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霄眉头一皱,立刻明白了什么。
拜托,他老婆又乱教什么?
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无奈。
“ 放心,回家就给她找点事做,保证让她没精力找你的阿好聊天。”
看着靳书铭话锋一转:“真打算放弃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些?”靳书铭说:“少了一个人和你争家主之位,你还不赶紧偷着乐。”
“你爸最近血压很高。”靳寒霄晃着红酒杯,意有所指:“天天在董事会上骂人。”
靳书铭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那你的好好劝他,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毕竟,我可不会回去给他当出气筒。\"
靳寒霄轻晃酒杯,调笑:“倒是狠心。”
靳书铭嗤笑一声,“比起他当年把我扔去非洲自生自灭,我这算仁慈。”
包厢里一时陷入沉默。
窗外,雨滴开始敲打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
靳寒霄恍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继续开口,声音低沉:“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爸最近在查你在非洲的产业。”
靳书铭眸光一凛。
真是没完没了。
没人看好他和阿好,他偏要用实力证明。
没有靳家的光环,他照样能给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
“让他查,正好让他看看,没有靳氏,我照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晚上九点。靳寒霄推开卧室门时,姜棠正对着梳妆镜涂晚霜。
她透过镜子瞥了他一眼:“这么晚才回来?跟你堂哥谈什么机密大事?”
靳寒霄走过去,修长的手指将她下巴抬起,直接俯首,吻了过来。
蜻蜓点水般的 一吻过后,他哑着嗓子问: “ 老婆,你最近很闲吗?”
姜棠一脸困惑,狐疑看他:“你嫌我接的项目不够多,松铭近段时间筹划开分公司,我忙的起飞好吗。”
靳寒霄挑了挑眉,玩味勾着唇。“既然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教别人老婆防着自己老公。”
骤然听了后半句,姜棠先是一愣,随后瞬间明白过来:“好啊,靳书铭告状是不是?”
她气笑了:“我那是教阿好……”
话未说完,就被靳寒霄打横抱起往浴室走:“现在我该教教靳太太怎么专心自己的工作。”
姜棠捶他肩膀:“我护肤才做了一半!”
“待会重新做。”
很快,浴室里传来姜棠抗议的声音。
“ 靳寒霄,这里不能亲。”
靳寒霄顺势托住她的腰,将人抵在铺满水珠的玻璃隔断上。冰凉与滚烫的温差激得她瑟缩一下,他的唇沿着她颈线往下,在某个敏感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 那可以亲哪里?”手掌顺着腰线滑落:“这里还是……这里。”
语气色情极了。
姜棠呼吸乱了节奏,指尖在他背上抓出红痕:“你...明明知道...”
他当然知道。
花洒的水流声掩盖了细碎的呜咽。
雾气氤氲的镜面上,隐约可见交叠的身影缓缓下滑,最终完全隐没在蒸腾的雾气里。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靳书铭正搂着秦以好站在新家的露台上。
夜风拂过,他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以后你三嫂应该没空给你传授经验了。”
秦以好仰头,月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流转:“你去找三哥了?”
“瞧瞧……” 轻淡的声线从她头顶落下:“一说起你三哥你就这么激动。”
“ 我哪有。 ”秦以好有些闷闷不乐 :“ 明明是你提起的三嫂,我是顺着你的话说。”
听她这样说,靳书铭盯她两秒,放开了她。
“ 我就问你,你现在喜欢谁?”
秦以好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好端端的又开始生气了。
想都不带想的脱口而出: “当然是喜欢你。”
靳书铭听了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影子黑压压地笼住她,问她:“有多喜欢?”
秦以好咕哝一句:“你要我怎么形容。”
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靳书铭问她:“比当初喜欢靳寒霄还喜欢?”
秦以好一愣嘀咕了句:“你怎么还记着这个...”
“当然要记。”靳书铭说:“谁叫你当初眼里只有他,没有我。”
秦以好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心里又甜又涩,像打翻了蜜罐又掺了柠檬汁。
她是喜欢过三哥,但那是之前,不是现在。
关于这一点她从不否认。
如果靳书铭揪着这点不放,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她嘴巴笨,又不会哄人。
但是又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靳书铭心里不舒服。
见他突然松开手,心里一慌,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我...我给你织条新围巾好不好,比三哥那条好看一百倍...”
以前在靳家,她织过一条围巾送给靳寒霄,过去的几年里,两人因为靳寒霄吵架的时候,靳书铭总是喜欢拿这件事出来说。
靳书铭还是不说话,但紧绷的背部肌肉明显放松了些。
秦以好绕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只给你一个人织... ”
她红着脸小声补充:“以后也只看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要生气,不喜欢吵架。”
她真的不喜欢吵架,以前爸爸妈妈总是喜欢吵架,轻则拌嘴,重则摔东西,最后爸爸入狱,妈妈也跟人跑了,只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她。
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安,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动物。靳书铭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恨死自己了,好端端提什么靳寒霄。
现在好了吧,宝宝生气了。
还不是又得他来哄。
“ 我们不吵架。”他叹息着将人搂进怀里,大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我怎么会舍得跟你吵架,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我也会患得患失,会惶恐,会担心你心里还装着别人。”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没有安全感。
她执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现在只装着你一个人,以后也只有一个人,唔……”
唇瓣突然被他吻住,两人的唇舌纠缠到了一起,他弓着身几乎追着她柔软的唇瓣,不可控地加深了这个吻。
指尖指着她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我住进来了就不会再出去。”
葛凤君病了。
也许是被靳书铭气病的,又或许是积郁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