摇了摇头,迈步朝门口走去。
“谢谢你的招待,老头,但我不会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人。”
矢志田市郎目送着罗根离开,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既然你自己不愿意体面,那就让我来帮你体面。
午夜时分,罗根在床上猛地睁开双眼,额头布满冷汗,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又梦到了她,记不清多少次了。
温热的唇瓣覆上他的嘴唇,带着一股诡异的香甜味道。
而就在那一刻,一种奇怪的刺痛感顺着喉咙蔓延至心脏,让他猛然惊醒。
罗根喘着气,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心脏的跳动比平时更沉重了一些,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
“见鬼,”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揉了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罗根皱起眉,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矢志田家族的下人们忙得团团转,几个身穿黑色和服的男人抬着一张担架,担架上的人被白布覆盖,看不到脸。
但罗根却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矢志田市郎死了?”
他看着那具被抬出去的尸体,眉头皱了皱,但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他见惯了生离死别,矢志田市郎的死,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妈的,”罗根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倒回床上。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来到东京折腾这一趟了。
翌日清晨,东京上空阴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
矢志田家的宅邸外,黑色的送葬队伍肃穆而立。
身穿黑色和服的家族成员站在最前方,矢志田信玄、真理子、雪绪一字排开,脸色沉痛。
黑衣的僧侣低声吟诵着佛经,悠长的梵音回荡在庭院之中,给这场葬礼增添了几分悲凉的氛围。
真理子双手交握,低头默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依然强忍着悲痛,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
雪绪则是满脸难以置信,整个人显得恍惚不安。
罗根站在人群之中,身穿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袖口微微折起,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的脸色比往日更加阴沉,一方面是因为身体的异样感,一方面是他对这种形式上的哀悼本就没什么兴趣。
但雪绪却仿佛没有注意到罗根的沉默,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责和困惑,“我一直以来,都能看到人的死期,我甚至能提前看到他们是怎么死的。”
“可我却没有预知到主人的死亡。”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不可能。”
罗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雪绪。
“这只是个巧合。”罗根淡淡地说道,“或者是你的能力不那么可靠。”
罗根却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的灵柩。
自昨夜醒来后,他的状态一直不对劲,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但他并没有往中毒的方向去想。
毕竟,他可是金刚狼。
再强的毒都无法在他体内停留,再加上他这些年活得太久,对自己身体的异常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罗根抬起手,握了握拳,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种虚弱感,继续跟随送葬队伍前行。
楚尧也在暗中观察着罗根见他一脸肾虚样,就知道毒蛇已经得手了。
不过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老鬼子不直接把金刚狼拿下,毒蛇已经限制住了金刚狼。
那样就没有后面真理子的反水,说不定还真成了。
如果不考虑剧情漏洞的话,老鬼子的目的大概有两个。
一是通过假死制造家族权力真空,让小鬼子,真理子和自己等各方势力陷入内斗,既能清除异己,又能掩盖自己暗中操控的计划。
这种混乱局面能让罗根误以为威胁来自外部,降低了其戒备心,毕竟谁也不会怀疑一个死人。
二是测试金刚狼的自愈因子还是否和当年一样强大,毕竟时过境迁,他也不知道罗根现在的情况。
原剧中追杀真理子的势力有两股,一股是信玄手下的黑帮,是奔着真理子的命去的。
一股是毒蛇带领的忍者,抓住真理子把罗根引到他们的窝点。
楚尧有些心疼的看着真理子,太惨了,亲爹要杀你,亲爷爷拿你当工具人,也不在意你的安全。
真理子见楚尧看着她,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楚尧目光一挑,随意地抬手指向屋顶上的一个身影,淡淡地说道:“那是你的青梅竹马?”
真理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正好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蹲伏在屋檐上,手中握着一张弓,目光冷冽,正紧紧盯着这片战场。
她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我确实和原田剑一郎一起长大,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她下意识地抓住楚尧的袖子,生怕他因此生出什么误会。
她很清楚,楚尧的性格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加深沉,他从不轻易表露真实情绪。
更何况,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了楚尧,哪怕心中对剑一郎还有一丝愧疚,此刻也只能彻底划清界限。
楚尧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笑意更深了一些,但眼神却依旧淡漠。
“哦?小时候的事了?”
楚尧看着屋顶上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那正好,旧人终究该成为过去。”
他的声音平静,但却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