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狐疑的盯着她看,“你不会是买不起吧?就冲我们俩的缘分,再给你少两百?”
孙绵绵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按现在的价钱,你应该能卖一万多,我,我不想太占便宜。”
闻言,老领导哈哈大笑。
“还真是有趣的家伙!好了,就算你八千六百,我们以后都六六大顺。”
孙绵绵:“......”
她还没说什么,就听老领导又说话了,“没意见的话,把证件带齐,老夫带你一起把手续办了。”
于是,在老领导的带领,过户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孙绵绵拿着新鲜出炉的房产证走出办公楼,还有点不敢相信。
老领导打趣道:“怎么啦?是惊喜还是惊吓?”
孙绵绵:“当然是惊喜,谢谢您!”
她拿着钥匙和老领导告辞后,当即走去了邮局。
把准备好的膏药寄去给徐俊,顺带取回了徐俊寄来的挂号信,信内还带来了上一批两千张膏药的钱——一千六。
有了这一千六,她的小院就可以着手布置了。
现在正是中午,也是和爷爷约定的每个月通电话的时间。
她的电话当然是打进了于德胜校长办公室。
刚接通,就听到校长非常正式的口气,“你好!百顺一中校长室,我是于德胜。”
孙绵绵听到校长的声音,倍感亲切。
“校长您好,我是孙绵绵。您还好吧?”
“是孙绵绵呀!好,我们好得很。你在京大还适应吧?”
“嗯!挺好的!谢谢!”
“那就好!老爷子正好在这里,他来和你说话。”
接下来,听到一阵脚步声。
然后就听到了爷爷熟悉的声音,孙绵绵心里一激动,眼眶有些湿润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爷爷的感情这么深。
自然而然的那种。
“绵绵,家里没事,我也挺好的,放心!你在京城怎么样?”
听了这几句话,孙绵绵就放心了。
她就怕出了郑文华的事后,京城这边没什么动静,而那些无能的家伙又转回去找爷爷的麻烦。
孙绵绵:“我在学校里挺好的,您放心!”
接下来,俩祖孙又闲聊了几句,孙绵绵始终没吧苏婉回来的事告诉爷爷。
反正苏婉现在还住在疗养院,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远行。
而她,也不放心苏婉独自行动。
也就在此时,疗养院的苏婉彻底清醒了过来。
并在那个老妇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到院子里。
她坐在大树下的木椅子上,仰头看向头顶上摇曳的树叶,幽幽开口,“元姨,你说绵绵来看过我了?”
元姨,也就是那个老妇人。
她微笑着点头,“是呀!听说你还是她抢救过来的呢。
我们现在回到了国内,也就安全了。
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了呀,就算是为了儿女,也不能消沉了。”
听她这么一说,苏婉认同的点头,“是呀!以前我被那些人的催眠术控制,身不由己,只想解脱。
如今,是该好好打算了。
不过,我的绵绵不是被意外换到一家姓方的人家了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以前的苏婉,看似是清醒的,却是在迷糊和清醒之间不停地挣扎。
又因为被催眠,加上药物的作用,她的记忆也只有几分钟。
她不记得有见过孙绵绵了。
元姨笑的慈祥,“那孩子我倒是见过,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很是漂亮。
听说在京大读书,和你一样优秀。
医术也不错,还得到了那位主治医生的青睐,听说送了几本手抄本给她呢。
还真是个逗人爱的孩子!”
听到元姨左一句优秀,有一句逗人爱,苏婉脸上的笑越来越浓。
她不经意的叹息一声,“那孩子从出生我就没养过一天,怕是生疏得很。
有时候我倒是庆幸当初有那场意外,可以让她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说我是自私也好,恶毒也好。
我始终不愿意我的女儿也陷入我这种泥潭之中。”
元姨陪着叹息,“谁说不是呢?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莫名的被人认为身怀宝贝。
可是,我们苏家近一百年来都没听说过有宝贝,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循着味找来的。”
苏婉:“谁说不是呀!当初就因为我是苏家女儿,就把我掠走,各种仪器的检查。
并用催眠术和精神类药物控制我,试图探寻宝贝。
他们说,我苏家每几百年就有身怀异宝的苏家女出生。
传说,曾经那个身怀异宝的苏家女,凭借宝贝内的乾坤,从而帮助当时的苏家一飞冲天。
而那个身怀异宝的苏家女,也是因为异宝里的宝物,活了几百岁,给苏家保驾护航了几百年。
呵呵!传说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
倒是害了我们这些后人。”
元姨:“谁说不是呢?
如果你身怀异宝,也不会才出生苏家就落魄了。
最后更是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墙倒人也全部失踪了,只剩下你这个外出留洋的小姐。
哎!你也凄惨了半辈子。
好在现在形势好了,我们也是安全的。”
苏婉:“是呀!可是那些疯狂的人会放过我苏家女吗?
为了我家绵绵,我也要努力活着,给她遮风挡雨。”
如果她活着,那些人肯定只会来找她的麻烦,而不会去伤害绵绵。
想不到她随意的闲聊,真的给孙绵绵带来了一段时间的安宁。
而苏婉也知道外界暗波翻涌,整日只是在疗养院里走走,或者看看书,或者帮忙做一点力能所及的事。
她在盼着孙绵绵过来,但是又不想孙绵绵过来。
她感知到了危险,在疗养院外潜在的危险。
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能逃过司远道的视线。
而元姨,则是被人重点盯着了。
他们极有默契的没有提那晚岗哨被打晕的事,也没有对元姨更多的审查,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待在苏婉身边,试图让元姨松懈。
元姨差不多六十多岁的年纪,除了一头银发,眼角有皱纹外,其身形和行动,可一点不显苍老。
比陈伟豪年轻多了。
至少走路风风火火的,背脊笔直。
孙绵绵坐在司远道对面,一起透过纸糊的窗子玻璃关注着苏婉和元姨的一举一动。
孙绵绵很是苦恼:“你说,元姨会不会是一直潜伏在苏婉身边的那个人?
她根本不像是六十多岁的样子,灵活敏捷,完全不逊色于四十多岁的人。”
司远道:“她有身手,自然灵活度要强一点。
而她身上的疑点也是最多的。
她能碰巧遇到陷入困境的苏婉,说是天意吧,还勉强说得过去。
但因为曾经的主仆关系,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就有点太牵强了,尤其她本身也只是个妇人。
而这个妇人不但救出了苏婉,还带着她逃出困境,并陪伴她十几年。
要说没有什么目的,谁会信?
我想,苏婉可能都对她有防备的。”
孙绵绵不置可否,“应该是的!而且她们的闲聊应该不是简单的闲聊,你不觉得两人有互相试探和利用的嫌疑?”
司远道赞同的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孙绵绵:“......”还真是个耍刀弄枪的莽夫,此情此景,不应该来一句“心有灵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