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墨鸠影和席慕云几乎都是一愣。
啥意思？
这直接跪下是啥意思？
席慕云和墨渊并不熟，为什么墨渊直接就给她跪了？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跪的吗？
“你……”席慕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墨鸠影看到这一幕，也不知想到什么，面色狠狠地扭曲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她好像记得，墨渊从小到大都没有给她跪过。
而现在，他竟然直接给一个认识两天的人跪下了？
凭什么？
难道她还比不上这个路人席慕云？
墨渊，你是真的变了，变得完全不像你了。
可就是这样的你，才让我感到恼火啊。
你乖乖地跟在我后面，我有什么东西都会分你一点，为什么你非要走到前面去抢我东西呢？
没关系的，我会一点点将你的自尊心打破，一点点将你想要胜利的心打碎。
乖乖做我的跟屁虫不好吗？非要走到现在这一步。
与此同时，她微微低头，眼神无比恶毒地盯了席慕云一眼。
她不认识席慕云，明明对方和墨渊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可墨渊却愿意给她跪下？
她非常嫉妒这个女人。
这一切明明都是她的，墨渊的一切都是她的，站在墨渊面前的也理应是她。
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跑过去撕碎这女人的脸。
但，就在墨鸠影抬头的瞬间，眼里的怨毒瞬间换上了明媚的笑容：“墨渊，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墨渊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直接给席慕云就是一个磕头：“学姐，请你吩咐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真的吗？”席慕云看向墨渊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异样。
“当然，只要你不给我穿小鞋。”
“那好……”
席慕云还在想着什么，可旁边的墨鸠影已经拳头紧握，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个个印记。
你敢说一个字，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
可很显然，席慕云完全没听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甚至偷瞄了旁边墨鸠影一眼：“那可太好了，不过在这之前，能让你的这位……妈妈离开一下吗？毕竟，咱们两人的话可不能让人听到。”
墨渊闻言，几乎没有犹豫地看向墨鸠影：“那个，妈，孩子长大有点秘密了也是很正常的，你能成全我吗？”
成全？
墨鸠影突然感觉这两个字非常刺耳。
曾几何时，墨渊只会在她的羽翼下。
可是现在……
“好啊。”
只有墨鸠影自己才知道，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的怨恨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
墨鸠影就在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墨渊和席慕云似乎在商量什么。
很快，两人商量好了，墨渊长松一口气，席慕云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似乎是双赢的局面。
路过墨渊身边时，墨鸠影突然开口：“墨渊，你不可能赢我的，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墨渊也停下了脚步，有些调侃道：“妈，你好像有些不高兴？就因为我跪其他人却不跪你？”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在我这里，你并不会占多少戏份。”
“那好吧，希望你也不要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
“哼。”墨鸠影不说话了，就站在那里，与墨渊擦肩而过。
阳光照在墨渊脸上，而背对着阳光的墨鸠影只剩下了一片阴影。
一明一暗，一幅极具对比性的画面就这么简单地被勾勒了出来。
————
墨渊回到宿舍，简单整理了一下得到的信息。
首先是圣门广场方面，能确定的是他并没有打上什么标记。
否则这么多次的试探，席慕云肯定也会露出一些破绽。
那既然他没有被打上标记，他本体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是，他真的是个好人，只是自己认为自己和魔物有关。
而第二种就很有意思了，他本体的力量层次和圣门广场下面那个女人是一样的。
也就是，最早的神启者之一。
至于是什么，墨渊目前无法得知。
他从旁人耳语中得知，这次考核结束后就要去觉醒成为学者了，也许他能在那个时候得到什么信息。
这样一来，他的安全就得到了短暂的保障。
至少，现在是没有人盯上他的，他需要尽可能快地发育。
“但席慕云可能真的是个大佬，从她的作风来看似乎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大佬，就是不知道我当时跪下有没有给到这位大佬面子。”墨渊若有所思。
除了安全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考核。
但这个考核在刚才的短暂交流中，他已经得到了有用信息，接下来他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今晚继续去提问，缩小问题范围。”
“至于第二个选择……”墨渊将笔记整理好，打开天宫深网，给贝拉发了条信息，让她去和其他人约好见面时间。
“提问对于我们队伍本来就不是优势，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提问。不仅自己不提问，而且还不让对方提问，把对方拉到和自己一样的水平线，然后再决雌雄。”
“我要的答案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邵木阳到底知道多少，这终究是个变数……”
“而且，我已经寄生了邵木阳的情绪脑，可是邵木阳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我还要找时间去刺激一下他。”
墨渊呼出系统，瞄了一眼属性点，随后又关闭了系统面板。
他拿出一张纸，将考核题目完整地写在纸上。
“嗒嗒嗒”墨渊手指轻敲桌面，眼神一点点失去焦点。
许久，墨渊回过神来，缓缓站起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游戏要结束了。”
……
————
第三天晚上，贝拉小组三人未到，只到了墨渊一人，恶魔集会没法开始。
第四天。
咖啡厅。
墨渊重点排查了周围的人员，确认人群中没有墨鸠影，于是便拉开座位坐下。
没有办法，墨鸠影的神出鬼没已经让墨渊不得不防了。
“寒悠悠呢？”贝拉是最后一个过来的，她昨天还想着今天要多早多早起床，然后要如何安排时间，甚至连时间安排表都做出来了。
可到了今天早上，直接被打回原形，她整整睡了十个小时，美其名曰是消化心里的不舒服。
当然了，这让别人知道肯定会说她拖延症又犯了。
不过这一来二去听人说多了，贝拉发现她竟然开始认同“拖延症发生在她身上”这件事了，慢慢竟然觉得拖延症是正确的。
此时此刻，贝拉见寒悠悠没来，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几人对视，似乎都没有寒悠悠的消息。
贝拉给寒悠悠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可寒悠悠却什么话都不说，也不说她在什么地方。
贝拉有些焦急，几乎脱口而出：“贱民……”
“墨……墨渊。”见到墨渊那眼神时，贝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
脸蛋微红，似乎感到有些害羞。
几天前，她还是一个可以指着墨渊鼻子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可现在，她竟然要直接称呼墨渊的名字。
曾经的贱民竟然需要平等以待，她难以接受，心里更别谈有多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