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想起王老说过的一番话,也明白了眼前木剑的来历。
“闫老,叁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柄剑应该是破天剑尊的佩剑,破天剑!”
“破天剑尊?破天剑?”二人看着聂苍,神色疑惑。
“小子,老夫虽不知道什么破天剑尊。但这柄剑的威力,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闫老沉思片刻,看向一旁的叁木。
“嗯,这柄剑的护手乃是神树族力量所化。虽然我也看不出剑身的材质,但有一点非常肯定,它绝对异常锋利。”叁木握着破天剑,语气认真道。
“它体内没有器灵的气息,估计是在某场战斗中陷入了沉睡,也有可能随着时间的变迁消亡了。”
“总之,这柄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大助力。”
......
与此同时,玄戒外。
“哥,你说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灰袍少年抱怨道。
“令贤弟莫急,再等上几个时辰就知道了。”紫衣青年却只是淡淡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玄戒。
“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躲在里面一直不出来怎么办?”灰袍少年摊了摊手,站起身道。
“嗯,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哦?那你去下面好好想想吧,冥拳!”突然,灰袍少年一拳打在了紫衣青年身上。
“令泽!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对我动手?”紫衣青年猝不及防,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打落到斗兽场中央。
“哼,龙玉泉,你少跟老子装蒜。”
“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傅临终前传给你了他生前最得意的玄冥甲胄。”灰袍少年顿了顿道。
“况且,他肯定告诉过你,我们修炼的功法同出本源。想要臻至化境天,就必须要在破虚之前,将玄冥灵气合而为一。”
“呵呵,这就是你背刺我的理由吗?”紫衣青年挣扎着站起身,看着灰袍少年冷笑道。
“不,这只是其一。”
“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凝元境五重天,而我只是三重天。如果等你突破到凝元九重天,你肯定会对我下手。”
“所以,我想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现在拼一把!”灰袍少年紧握双拳,面容扭曲道。
“虽然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赢过你。师傅也总是把最好的资源留给你,而我,不过是你们可有可无的棋子!”
“哈哈哈,我的好师弟啊...”
“你倒是变聪明了,但很可惜,你不知道一句话吗?”紫衣青年闻言,淡定的掏出一把匕首。
“如果自视甚高,也未必能登顶。”
......
“咚咚~”
“闫老,这是什么情况?”身处玄戒内部的聂苍,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晃动,还伴随着沉重的闷响声。
闫老微微皱眉,紧接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应玄戒震动的原因。
“小子,外面那二人打起来了。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老夫就把你送出去。如果你运气够好的话,或许还能坐收渔利。”
“闫老,可是以我如今的实力,根本没办法战胜凝元境啊。”聂苍闻言苦笑道。
“我现在最强的攻击手段,就是叁师传给我的破竹剑法。但哪怕是我的全力一击,也无法撼动那紫衣青年的防御。”
“咳咳,小子。其实破竹剑法共有七式,本来打算等你晋升到凝元境再传授给你的。”叁木见状,出言安慰道。
“因为后两式的剑招比较凶险,轻则伤至五脏六腑,重则很可能经脉尽断。但现在情况紧急,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
“砰!”
“哈哈哈,师兄,这一拳滋味如何啊?”灰袍少年看着单膝跪地的紫衣青年,畅快的笑问道。
“哪怕你有玄冥甲胄护身,也扛不住冥拳的震荡之力吧。”
“咳咳,要不是在那小子身上浪费了玄气刃,你以为就凭区区冥拳还能伤到我。”紫衣青年嘴角渗出一丝血,但其脸上却丝毫不见慌乱。
“龙玉泉,只要你交出玄冥甲胄和玄灵气,并自废修为,今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呵呵,不愧是我的好师弟啊...”
“你说的一点不错,事实也确实如你所料,又如何呢?”
“这招我本打算突破到凝元九重,能让你没有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但你却主动寻死,那就别管我无情了...”
“冥缠!”
紫衣青年话音刚落,体内便爆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竟然和灰袍少年手中的拳气如出一辙。
“这...这怎么可能!”灰袍少年见此情形,脸上浮现出十分惊恐的神色,如同亲眼看到魔鬼一般。
“哈哈哈,师弟啊...我体内的冥气,可是师傅亲自赐予的。比你那粗杂的冥气,可精纯了数倍。”紫衣青年大笑着,手中的匕首慢慢化作一柄长刀。
“也罢,师兄就让你死得明白点。”
“我们玄冥一脉,只能有一个传人,代代如此。如果当初你比我厉害,恐怕师傅就会将玄冥甲胄传给你了。”
“但可惜没如果,今日你走不出这个斗兽场...玄灵斩!”紫衣青年话音落下,手中长刀一闪。
“不...”
灰袍少年的身形顿止,惊惧且夹杂着愤怒的脸上写满了不甘。紫衣青年看着倒下的灰袍少年,冰冷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复杂与迷茫。
“没想到啊,明明看上去是兄弟,怎么背地里就反目成仇了呢?”
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紫衣青年缓缓抬起头。
“呵呵,小子...终于舍得出来了,你也想开了吗?”
“嗯,想开了。”聂苍闻言淡淡一笑,单手握住破天剑。
“哈哈哈,有趣...你用剑,我使刀,一击分胜负?”紫衣青年大笑着,双手握住长刀。
“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玄灵斩!”
“一木破天!”
二人身影忽闪,在片刻后交换了位置。
“噗!”“当啷~”
紫衣青年喷出一口血,身影摇摇欲坠。不消片刻,手中长刀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