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连忙说道:“张大人,你果然是个明白人啊!”
接下来,张恒就把这么多年,收了谁的东西,还有贪了朝廷多少的东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张恒所说的几乎整个江西所有的官员都有牵连,只有少数几个侥幸没有在其中!
在张恒将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之后,常茂面无表情地对着站在一旁负责记录的锦衣卫命令道:“让他画押!”
那名锦衣卫得到指示后,步履沉稳地走到了张恒面前,他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一言不发地将纸张递到了张恒面前,那纸张在他手中显得格外沉重。
张恒凝视着眼前的纸张,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犹豫。这些纸张上记录着他的供词,一旦他画押,就意味着他彻底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再无退路可言。
他的目光缓缓从纸张上移开,落在了李景隆身上。李景隆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张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李景隆说道:“曹国公,您可别忘了您刚才说过的话,要为我留下一个男丁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似乎希望李景隆能够遵守承诺。
李景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我自然记得,你放心吧,我李九江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让人不禁对他的话多了几分信任。
张恒在听完李景隆的保证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印重重地按在了状纸上,仿佛这一按就代表着他对这份供词的坚定认可。
一旁的锦衣卫见状,迅速上前将状纸收起,小心翼翼地叠好,然后转身将其送到了李景隆和常茂的面前。
李景隆和常茂对视一眼,接过状纸,开始仔细翻阅起来。他们逐字逐句地检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以确保状纸上所写的内容与他们之前听到的没有丝毫偏差。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将状纸看完。常茂抬起头,看着身旁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把他送回去吧,记得要好好看守,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意外。”
锦衣卫连忙躬身应道:“卑职遵命!”然后转身带着张恒缓缓离去,返回了牢房。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李景隆这才转头看向常茂,轻声说道:“剩下的那些人,我看就不必再审了吧,有张恒的这份供词已经足够了。”
常茂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赶紧把这些供词送回去给太子殿下过目吧,具体如何处理,还得听从太子殿下的指示。”
二人一拍即合,带着状纸,如疾风般向着朱标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常茂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李景隆,开口问道:“你刚才怎么如此自信,竟然能在太子殿下面前给那个张恒留下一个男丁呢?”
李景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何时答应过他呢?”
常茂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说道:“刚才明明是你亲口说要帮他向太子殿下求情,给他留下一个男丁的啊!”
李景隆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刚才是怎么说的呢?”
常茂回想了一下,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李九江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办不到的呢!”
李景隆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着。他笑罢,看着常茂,缓缓说道:“对啊,李九江答应的,跟我李景隆又有什么关系呢!”
常茂听到李景隆的话后,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李景隆是这个意思啊!他不禁对李景隆说道:“你这家伙真是坏透了!那张恒要是知道你这样戏弄他,等他到了地府之后,肯定会变成厉鬼来找你算账的!”
两人一边笑着互相调侃,一边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朱标面前。李景隆一脸恭敬地将状纸呈递给朱标,说道:“殿下,张恒已经把江西官员贪污腐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这是他的供词,请您过目。”
朱标接过状纸,认真地看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看完后,朱标不禁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江西的官场竟然如此腐败不堪,涉及的官员数量如此之多,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常茂在一旁也按捺不住了,插嘴说道:“殿下,既然现在证据确凿,那我们干脆立刻将这些贪官污吏处决了吧,也算是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朱标听了常茂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万万不可急躁。江西的官员们贪污腐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之间相互勾结,关系错综复杂。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让一些真正的大贪官趁机逃脱大明律的制裁。”
常茂和李景隆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一同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已经明白朱标的意思,接下来便静静地等待着朱标的进一步指示。
朱标略微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九江!”
听到朱标叫自己的名字,李景隆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应道:“微臣在!”
朱标将目光投向面前摆放着的张恒的供词,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问道:“九江,你对于这个张恒,认为应该如何处置呢?”
李景隆略作思考,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殿下,此事关系重大,微臣实在不敢轻易妄言啊。”
朱标见状,也不逼迫,只是将头转向一旁的常茂,缓声道:“常茂,你对此有何看法呢?”
常茂一脸自信地说道:“殿下,微臣只是一介武夫,对于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实在是一窍不通啊。不过,如果您让我去这个张恒家抄家的话,那微臣可就太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