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呢。”阿兴懒洋洋地斜倚在那张破旧不堪、斑驳褪色的床上,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他的眼皮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了似的,沉甸甸地耷拉着,半闭半合,透露出一种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的嘴唇机械地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就像那敷衍的回应只是为了应付我,而并非真的在听我说话。这声音轻飘飘的,如同石子投入深潭,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更别提能在他那平静如死水的心中泛起半点波澜了。
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我死死地盯着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一下我心中的愤恨。
他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就像一把尖锐无比的刀子,毫不留情地直直刺进我的心脏,让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然而,面对如此令人愤怒的他,我却又无可奈何。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他缠着层层纱布的右臂,那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透出令人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由于被砍掉了半个胳膊,他的身形显得异常消瘦,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是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仿佛一阵风就能轻易地将他吹倒。
若是不考虑他如今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我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样,猛地冲上前去,狠狠地扇他一个耳光,好让他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认真对待我说的每一句话。
然后我满脸无奈地看着阿兴,摇了摇头说道:“然后那个女人啊,简直就像个话痨一样,嘴巴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我在旁边听着,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啊!她说的那些话,我基本上都没怎么听懂,感觉就像是在听天书一样,云里雾里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呢,我大概还是能听懂一小半的,好像是说她是你师傅小时候的玩伴还是怎么着的。我听到这里啊,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会这么乱呢?我真是服了!”
我越想越气,忍不住继续骂道:“然后她又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又好像有点懂的故事,说他和你师傅小时候一起玩耍得多么开心,关系有多么好。我就纳闷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还说她结婚后遭受了家暴。拜托,这是你的事情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你的心理医生,也不是你的救世主,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最让我无语的是,她竟然说咱们两个和她有血缘关系,还说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关系,最后居然说咱们两个还是亲兄弟!哈哈,你说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一边骂着,一边把心里的不满和疑惑都发泄了出来。