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是,第三句话是否是第四句话的‘因’。”贝拉缓缓站起身来,说出了她的问题。
寒悠悠原本的问题是问:第三个句话发生的时间是否在第四句话之前。
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问出来后,对面组还能因此得到一些信息。
但这场考核可是按照平均分来计算的。
也就是说,就算邵木阳知道了一切并且把他知道的东西都告诉组内人。
可这也不能保证组内每个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把故事的外貌展示出来,而不能将内核说出来。
这样一来,墨鸠影的组就会出现邵木阳的分数非常高,而其他人都是中等分数,平均下来,邵木阳的高分就失去了优势。
所以,现在提问的每个问题,应该是在解决组内大问题的同时解决每个组员心里的问题。
另一方面,邵木阳知道的可能真的很多,但他在具体每句话后面挖出的东西难道就一定很多吗?
并不是。
所以,与其要把整个故事都讲出来,那不如只解决他们能解决的几句话,并且将所有的时间投入到这一两句话内。
毕竟,考试可是有限时的,卷子做不完,那就先做会的,并且保证会的题目不丢分。
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但也是最见效的方法。
“我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和御寻、寒悠悠多沟通,尽可能把平均分往上提,而不是只拉一个人的分数。只是……”墨渊摇了摇头。
他有他的顾虑,他也没法相信组里的全部人。
这万一周五的时候有几个人不好好拼凑故事,那他们的平均分会非常非常低。
所以,如果要走小组的路,那就必须和组里的人都打过招呼,等到周五他们正常把故事写下来就赢了。
毕竟,对面组可不都是一条心,有的人可能就是要拿第一的分,而有的人会拿倒数第一的分。
没到最后一刻,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个人的面具下面是怎样一张脸?
“是。”考官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考核最后只看分数,他不管这些孩子在过程中做了什么,他只要结果。
闻言,墨渊放松下来。
寒悠悠的问题其实墨渊很早就能回答。
他和付妍聊天的时候,付妍有意无意透露过这方面的一些事情,所以,三和四是一定有关系的,而且三应该在四的前面,只是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关系。
而现在考官肯定了他的提问,那就说明道德骑士因为某种原因分裂出神启者后,他的“弟弟”或者“哥哥”出来了。
但这肯定不是什么亲属关系,更像是别的关系。
现在知道第三句话和第四句话有因果关系,那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好了,时间到了,今天的集会到此结束,明天见。”考官那巨大的眼球环顾一圈,眼里闪过饶有兴趣之意。
“我非常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希望最后的戏剧能给我更多的惊喜。”
说完,考官缓缓化作浓稠的黑色液体,一点点蒸发成气体。
墨鸠影和墨渊对视了一眼,随后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倒是邵木阳,他一直没动,等到会议室里走到只有贝拉和墨渊时,他突然开口了:“我那天果然没有感觉错,你一直在看我。”
墨渊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慢着。”邵木阳语气平淡,“我有个游戏,你要和我玩吗?”
墨渊终于停下了脚步,语气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为什么是我?”
“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提起我的兴趣了,而你,应该能让我感到一些兴奋。”
“没有东西能提起你的兴趣了?”墨渊喃喃着,记下了对方这句话。
“你,要和我玩这个游戏吗?”邵木阳缓缓站起身来,灰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好像一个丢失了灵魂的人,在寻找他的灵魂。
见墨渊一直不说话,邵木阳笑了,只是这笑容非常的干硬,就好这个人根本不会笑一样。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要和我玩这个游戏,就来找我吧。”
说完,邵木阳擦身而过。
墨渊有注意到,邵木阳的脊背好像弯了。
就像他在某一瞬间失去了支撑他的东西。
————
和墨渊离开会议室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后,贝拉一直憋在心里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爆发出来。
“墨渊!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为什么要把全息投影外放?”
“你!”
贝拉死死揪住墨渊的衣服,怒火再现。
“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平民,而我是在你之上的婆罗门。”
“我给你直视我的机会,但这不代表我看好你。”
……
贝拉还想说什么,却见墨渊眼神里没有任何的表情。
冷漠,平静,仿佛死水一般。
“不说话是吧,我会让你说的!”
贝拉,抬起手,一巴掌就要往墨渊脸上扇去。
她在所有人面前理应是完美的,她要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所有人。
而墨渊,直接把她放在外面的挡板给放下了,直接把她的真实样子暴露给所有人看,这如何不让她生气?
可就在贝拉的手即将碰到墨渊的脸时,墨渊却骤然出手,一手抓住贝拉伸过来手的同时,另一只手反过来掐住了贝拉的脖子。
一瞬间,攻守易形了。
贝拉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贝拉两手变得瘫软无力,墨渊才缓缓松开了手,眼里冰冷地看着贝拉。
“咳咳……”贝拉瘫软在地上,捂住喉咙不断咳嗽。
就在这时,墨渊突然出脚,踢在贝拉的肚子上。
白色的光晕泛起,贝拉一下被踢到几米开外。
疼痛传来,贝拉忍不住蜷缩起身体,痛苦呻吟着。
墨渊嘴角微勾,慢慢来到贝拉面前蹲下,开口笑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你一直都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突然伸手,缓缓将贝拉的头发揪起:“你不是很讨厌我这个贱民吗?但现在,你怎么趴在我面前了?”
缓缓地,他凑到贝拉耳边,轻声道:“现在,你才是那个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