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听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夏元吉紧接着说道:“鼎石兄啊,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反应迅速啊!若不是你当机立断,让那几个锦衣卫提前赶到这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铁铉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追问道:“维喆兄,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夏元吉见状,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那几个锦衣卫跟我说,他们按照原定计划到达的时候,发现这个黄钦竟然已经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然后装上了一辆马车!”
铁铉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心急如焚,想要立刻起身去查看情况,但由于动作过于仓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袭来,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夏元吉见状,急忙扶住铁铉,关切地说道:“鼎石兄,你先别激动,小心伤口!那几个锦衣卫来得正是时候,他们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于是立刻出手,将黄钦从那帮歹人手中解救了下来!”
铁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急切地问道:“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元吉赶忙回答道:“黄钦现在人就在隔壁,不过他似乎受到了一些惊吓,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那几个锦衣卫倒是挺厉害的,居然抓住了一个歹人,现在正在审讯呢!”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夏元吉连忙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门被缓缓地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着锦衣卫服饰的人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夏元吉看着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那名锦衣卫低头行礼,然后回答道:“大人,昨天晚上抓到的那个人已经全部交代了!”
铁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他连忙追问道:“快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派他们来的?”
那锦衣卫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声说道:“两位大人啊,我不得不说,这位黄大人的胆子可真是大得惊人啊!起初,我还以为他只是掌握了姜昇的一些罪证罢了,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连江西布政使张恒的罪状也一并收集了起来。而这些人,正是张恒派来的!”
听到这里,夏元吉的眼睛猛地瞪大,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失声惊叫道:“什么!他竟然还收集了江西布政使的罪状!”
要知道,一省的布政使可是一省的最高长官,其地位相当于朝廷的正二品大员,可谓是位高权重。相比之下,姜昇在他眼中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而这个黄钦,竟然有如此胆量去收集他的罪证,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人家要想弄死他,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铁铉和夏元吉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铁铉沉思片刻,说道:“如此看来,黄钦手中的证据至关重要。我们得保护好他,同时将此事告知朝廷。”
夏元吉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他皱起眉头说道:“确实如此,布政使这个职位权力极大,我们必须深思熟虑,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计策,以免打草惊蛇,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就在他们讨论之际,一名锦衣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向他们禀报:“大人,那歹人又招供了一些重要信息。他说张恒与姜昇相互勾结,企图将黄钦暗中处决,并伪造出意外死亡的假象。”
听到这个消息,铁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转头看向夏元吉,说道:“维喆兄,如今的局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掌控范围,必须立刻将此事上报给太子殿下,请他定夺。”
夏元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嗯,我这就去撰写奏疏!”说罢,他转身准备去书写奏疏。
然而,铁铉却迅速伸手拦住了他,说道:“且慢,维喆兄,你先别着急。据我所知,太子殿下应该已经启程了,而且他的行程可能已经接近尾声,说不定很快就能抵达此地。”
一旁的锦衣卫也插话道:“铁大人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数日前便已动身,照理说应该已经快要到达了。只是由于太子殿下的随行人员众多,行进速度或许会稍慢一些。”
夏元吉满脸愁容地看着铁铉,焦急地问道:“那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铁铉双眉紧蹙,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维喆兄,依我之见,你当务之急是先写一封信,派一名可靠之人快马加鞭送至太子殿下手中,将目前的状况如实禀报,然后把黄钦和他的家人保护起来!”
夏元吉点头称是,表示赞同铁铉的提议。他深知时间紧迫,于是二话不说,立刻铺纸研墨,挥毫泼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详细地写在信笺之上。
待书信完成,夏元吉小心翼翼地将其折叠好,装入信封。然后,他唤来一名身轻如燕、武艺高强的锦衣卫,将信郑重地交给他,并千叮咛万嘱咐道:“此信关系重大,你务必要以风驰电掣之速送达太子殿下手中,不得有丝毫延误!”
那锦衣卫深知任务艰巨,但他毫不迟疑地领命,如飞鸟般轻盈地跃上骏马,扬鞭催马,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目送锦衣卫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铁铉转头对夏元吉说道:“好了,信已送出,接下来,咱们还是先去见见这位黄大人吧!”
夏元吉无奈地苦笑一声,应道:“也只能如此了!”说罢,两人一同迈步朝黄钦所在之处走去。
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认为,只要找到黄钦并成功获取他手中关于姜昇的罪证,就能够立下一件大功。然而,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黄钦手中竟然还有布政使张恒的罪证!这无疑是一个极其棘手的问题,就像一个烫手山芋,让人不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