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人告诉你吗?当初你抛弃她后,她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发作去世了,林玖月从那以后就恨透了你,你觉得她还会原谅你?”
她不好过,陈咨然也别想好过。
抛弃她一走了之,让她沦为整个行业的笑柄,若不是他 ,她用得着如今费尽心思的往上爬,陈咨然才是她一切罪恶的源头。
“你胡说”陈咨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死死盯着她: “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 你觉得不可能那就不可能喽。” 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沈微微松开手,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签了它。”
陈咨然低头一看,瞳孔骤缩:“一个亿?”
沈微微红唇勾起,“你以为我大费周章绑你过来,只是为了跟你叙旧?”
“ 我没有钱。” 有也不给。
“没有?”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陈咨然,当年你醉酒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从保险柜取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瑞士账户?呵,孟海那个傻瓜根本不知道,三年前那笔并购案的返点全在苏黎世】
录音里突然传来衣物摩擦声,接着是沈微微诱哄的耳语:【有多少呀?】
陈咨然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是几年前庆功宴那晚!也是他与沈微微这段孽缘的开端。
“1400万美金”她关掉录音,突然拽住他领带“需要我背账户号码给你听吗?”
陈咨然如坠冰窖。
沈微微仔细打量了番陈咨然的面色,叹道:“ 不想给的话,那就只能委屈你家林妹妹继续呆在仓库里喽。”
“你什么意思”陈咨然抬起头盯着她。
沈微微拿出手机给他看,屏幕上赫然是林月被绑在仓库的照片。
陈咨然浑身一僵:“你动了她?”
沈微微轻笑:“现在还没有,但如果你再拖延时间,我就不敢保证了。”
威胁他?
陈咨然眼眸微微眯起:“你凭什么觉得,抓了她就能拿捏我,别忘了,当年是我亲手甩的她。\"
沈微微脸色微变,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沈微微,你还是太不了解我,我陈咨然这辈子最不在乎的就是女人。”
“是吗?”沈微微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为什么你的手在发抖?”
陈咨然低头一看。
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确实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呵,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虚伪。\"沈微微收起手机,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这么不在乎,那我就让人好好'照顾'她。听说那几个兄弟,可是很久没开荤了...”
“你敢!”他双眼通红,声音嘶哑:“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那笔钱你一分都别想拿到!”
“行,我不动你的心肝宝贝。”她俯身凑近他,红唇轻启:“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签了?”
这是他欠阿月的。
“好。”陈咨然声音破碎:“我签...\"
“早这么识相多好。”沈微微满意地笑了,将文件和笔递到他面前,就在陈咨然准备着签下名字的时候,沈微微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打,你要死啊。”
“ 我死不死不知道,反正你是死定了。”
沈微微一惊。
这声音是……
砰的一声,公寓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警察!不许动。”
仓库那边,因为路沉的手下很快控制了场面,所以靳寒霄赶到的时候,林玖月除了手腕被勒出几道红印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她身体还在发抖,裴枫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转头对靳寒霄说:“靳总,我先带阿月回家。”
靳寒霄点点头,目光在林玖月身上快速扫过,确认她确实没有大碍后,才沉声道:“去吧,这边我来处理。”
裴枫感激地看了靳寒霄一眼,弯腰将林玖月打横抱起。
“我自己能走.....”她小声抗议。
“别动。”裴枫声音低沉。
林玖月不再挣扎,将脸埋进他颈窝,裴枫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大步朝门外走去。
……
仓库内的一张旧沙发上,路沉握着一截削了皮的甘蔗,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
而他的眼前,吴能被两个手下打的鼻青脸肿,按跪在地上,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 路…路爷。我错了,我真的错的,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我不该坏了您的规矩。”
路沉没搭理他,慢条斯理地又啃了一口甘蔗,嚼了两下,忽然“噗”的一声将渣滓吐到吴能脚边,吓得对方猛地一缩。
“规矩?”他冷笑一声,甘蔗尖在吴能眼前晃了晃:“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
他转头冲手下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递上一把锋利的短刀,路沉接过,在手里掂了掂,寒光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万源帮的规矩,坏了事,断一指。”他懒懒地抬了抬下巴:“自己选,左手还是右手?”
吴能吓得瘫软,裤裆瞬间湿了一片,哭嚎着往前爬:“路爷!求您了!我、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路沉皱眉,一脚踩住他的手腕,厌恶地“啧”了一声:“怂货。”
刀光一闪——
“啊——!!!”
凄厉的惨叫在仓库里回荡,一截小指滚落在地,鲜血溅在路沉的皮鞋上,他面无表情地甩了甩刀上的血,随手把刀扔给手下。
“拖下去,给兄弟们提个醒。”手下立即上前,拖走了那个还在哀嚎的叛徒。
路沉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垃圾。
转身时,余光瞥见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靳寒霄,路沉挑眉,懒洋洋地笑了:“哟,靳总看戏呢?怎么样,这个处理结果还满意吗?”
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淡淡道:“你倒是守规矩。”
路沉将染血的手帕扔在地上,笑得肆意:“那当然,若不是老爷子管着,这些坏了我万源帮规矩的人,早被我丢进池子里喂鳄鱼。”
他插着口袋往外走,轻飘飘丢下一句。
“对了,下周我哥和嫂子要办什么订婚宴,记得来喝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